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克劳奇同样对我的作品充满好奇心,听到我的话和瑞秋的示意后,克劳奇就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揭这块黑布。
可是,随着一声痛叫,年事已高的克劳奇条件反射地又将刚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而他的手上俨然有一滴血珠,很明显,他是被我的作品给刺伤了。
看到自己请来的艺术界专家人士居然受伤流血了,瑞秋赶紧从身上掏出一包纸巾,给克劳奇先生做了一下简单地处理,总算是暂时把血给止住了。
给克劳奇的伤口做处理的同时,瑞秋的心也在不停地转着:克里斯之前让我不要去触碰那块黑布是不是有意在保护我呢?想到这里,瑞秋的脸上浮起了一片醉人的红晕,只不过一闪即逝,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克劳奇先生经过短暂的处理之后,又伸手准备揭开盖在球形物上的黑布,不过这时候他可是小心多了,毕竟没有会在极短的时间内,犯同样的低级错误。
刚克劳奇小心的揭开黑布后,全班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犹其是我们尊敬的洛杉矶艺术协会的副会长大人——克劳奇先生。
印入大家眼帘赫然是一大团棉花,只不过我在棉花的外面缠了一圈防盗用的铁丝网,由于这东西不太好找,我只能从自己酒吧的天台上剪了一段上来,如果你近点看,还可以发现上面的铁锈。而这些铁锈也正是让克劳奇脸色变得这么难看的原因。估计等一会儿评定结束之后,克劳奇先生肯定会爆发自身的潜力,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医院去打破伤风的预防针。
不顾克劳奇那要吃人的目光,我开始介绍起我的作品来:“我将我的作品命名为内心世界。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都不会将自己的内心向别人敞开,可是越是这样的人,越是有探知别人内心的渴望。但是在探知别人内心世界的过程中,很多人都会被刺伤,这就像刚才的克劳奇先生一样。在这里我对克劳奇先生的受伤表示深深地歉意。”
在这么多人的目光下,克劳奇很勉强地接受了我的道歉,当然,他接不接受都跟我没太大的关系,我这样也只是做个样子。
样子既然做完了,我又继续道:“一个人的内心,往往都有一层坚强的外衣,如果其他人可以让其脱过这层外衣,展露出最最真实的内心世界,而这内心世界必定如同这棉絮一样,纯洁、温暖、轻柔。而我也始终坚信一句话,人性本善。”
“在我的这件作品中,用黑布将整个球体包裹是为了让其散发出一股对别人的吸引力,就仿佛是某个人的内心世界对其他人所产生的吸引力一样。而当然冒然去揭开这块黑布时,你就会被黑布内所隐藏着的防盗铁丝网所伤,而这防盗铁丝网正是代表着人们对自己的保护,和对他人的不信任。当你破开这层铁丝网时,也就是得到一个人真正认可的时候,也就是你进他内心世界的时候。”
在对我自己作品的介绍结束之后,瑞秋的眼中满是迷茫: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上课只知道睡觉,死不悔改的那个坏学生吗?
为什么他每次的都会给我带来惊喜,给我带来不解,给我带来好奇。克里斯,你的内心世界究竟又是怎么样的呢?
从我的话所得到的掌声中,我明白自己作品也是成功的,而在我突然得到这个灵感之后,我就没有怀疑过。
在每个人都对自己的作品经过介绍后,大家都被请出了教室,而作品则被留在教室里等待着克劳奇的最后打分。不过在打分前,我们必须静静地等着克劳奇先生从医院打针回来,在工作和生命之间,大多数人都是会选择后面那个答案的。
当然,打分不是我们学生的事,所以我们也不会在教室外傻等着,而是或去餐厅,或去操场玩乐一下以放松考试所带来的精神压力。
两个小时之后,所有人都很自觉地回到了教室,而这时候我们作品的评分工作也已经完成,只是不知道那位年事已高的克劳奇先生到哪去了。
当我们走进教室的时候,教室里只剩下瑞秋一个人,她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满是愤慨,而看向我的目光又充满歉意。这让我很不解,难道这评分期间克劳奇对瑞秋做过什么事吗?可是她那歉意的目光又代表什么呢?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但看到瑞秋这样的目光,我心里突然有一种愤怒的感觉,而我确不明白这感觉是怎样而来的,只知道希望那个道貌岸然的克劳奇没有做下什么荒唐的事,不然我会让他后悔终身的。
而当我走到自己的作品面前时,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瑞秋会有这样的表情了,因为我的作品下用红色的笔清清楚楚地写着一个让我也有点惊讶的分数,五十七分,是的,我的作品不及格。
看到这样的分数本来我是应该表现得很不解,很愤怒才对,可是我的心里却是有一种松口气的感觉,而刚才突然冒起来的那股邪火到是反而平定了下去了。
在大家都在关注自己作品分数的时候,瑞秋看似不经意地走到了我的面前,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我没办法阻止他。”
我知道这里的‘他’指的是那个克劳奇,而他给我打了这样一个明显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