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民居小院密集交错,着实不太好寻人。
那黑衣暗卫仅是靠着扶桑花的花香寻路,此番风大,这条寻路的线索着实不实际了。
待与那黑衣暗卫分开,顾璃月便悄悄潜入多家院落打探,皆是未果,耐性也受挫不少,是以将希望寄托在了那黑衣暗卫身上。
说来,此番营救柳惟清,她着实不太上心,但也有意稍稍出手帮他一把,再怎么说,她仍是不希望那厮这么快便一命呜呼的。
这大御国的水还未搅浑,他若早早没了命,这份大戏,委实不太精彩了。
周围风声浮荡,隐隐透着几许凉意。
有些小院扬来狗吠,大抵是周围太过清幽寂寂,便衬得那狗吠声格外的清晰。
顾璃月蹿了几家民院,并未发觉异样,便琢磨了片刻,飞身跃上了民院外面的一棵大树。
她纤细的身子立于一道枝丫上,深黑的目光静静朝下方那些民院扫视着。
下方一片安宁,依旧别无异样,顾璃月立得久了,正要换棵树再试试,不料就在此际,斜下方的一间民院内隐隐亮了烛火,那昏暗的光影打落在纸窗,赫然在那纸窗上印刻出了数道交错的人影。
仅是片刻,那道纸窗自内而开,一颗脑袋探了出来,四下观望了一回,又缩回了脑袋,掩住了窗。
顾璃月凝眸细细观望,心底浮出一缕疑虑。
那屋子,倒是有些诡异了。
这想法甫一生出,她已是稍稍提气,轻巧的身子当即自树上腾空而下,无声无息的落在了那道纸窗边。
“谁!”霎时间,屋内爆发一道冷喝。
顾璃月脸色微变,眸中滑过一许波澜。
她轻功自诩高超,行动起来无声无息,极难被人发现,如今倒好,她甫一站定,竟有人觉察到了她,由此可见,屋内之人的武功,怕是不低。
她来不及多想,当即提气往后飞身,就在这刹那,纸窗内顿时又道飞镖袭出,幸得顾璃月躲避及时,未曾受伤。
她最后落身站定在离那道纸窗不远处,冷眸静观,见那纸窗内的烛火霎时熄灭,寂寂一片,她眉头微蹙,冷道:“既有胆子袭击,却没胆子出来应战,你们几个大男人,难不成害怕我这女人不成?”
本是奚落不屑之言,然而屋中之人却毫无动静。
顾璃月脸色微变,冷笑一声,煞气沉沉的道:“以为你们躲着不出来,我便奈何不得你们了吗?”
嗓音一落,她双手一扬,浑厚的内力霎时自双掌喷出,隔空震开了那道纸窗。
“唔!”窗内似是传来了两道闷哼,仅是片刻,便有几名黑影霎时自窗内跃出,那鬼魅伶俐的身影像极了夜里的索命鬼。
他们手中皆拿了长剑,反着森森寒光,肃杀之意难掩。
眼见着他们齐齐朝她逼来,顾璃月眼睛也稍稍眯了眯,飞身迎去,徒手应战。
本以为这些人能觉察她的出现,想必武功定是不低,然而此番打斗,她倒是发觉这些人内力着实惊人,但武功招数却极有限制,偶尔打得激烈时,他们慌乱无措中竟会拼着蛮劲儿胡打,其他书友正在看:。
她顿时稍稍松了口气,嘴里也不屑的冷笑道:“你们招数蹩脚,不精武功套路,倒是可惜了你们这身浑厚的内力了!”
嗓音一落,她隔空一掌震翻了其中一名黑衣人,随即趁着这个缺口飞身出得黑衣人的包围圈,猛的提气一跃,霎时自那大开的纸窗跃入了屋内。
眼见着身后的黑衣人们跟近,顾璃月挥手一掌,那些窗外的黑衣人们纷纷躲避,顾璃月则是趁机点亮了屋内的烛台,视线迅速朝屋内一扫,只见屋内惟有一张圆桌与几根凳子,浑然不见柳惟清踪影。
难道又是调虎离山之际?这些黑衣人仅为制造假象困住她,而那柳惟清,早被人趁机带往了别处?
顾璃月眉头一皱,心底也浮出了几许不耐烦,连带清幽平寂的眸子都浮出了几许煞气。
正当这时,不远处的纸窗再度被震开,那几抹黑衣人纷纷跃入,挥剑又朝顾璃月刺来。
顾璃月无心应战,加之冷意流转,此番着实是下了杀机,是以每出一招,都注了浑厚的内力,带了浓烈的杀气。
几个回合,黑衣人们便招架不住,死伤大半。
眼看着仅有三人存留,其中一名黑衣人顿时冷喝:“走!”
嗓音一落,三名黑衣人顿时跃窗而出,亡命奔逃。
顾璃月眸中冷意一闪,飞身追至院内,待掌风震翻其中两名黑衣人后,她继续飞身往前,捉住了最后剩余的那名黑衣人的衣襟,随即手上一用力,当即将那黑衣人暗在地面,以脚踩住了他的脖子。
“你若再敢动,我便踩碎你的脖子!”眼见那黑衣人欲反抗,她冷沉沉的出声。
这话倒是好使,那黑衣人顿时浑身一颤,随即颤颤抖抖的出了声:“姑,姑娘饶命!”
顾璃月微怔,唇瓣勾出一抹冷弧。
她倒是未料到,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