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泫汐有些哭笑不得,她几乎都有些弄不清楚,这鸳儿与引玉,把自己当主子,还是当小孩。
让她感到开心的是,自打鸳儿从顾惜微那玉润阁回来后,便性子放开了许多,说话也开始没边没际的,很符合她十五六岁的年纪。而对自己的成见,也慢慢消弥,与自己坦诚相待。
引玉坐在一旁,自顾自的忙着自己的绣活,听见鸳儿的话,抬头笑了笑:“鸳儿,话虽没错,但总让我觉得,我们家鸳儿,怎地越来越会关心人了!简直……像个老太婆,话儿多,事儿也多!”
泫汐闻言,忍不住掩唇轻笑起来,而鸳儿则红着脸,娇嗔道:“玉姐姐,夸人也不带你这样的!鸳儿学会照顾人,不好吗?何况小姐身子娇弱,本就是拿来照顾的,莫不是玉姐姐还想让小姐病上一病!”
引玉忍着笑,看着鸳儿:“不笑便是,鸳儿你怎地话也变多了!不像老太婆,像什么呀!?小姐,你说是不是……?”
两人相视而笑,徒留鸳儿愤愤的瞪了两人一眼,进屋忙自己的。
“哎,你别走呀!”泫汐撑起身子,懒懒的倚在藤椅上:“反正也没什么事好忙,不如你们就跟我说说这端侧妃与邵侧妃之事吧!你看你们把我闷在这回雪轩少说也有三个月了,也不心疼心疼,好歹你们家小姐我也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难道你们就忍心呐!?”
此言一出,鸳儿与引玉皆捧腹大笑,两人的目光都落在泫汐身上,那样子似像看一个自恋狂。
“怎么,你们不信呐,鸳儿,把梳妆台上的大铜镜抱来给本小姐瞧瞧!”说着,泫汐佯装愤怒的看着鸳儿:“笑什么笑,你家国色天色的小姐要照镜子,快给你家沉鱼落雁,美得不可方物的小姐拿镜子!!”
闻言,两人笑得更加厉害!鸳儿已经笑得蹲在地上,就差没有用手拍地了。
泫汐也不再喝斥,将身子窝回藤椅,懒洋洋的看着两人:“快些笑,笑完给我说说她们的事儿!我总觉得这两个侧妃像隐形人似的,一年半载也难见上一次。”
半晌,两人总算是停下笑声,鸳儿向引玉走过去:“玉姐姐来得比我早,关于端侧妃与邵侧妃之事,我也不太清楚,就让玉姐姐说吧!”
泫汐把目光投向引玉,唇边带着一抹笑容。
“其实我对两位侧妃也不是太熟,先说这端侧妃吧!与人从不交好,连杨侧妃与她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据清溪阁的下人说,这端侧妃是个难侍候的主子,生性多疑,且带着孤芳自赏的味道,十分高傲!乃端尚书之女。”
“端尚书?”泫汐轻轻念了一句:“曾以为皇上才会娶这些官家女子为嫔为妃,不曾想连王府也是这样!一个左相之女,一个县令之女,现在又是一个尚书之女,甚至连心蕊,也是和亲公主!那你且说说,那邵侧妃又是哪一家闺阁之女!”泫汐轻轻撩了撩垂于眼前的青丝,表情里有那么一丝无奈。
抬起头时,才发现引玉与鸳儿怔怔的看着自己。泫汐不由得抚手摸上脸颊:“怎地?我脸上可有脏污?”
此话一出,两人皆是摇头。反而鸳儿心直口快,脱口而出:“鸳儿觉得,小姐你的美丽,简直浑然天成!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透着妖娆而不艳俗的美。鸳儿常听人家说,美丽与聪慧是不能并存的,可是在小姐身上,鸳儿不仅仅看到了美丽,也看到了聪慧!”
泫汐一愣,尔后忍不住失笑:“鸳儿,这话可是引玉教你的?”
“引玉不敢,!”引玉连忙出声僻谣。
“玉姐姐好眼光,早发现小姐与众不同,若小姐不信,可一一比来。”说着,鸳儿还真来了兴致。
泫汐也不打断她,由得她说去。
“这顾侧妃,美则美矣,但是却透着做作的味道,性情阴狠就更不用说了;这李侧妃嘛,依鸳儿所见,这李侧妃其实人并不坏,但是却透着心计的味道,何况在这王府众侧妃之中,长得也不是那么出众。”
“嗯,鸳儿说得不错!”引玉连连点头。看得泫汐也起了好奇心:“那接下来几位呢?”
“杨侧妃嘛,小姐你也见过了,她就一小孩性子,天真单纯,不过因为身份摆在那里,也没人敢大胆为难她;至于那个端侧妃,鸳儿刚才也说,她多疑高傲,总结下来就是孤芳自赏。说到这呀,鸳儿曾听杨侧妃有一次这样说端侧妃!”
说着,鸳儿清了清喉咙,看得其余两人直笑,鸳儿顿时不乐意了:“认真点认真点!”说着,便学着杨心蕊的样子,朝着一方空地说道:“淑清姐姐,你若总是一幅清高样子,爷就算把你奉成佛,也不会去你的瑞华阁!”
此言一出,两人顿时笑得乐不开支。
“哎,小姐,玉姐姐,你们说,是不是很好玩,其实杨侧妃说得没错,那端侧妃的确是整天一幅自命清高的样子。鸳儿光想起那样子,便觉得比不上小姐。再说那邵侧妃吧!若不是身份在那摆着,鸳儿还真觉得她是舞女出身。”
“此话怎讲?”泫汐止住笑,冲着引玉摆摆手,好奇的问道。
“那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