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殇,除却皇后之名,以贵妃之名安葬。后宫,除了喜事半个月内禁止除外,其他一切照旧,只是连那朝凤殿连点素帘都未悬挂。一代皇后尽然落得如此下场,的确让人惋惜。
夜来临,本是安静了后宫,不知为何在和硕看来却是格外漆黑。静的有些瘆人,指不定何时何地就会扑来一头猛兽吞噬而亡。
她是害怕了吧?
太子/宫殿近在眼前,她却无法迈动脚步,只是呆呆地看着那座宫门发愣。
墨殇本欲出门却在门口看见了魂游天外的和硕,亦或者说夏如依。直至今日,他仍旧不知该如何呼唤与她。
视线就那样相交,说不的诡异,因为没有任何一人移开眼睛。
“太子怎么不走了?”莫瑶疑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随即而来便是纤腰倩影。一袭大红色的蝴尾花袍,加上那倾城容颜,与那妖孽的墨殇刚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而站在远处的她,是一个旁观者。冷眼观看他们夫妻间的恩爱,似是异物一般得存在。
到底和硕你在坚持的是什么?看着眼前郎情妾意的太子与太子妃,心底突然就迷惘了!
“姐姐,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一声娇笑,和硕回神带着丝疑惑看向声音的来源。那一刻盯着她的眼神猝不及防的就被她看了个正着,带着一丝尴尬墨殇刚欲转首,却感觉她的目光并未在自己的身上多过停留。抬首直视,原是身边的莫瑶的如花的笑脸竞数吸引走了和硕的目光,心底黯然纠结,莫非他墨殇还未及得莫瑶好看吗?心中别扭,寒着脸大步转回太子/府里,不再顾及一边的太子妃与太子侧妃。莫瑶纳闷,看着墨殇的背影张了张嘴始终未说出话来。
“他,一直是这样的吗?”
半晌,莫瑶才转过身来看着和硕,只是掩饰的再好,那脸色略带苦涩的滋味始终埋藏不掉。
和硕抬首,看着莫瑶没有说话,只是相同的苦涩,已对她说明了一切。
“或许,你不该问我!”淡淡的话,莫瑶惊疑。饶是心底百倍郁结,却也只能安然吞进肚子里。
她苦笑:“那我该问谁?”
“该问他墨殇的心,是否是石头做的?”她字字如玑珠,生生的敲进了莫瑶心底。
寒霜直接沁进心底,寒了一片热火沸腾的爱意。
抬起沉重的脚步,和硕极尽艰难迈动脚步踏进太子/宫门。与莫瑶擦身而过时,却被她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她闭着眼,黯然道;“或许你比我幸运!只是你知道吗?”
盯着莫瑶的脸,和硕伸手拉下了莫瑶的手臂。嘴角扬起一抹自嘲,冷声道;“没有谁是幸运的,你该庆幸你不是我,而不是问我是否知道幸不幸运的问题。”
莫瑶愕然,睁着明眸大眼疑惑的看着和硕。她步若磐石一稳步落朝前走去,只听见她幽幽道;“你还可以争取,我不会是你的阻碍,好看的小说:!”
她是什么意思?莫瑶只觉得心口空洞无力,为什么要她遇见这样一个对手,与她没有丝毫相争意思。
进宫之前,她早已看透,府中父亲的小妾尚还彼此只见争斗不休,更何况这皇家宫闱。她莫瑶早已做好准备,耗尽此生力气在这皇宫里以保莫家荣耀。只是,这样的和硕,她几番刺探,她亦是淡淡的回应,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未有过。让她独自面对阴晴不定的太子,独自空寂在偌大的太子/宫殿里。她恐慌这样的日子,枯燥乏味的日子会让她仅有的理智吞噬掉!
风,迎着面打来,痛的她莫瑶的心直不起腰来。唯有她自己知道,他墨殇是怎样对她的。
处子之夜,只是和衣而睡,这样的她到底该如何自处!
她们该如何自处?
寝殿内,看着自家主子面色不对,溪竺与溪叶早早的让郑嬷嬷打发了下去休息,偌大的寝殿只留了郑嬷嬷一人服侍。
虽是被贬了太子侧妃,可是她和硕吃穿用度皆是与莫瑶等同,这也是他墨殇仅能给她的安慰了吧!
“主子?”郑嬷嬷在窗台的远处,面色紧张小心翼翼的呼唤。生怕声音打了会将这魂不守舍的主子给吓着了。
她未答,却摆手让郑嬷嬷下去。她想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这两日她的惊实在是太多了。
郑嬷嬷欲要说些什么?却还是闭了嘴。她亲眼看着这个曾经天真的女孩如何变得如此忧心寡欲,那消瘦的脸庞无一不在宣誓着他们的罪孽深重。
本欲悄悄的退下,却看见一脸阴沉的墨殇站在寝殿门口。郑嬷嬷心惊,这太子恐怕已是站立多时了。连忙福身行礼,却被墨殇挥手拦下。
一步一步走近窗台前那个一身红妆的女子,墨殇心底一丝丝窃喜她没有发现,挪动脚步只想更进一步靠近。
“和硕该行礼吗?”淡淡的话语,让墨殇犹如浇了一盆冷水,透彻心底的凉。
静谧,十分诡异的静谧。两人都未在说话,站在原地一个眼看窗外天空,一个眼看眼前心仪之人。
郑嬷嬷无需要主子的吩咐,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