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溪竺溪叶梳洗好了向和硕行过礼后,便让郑嬷嬷带着两姐妹下去熟悉规矩,和硕便在寝宫里眯了一会儿。
夜晚就这样降临,站在窗台前抬起眼便看见满天的繁星,如此良辰美景对于和硕而言只会让心情更加低落。
在这夜晚,心、总是不受控制的疼着。她看不见将来,也看不清现在。
她和硕期许自己做一个安静的女子,可是有些事命中已是注定。
她和硕期许自己做一个本分的女子,可是如今他墨殇不会放过自己。
他对云珠莫名的恨,对白绢的辱如今统统的压着她。纵然,今日没有,那明日,还有好多个明日,她和硕终归难逃命运的折磨。
“吱”溪竺推门而入,看着和硕依旧站在窗前仰头看着窗外的天。一个下午,这个主子都是在寝殿里呆着,对于她们这些下人一丝要求也没有,这可能是这宫里头最好伺候的主子了吧!
“主子”溪竺带着不安,试探的叫了一声。
和硕转首回过身来看是溪竺,平声说道;“何事?”
溪竺行了一礼说道;“回主子,太子在正殿等着!”
和硕心底一凉,她就知道太子不会放过她的。溪竺抬首偷瞄了一眼和硕,见她眉头轻皱面色也有些不太好。刚想要提醒一句,和硕便提步出了门。
既然避无可避,那便勇敢一点走上前去迎接暴风雨,她和硕从不是胆怯懦弱之人。
一袭红衣、一头墨发、如妖孽一般的人此刻分不清喜怒的坐在正殿首座。身旁更是跪了一杆婢女,那紧张的气氛连带着一旁的俐儿都小心翼翼的伺候,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怒了这阴晴不定的太子。
和硕抬脚入了正殿,抬眼便看见了墨殇。两人的视线相交,墨殇那冰冷的眸冷的渗人,和硕低下头不再看。
虽是做好了心里准备,此刻看见那般冰冷的眸,依旧心下一紧。袖子里紧紧的绞着自己的手帕,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抬首,平静的看向墨殇,慢慢的踱步至前。
墨殇轻摇着手中的纸扇,整以瑕疵的看着慢慢走向前来的和硕,她平静的面容让墨殇怒火中烧。
这个女人抢了他留给心底女人的位子,也是这个女人给了他墨殇此生难忘的耻辱。无论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无论是云珠还是和硕都让他墨殇憎恨,几乎是到达挫骨扬灰的地步。
可他不能,她的身份是和亲而来,他不会傻到给别人留下对付他的话柄。那既然如此那便让这高高在上的公主也尝尝伺候人的滋味,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只不过那抹笑容让人畏惧,让人胆寒!
“和硕拜见太子!”和硕盈盈一拜,低垂的头却看见身旁不远处跪在地上的郑嬷嬷与溪叶。心下一惊,那股寒意又冒上心头。
墨殇也未让和硕起身,半晌才说道;“听闻,今个太子妃只是稍稍用了晚膳,可是生病了?”
淡淡的话语,没有多大的起伏,。但和硕知道他让自己前来,绝不是问自己有没有生病的。
“和硕谢太子关心,和硕只是有些水土不服、胃口不佳而已,有劳太子卦心了!”和硕屈身答道,未见一丝烦意。
墨殇见此越发感了兴趣,没想到这女子这七年来变化尽是如此之大。莫非《女戒》真有如此之大的魔力,能让一个刁蛮的女子变得如此知礼。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今个皇额娘赐的丫头惹了太子妃不高兴,让太子妃胃口不佳呢!”说完,墨殇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溪叶,又看了一眼和硕身后溪竺。
墨殇的冷冷的眼眸,吓得溪竺立马就跪了下来。
“太子严重了,这两个丫头没有惹了和硕不开心!”和硕看了一眼身后因害怕而发抖的溪竺淡淡的说道。
“啪”墨殇用力合上了纸扇,吓得一旁伺候的俐儿一慌,手一抖手中的茶盏掉落在了地上。俐儿连忙跪在地上,颤抖着音色求饶;
“太子恕罪!”
这般场景,让和硕心生疑窦。传闻中,后金太子墨殇多病。可如今看来他不是多病,而是性情暴躁到了极致。
墨殇不怒反笑,在众人的惊讶下,以及俐儿的诧异的眼中,扶起了她。
“不过是个茶盏,何须如此大惊小怪!”
俐儿的脸色由苍白慢慢的变得绯红,小声说道;“谢太子!”
和硕一点也不诧异,这是他给的难堪而已。留着太子妃屈膝行礼,却亲自扶起了一个侍妾,让她和硕的面子往哪放?
眼,猛地看向和硕。只见她依旧垂首,半屈着膝盖做着行礼的姿势。这么一会儿,她的身形晃都没晃一下。
墨殇移开眼,冷声说道;“公主熟读《女戒》,想必对于伺奉夫君之道必定大有所悟的吧!”
“和硕不敢大夸其词,侍奉夫君乃是为人/妻的本分!”
和硕一番话,让墨殇心惊,却也让他恼怒之极。她和硕,不、她云珠也知人/妻本分,简直是笑话。
“本太子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