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不过燕儿姑娘这一来,可把整个云南境内的女孩子都比下去了……方公子真是了不起、了不起……”
男人见到燕儿之后,多少总会失态,有的甚至会失魂落魄、目瞪口呆,这点在方晴看来已经见怪不怪,当下也不管师大人摇头感叹,一起进到屋内,落座之后随意聊了起来。
当说起吴大人夫妇近况以及与二老洒泪分别那段情景,师大人不由流下泪来,摇头叹息道:“吴大哥的恩义,只怕师晟这一生也没机会报答了。”
方晴急忙相劝,连说顺州与锦州相距虽远,但将来总有见面的时候,等到了二位大人退休之后,不止见面,就算再住到一起也未尝不可。
聊了一段时间,师大人问起方晴之后打算,要是不急着赶回锦州,不妨在顺州多住些时日。
方晴回答道:“走时吴大人叮嘱过,让我尽快往回赶。现在天下混乱,早些回去,也好让吴大人和夫人放心。我打算明天一早先动身去趟丽江,那里有个早年间的朋友,借着这次机会去见一面,然后便启程回锦州。”
师大人想了想,点头道:“如此也好,吴大哥在信中也曾说起,等你回去之后便和霞儿完婚,婚姻大事,确实耽误不得。既如此,我也就不多留你,回去之后替我好好照看大哥大嫂,就说我一有空闲,必定去看望他们……”说到一半眼眶又有些发红,转头冲屋外喊了一声张先生,然后接着道,“丽江都指挥使徐大人与我交好,若是需要,我为你写一封书信,有事可以去找他,徐大人必定会尽力帮忙。”
方晴笑着摇头,连说不用给徐大人添麻烦,自己只是去见个朋友,顶多一两天时间。
师大人还待再说,张先生双手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师大人示意张先生将托盘放下,随后对方晴道:“这是我为公子准备的一点盘缠,不成敬意,希望方公子收下。”
方晴哪里肯收,连连推辞,只说路上用度吴大人准备的已经尽够用了。而且路途遥远,再多的话容易引起贼人觊觎,反倒危险。
师大人见方晴执意不收,最后叹了口气道:“当年我与吴大哥分别,那时候霞儿还只几岁,临走我还抱过她,可如今已是物是人非,转眼间当年那个小姑娘已经到了成家的年龄。方公子,便是吴大哥信中不提,我也看得出你绝不是普通人可比,这些银子你一定收下,路上用不了,便算做我这当叔叔给霞儿侄女出的一份嫁妆。”
方晴见他如此说,知道不好再推辞下去,便微笑点头收了。
师大人又坐了一会,这才起身告辞。方晴送出门外,二人拱手作别。回到屋内一看,托盘内却是几十颗金锭和几张银票,心想这师大人果然是出身豪富,出手比我那未来的岳丈大人更加阔绰。笑着喊来燕儿,让她将银票收了,金锭放在一旁,等莫先生回来让他带在身上。
这些金锭值得几千两银子,让老于带着可不放心。方晴倒不怕别的,主要是金锭不同于银票,银票可以随便放在身上,除非被人搜身,不然很难被发现。但这几十颗金锭要想带在身上却要麻烦的多,要是遇到有经验的劫匪,不用动手,光用眼睛来看就能看出带的是金子。万一因为这点钱再给老于带来危险,就太不值了。
莫先生他们直道傍晚才回到馆驿。方晴知道闷水洞之谜绝没这么简单就被解开,不然也不会称作迷了,但看小浓显得十分兴奋,便简单问了问众人在洞中的情形。
等其他人出去,方晴指了指桌上托盘,对莫先生道:“这些你收起来。”
莫先生掀开托盘上面的红绸,看到里面全是金锭,笑着看向方晴。
方晴点头道:“下午师大人送过来的盘缠,还有三千两银票。银票燕儿收着,这些金子你放在身边,放老于身上我怕会给他招上麻烦。”
自从有了今后的打算,一路上莫先生就在为银子发愁,这时候见到这许多金锭,心中自然高兴。虽然这些钱与实际需要的数目还相差极远,甚至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任何事情都得有个积少成多的过程。这次云南之行,只是游山玩水一般走下来,便有了一万多两的进项,若再假以时日,十万两,甚至一百万两,总有凑够的时候。
到那时,人有了,地方有了,钱再一有,整个关外还不就是小方的了?
莫先生笑着将金锭倒在红绸上,然后包好,拎在手里,一边美滋滋的想着一边往外走。
方晴见莫先生脸上笑容很有些内涵,不由奇怪,以为他是在闷水洞里遇到了什么好事,没准又是看到了小浓的光脚丫或别的什么,便也没往心里去,却哪想得到,此刻的莫先生正在为他这个小方设计后半生的人生大事。
第二天起来,方晴先带着莫先生来到顺州府衙,与师大人辞行之后又和二位老人见了一面,这才回到馆驿,带领众人,向着丽江方向出发而去。
此时此刻,包括莫先生在内,所有人都没有看出方晴心里真正的想法,只有阿龙在接触到方晴那淡然的目光时,心里稍微动了动。
阿龙发现,方晴眼中那层原本就若有若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