苍白、虚空,还有满身沉浸在水银里,这是目前给唯寒最好的描述。你看的见所有被爱情驱逐的状态,比乞丐好一点点,但是连乞丐的简单幸福感都没有呢。
洋是无论如何不愿意接受这件事情的,或者是在她的心里,唯寒是永恒与这样伤害自己的事情远离的那一个。琳和哥哥的绯闻已经很折磨她了,安爸爸和晴阿姨打电话和发短信一直未停止,但是整个事情都还没出现真实的端倪,她不停地猜测,可就是头痛的要命。
飞鱼从梦中再次被食物,一种沾染了唯寒血的食物,惊醒。醒过来时,洋和琳都在闭着眼睛,亲昵而相依为命。她迫不及待地要说出一点自己的话,反复想了想,还是咽下去,因为被梦里的带血的食物弄的反胃,所以飞鱼站起来去找护士要杯水,有降温的玛格丽特才是最好的。
琳的心绪呢?整个都如同陷在泥沼里,无法自拔,更多的是扩大的担忧,这种担忧慢慢地移向所有的空间,还有头脑和身体。爸爸和哥哥一定很担心,没有任何消息和解释才是对他们的最好保护,对于这次的故意事件,琳无法再隐忍,更何况已经危及到了唯寒的生命。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些时,琳猛然想到了flora死去的那天,来往的车辆安然,一点也没有人情味。宥哲的哭无声却撕心裂肺,红色的,绽放成一朵与世隔绝的花,古人喊这种花:彼岸花。
此时的世界混沌如刚开始的一样,几乎所有人都在表达对琳的愤慨,唾沫是泵疼的江河一发不可收拾,报纸的各种臆想见诸于好事者面前。而画风好像整个被推到了浪口,接受着全部的不怀好意。
陶陶陪在rain的身边时,尽量过分地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厮守。正当她得意时,rain几乎是徐若不离,一头栽在陶陶的肩膀上,然后就呓语:“请让我歇一歇。”也许rain根本不知道坐在他身边的是谁,现在他的心里想的是为什么得不到琳的解释。
“嗯,额...”陶陶呆呆地回答,也有点矫情一样:“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可以给你休息的时候。”
但是rain已经睡去,也许是真的睡着了。
“手术结束了。洋,琳。”飞鱼突然叫喊道,然后嘴里的汉堡还没有吃掉,几块碎屑从嘴里随着说话漏出来。
医生很累的样子,他摘掉带有汗渍的白色口罩,似乎还没从紧张的手术状态中脱离,眼睛就瞟向这三个人,问道:“谁是病人的家属?”
琳和洋,飞鱼都呆住了,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没有rain的在场,唯寒家人恐怕在rain到之前都会赶到的,到时候最坏的事情就是众叛亲离似的了,好看的小说:。
“医生,是我们,我们是病人的家属。”气喘吁吁的声音这时候从他们的身后传来,哒哒的皮鞋声表达着急切的心情。
所有人都向后看去,只见一对夫妇跑过来,妇人垮在肩膀的包包从肩上滑落,正在大家错愕时,洋连忙与来人打招呼。
“祁叔叔,阿姨,唯寒...”洋很抱歉地说道。
原来是唯寒的父母,琳也站出来,对祁叔叔和阿姨说道:“祁叔叔,阿姨,都是我的错,唯寒是在画风受伤的。”
飞鱼也争着认错,祁先生制止:“事情,我会追究的,但是我想先听医生怎么说。”
李医生点点头,然后对祁先生和女士说:“病人的丈夫来了吗?我想这件事最好让男方在场。”
这话让所有人都疑惑不解,一时不知道医生是什么意思,祁先生更是摸不着头脑,就赶紧说道:“医生,您不用担心医疗费用,只要你把我女儿安全治好,我愿意为医院捐赠一栋楼。”
“谢谢您,不过我想说的是您是否知道您女儿已有三个月的身孕?”
“身孕?”洋,飞鱼,还有唯寒的父母都异口同声惊呼道。只有琳,她这才想起为什么会大面积的出血,已经都三个月了,琳恍惚隔世,对rain的感觉憎恶的极了。
医生继续说道:“是的,病人这次从梯子落下,腹部碰到尖锐的挡板,再加上她来医院时情绪极度的失控,我们猜想这些可能是导致您女儿流产的原因了。劝你节哀了。目前您女儿身体比较虚弱,希望你们去看望她时不要刺激她的情绪。”
听到这些,祁夫人一时把持不住,差点晕在地上。祁先生陷入了痛苦的领地,他那么想冲进房间,然后跟女儿索要那个人的名字,会不会是rain?
安汀所到之处几乎都是舆论哗然,每个人都想从他那里得到他们想要的答案,镁光灯,**让安汀精神混乱,连去郊外的时间都少的不行。就是现在他知道自己一定不能去郊外,不能让最后的安神的地方变的不堪,没有一点安静了。
助理好不容易让他躲到车里,有人就爬到玻璃上拍照,然后第二天的标题是:安汀身陷囹圄,试图保护情人严琳。
终于唯寒被推到安全护卫病房,大家尽量放慢脚步,走进去。
这时候祁先生问洋:“安洋,rain现在在哪里?难道这时候他不应该在唯寒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