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愿意让笙等待的也就只有凤儿这么一个知己了,”君笙不以为意的说道,他在众人面前总是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可是在凤筱雪面前却十分自在,因为她很懂自己,也是因为,他们在某些地方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筱雪还是先要感谢笙这段时间的照顾,要是沒有笙在幕后交代,筱雪此行怕是不会这么轻松了,”凤筱雪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认真地说道,现在说话的可不是什么凤筱雪跟君笙,而是想要成为天下第一的商人跟北炎国的皇帝,
君笙眸光微闪,他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也很确定,要是沒有他的干预,她想要的也迟早都会得到,而他不过是附送给她一个顺水人情罢了,当然,到了合适的时间,他也会收取一定的利息,
“凤儿何必如此见外,我们都是明白人,就算是笙不曾暗中出手,以凤儿的能力,得到如今的一切也是迟早的事情,”君笙毫不掩饰的说道,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
凤筱雪也沒有着急说话,而是动作优雅的端起茶杯,小口的喝着茶水,君笙的茶艺,可不是谁都有机会享受到的,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她自然不会错过,
“就像筱雪当日说的那般,凤筱雪从來不欠人,当初笙帮助筱雪一行人离开天启国的皇宫,筱雪就欠着笙一份人情,如今,筱雪进入北炎国境内,笙出手相助,让筱雪成了情,筱雪思量再三,决定让出凤家三层的分成给笙,希望笙不要推却,”
凤筱雪的话说的掷地有声,而且字字有理,让君笙想要推脱都沒有好的理由,不过,他也很明白她的想法,她不希望跟他有太深的纠葛,不管是当初的相救之恩,亦或者是如今的相助之意,她都不愿意欠他的,就像她了解自己那般,他也很了解她,因此自然知道她的用意,
“凤儿真是见外,不过既然凤儿如此认真,那么笙就却之不恭了,”君笙笑着说道,但是心中却已经有些微沉,要知道凤家的生意做得有多大,三成的红利已经能够抵得上整个北炎国国库一年的收入了,
听到他收下了这份厚礼,凤筱雪的心情变别的轻松了一些,不过知道他还有别的想法,她也无法彻底的放松,要知道她的身后可是一个大家庭,只要走错一步路,就会影响到很多人的生死存亡,这让她不得不加倍小心谨慎,
察觉到她心绪的变化,君笙突然有些失落地说道:“原以为凤儿是笙的知己,是不会在乎这些身份地位的变化的,沒想到凤儿也会因此对我疏远了,”
这种说法,让凤筱雪听得心头一顿,帝王啊,这种人物,真不是她这种江湖儿女性情的女子能够理解的,当年的她已经用自己的经历证明了这一点,今时今日,她早就无法抛开这些东西了,
“笙真是严重了,筱雪素來都是俗人,更何况,筱雪的前身可是葬身火海的前皇后呢,”凤筱雪打趣的说道,这种自嘲的口吻让她觉得心口有些酸涩,这一世是假死,可是上一世确实真的死掉了呢,
不是沒有看到她一瞬间的苦笑,但是君笙还是小口的喝了一杯茶,才缓缓说道:“凤儿不要妄自菲薄,事已至此,那些并不是你的错,是那个人沒有眼光,不知道珍惜,”
天知道,他有多么的嫉妒那个男人,能够拥有她这般贤惠的妻子,就算是如今天启国国力强盛,但是他却很清楚,当年要是沒有眼前这个女子,那人根本就不可能登上那把龙椅,只可惜,等到功成名就之后,那人却不懂得她的好,
“不,筱雪确实有错,要不是我识人不清,怎么会给凤家带來这般灾祸,要不是我痴心错付,如何会导致这般田地,不过,笙不一样,你是有抱负,有能力的男人,不需要筱雪这样不甘人下的女子,”
凤筱雪这句话拿捏得恰到好处,适当的阻挡了君笙还沒來來得及出口的话语,而且也让他了解到自己的态度,她不希望历史重演,
君笙站起身,看向远处的湖面,突然觉得心绪百转千回,跟她说一段话,要比跟那些朝堂之上的人斗智斗勇,來的更加的疲惫,因为,人这一辈子,难得遇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如今天下双分,笙有意天下,筱雪不过是一个局外人,但是身为一名商人,筱雪已经将自己全部的产业三成的分成划分到笙的旗下了,这算是身为友人,能够为笙做的全部,
不论如何,凤家军早就随着凤天辞官不复存在,在凤后葬生火海之后,凤家早就在这个世上消失了,不管是笙,亦或者是天启国,都无法动用凤家的一人一物,”
凤筱雪这番话说的很慢,也很清晰,她的意思很明确,她不准备插手天下纷争之事,不管是他君笙,还是她的夫君北冥赫,她全都不会出手相助,她代表着凤家军的意见,因此,希望君笙能够放过他们,
不想要流血吗,君笙饶有意味的看向那抹淡然的身影,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的凤筱雪确实有了显著地改变,不同于当年的锋芒毕露,更不是韬光养晦,而是真正的脱俗,不愿意涉及其中,
“凤儿的心意,笙明白了,君子不强人所难,既然凤儿不愿意,那么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