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凤殿一大早便闹出的大动静,静妃胡言乱语,惹得皇后大动肝火。
消息灵通的后宫妃子皆是闻风而动,早早的朝凤殿内便是宾客满堂。
偏殿内皇后独坐高首,一手撑额、面色带异。一旁的元嬷嬷伺候在身边,担忧不已。
“皇后姐姐,何必如此忧心,静妃本就是个说话不带三圈的人,她说的话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坐在右边第一首位的湉妃柔声劝慰道,皇后闻言唉叹一声,愁苦依旧。
“皇后可是有难言之隐?”敬贵妃疑问出声,几个妃嫔皆看向高首。
皇后看了一眼敬贵妃摇叹一声,元嬷嬷会意的领了一杆婢女下去,偏殿里只留了四位妃位颇高的妃子。
半晌,皇后出声,道“静妃今个虽出言不逊,可是说的也是事实!”
众人皆疑惑的看向皇后,湉妃再次问道;“敢问皇后姐姐,静妃说了什么不能说偏又是事实的话?”
“后宫媚惑君主不早朝的话!身为后宫之首不能劝慰君王脱离酒色的话!”皇后幽幽道来,每说一句,几位妃子的脸色便白了一分。
“静妃果然与往日的梨妃有着相似之处,其他书友正在看:!”景妃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敬贵妃皱眉道;
“梨妃已故,景妃便不要在提起旧事了罢!”
“静妃性子焦躁,往日皇上赐一个“静”字,就是希望她能心静无波,谁知这么多年还是毫无长进!”湉妃叹息道来,皇后点头赞许。
湉妃不愧是大家闺秀,难得皇上多年都不曾忘记。这个女子虽是与世无争,却也是众妃嫔所忌惮的!
“这便是不能说却也是事实的事!”皇后淡淡的说道;“朝堂之事,岂非闲杂人所议论的,这媚主的名声若再次传了出去,皇家颜面往哪放?后宫若在次闹得鸡飞狗跳的,那众位又该如何自处?”
捎视了一眼再坐的妃嫔,几个皆是面色惨白,紧张不安。皇后也不急着发话,扶额闭眼似是忧思。
这话好似要挟!景妃虽是面色诧异不已,心下却也了然。
这阮贵妃果然是做的过了罢!
“五嫂,这是往哪去?”
一声轻呼和硕止住脚步,墨玉迎面姗姗而来。
“原是公主!”
和硕展颜而笑道;“也不打算去哪,今个皇额娘身子不适,我身为儿媳理当去瞧瞧的!”
“五嫂当真心善!”
“理当如此罢了!”
几句交锋,墨玉虽然面带笑意,语气间却是缕缕讥讽之意。和硕不解,却也没有多过在意。本是绕过她欲要前行,墨玉却不相让。
“公主要一道走吗?”和硕疑问。
墨玉冷冷道;“道不同何来一道走之说!”
那便是找茬了!只是她翻脸是不是翻得太早了!
“可是有事?”
“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墨玉冷言相向,危机四起。
和硕淡然道;“何解?”
“还需要本公主解释吗?你与本公主的约定最好时时刻刻都记着!”
“我忘过吗?”
冷眼相看,锋芒毕露。墨玉不再多说,欲要转身离去。
“可是为沈将军?”
和硕一言,墨玉僵直了身子。
“是!”墨玉坦言,冷意直翻上和硕心头。
“你早已知晓“我”非“我”是吗?”苦笑问道,尽管心中已知答案。
“是!”
“你以为我会是你的威胁?”
“是!”
“无论沈将军还是太子?”
“是!”墨玉回首,直视和硕,每一句的答案都是“是”。
“为何.............墨殇也是?”和硕不可置信,惊慌了心神,。
墨殇不是对她厌恶之极,恨不得她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
墨玉打了哑谜,转而讥笑道;“你该去问云珠!”
墨玉转身离去,和硕哑然,看着她的背影半晌说不上半句话。
收敛了心神便移步朝凤殿,今日主事可不能忘记了!
墨殇之事.....往后放放罢!这宫门她势必要出!
几步路一走,和硕猛地抬首,眼看四方。
这是.....哪?
疾步而走,和硕心下惊慌了,因为又是一条幽静小路,远看不到尽头的小路。暗自后悔,今早不该嫌麻烦不带着这溪竺的。
走了一会,和硕便看见了隐隐约约的一所宫门。
疾走几步,上前去。所幸今个没有人在故弄玄虚“梅花妆”!
颇有气势的门庭,却了无人烟,该不会又是哪位废弃妃子的住所吧!推开眼前的紫檀大门,一股寮烟便扑鼻而来。
太子/宫,书房内墨殇手执墨笔,点点挥洒在纸上。
“玉儿找我何事?”头也不回的专注这笔下,墨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