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三弟死了,你就没有活着的念头了吗?那儿臣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听到这番话,身在牢房中的人皆是有些惊变的回眸。。看到宋清舒的出现,水夜蓉似是被他的话刺激到,言辞激烈的说道:“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啊,他是你的弟弟,他现在尸骨未寒,你是在看笑话吗?你还有没有人性?”
包括丞相水习在内的人,见到宋清舒对宋清然的死相当淡然的神态,也纷纷皱起了眉头,水习开口说道:“舒儿,此事容后再议,如今舅舅想知道,你弟弟到底是怎么死的。皇上,凭借老臣对然儿的了解,他定然不是这般脆弱的人,这牢房之中可有其他人来过,还请皇上彻查此事!”
“死都死了,还有什么查的必要吗?”
一阵清凉如水的女子声音响起,而这时候宋南水夜蓉等人才注意到宋清舒身边站立的女子。
从未见过的生疏面孔,清越卓然的气质,脸蛋绝美却透着森凉,特别是那双乌黑如渊的凤眸,仿佛能够透析一切,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转开视线,有些无所遁形的错觉。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牢房重地,舒儿你怎可带陌生女子进来,要谈情说爱你也选错地方了!”
看得出水夜蓉对宋清舒的情感与宋清然大相径庭,根本没有相提并论的必要,那眉宇和话语中流露出些许的冷漠,让宋清舒心中还是有些怅然,他终究还是如同外人一样,在面对自己亲生父母的时候,甚至不及他们身边伺候的贴身宫人来的亲密。
“水皇后,收回你刚才的话!”
再次,自牢房的入口处,有力的脚步声传来,以及那有些幽冷的语气刮过牢房之中,仅仅从墙壁石盆中点燃的火烛映衬下,依稀有一丝白光渐渐靠近。
当来人一袭墨黑色的玄纹长袍站在几人身前的时候,宋南忍不住变了脸色,皱眉看着对方说道:“月王?你怎么会过来?”
桃花眸微勾,不必刻意便散体而出的强势睥睨神态让面面相觑的宋南十分不舒服,但见君莫言跨步走向那来历不明的女子时候,不禁有蹙起眉头,暗忖这女子和月王是什么关系,其他书友正在看:。
长臂狂揽,瞬时将林宣带离了宋清舒的身边,一袭白色长裙被包裹在黑衣罩身的铁臂下,君莫言狂妄开口:“本王来接王妃回家!”
王妃?!
“月王,你…她是?她是你的王妃?”
宋南包括水夜蓉以及丞相等人,从未见过月王妃真容,甚至也没想过,和宋元国二王爷站在一起的女子,又怎么会是明明远在西木的月王妃呢!
“宋帝,请多指教!”
林宣粲然浅笑,被铁臂所揽着的腰肢传来不小的力道,但面上依旧笑靥如花,这男人还是如此霸道又爱吃醋。
“怎么可能?清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月王妃在宋元,朕却不知道?嗯?你给朕解释解释?说!”
宋南在面对君莫言好整以暇的神态,无法说出质问的话,只能将矛头指向一侧站立不语的宋清舒,而此时所有人却根本想不到,这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布局,目的则是…
宋清舒在见到君莫言出现的时候,便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下。他有这么不放心自己吗?暗忖过后,面对宋南有些威胁的语气,耸肩不甚在意的说道:“父皇,你知道与否,有什么关系吗?”
“你放肆!”
“啪--”
宋南怒目而视的指着宋清舒喊了一句,而紧随其后的就是水夜蓉毫不留情的一个巴掌,打在了宋清舒的脸上,同时有些歇斯底里的喊叫道:“宋清舒,本宫就知道你一直图谋不轨!当初本宫就赐你去封地,你千般不愿的请求本宫,如今让你留在京城,看来竟是养虎为患了!你说,然儿是不是你杀的?”
殷红的一道血迹自宋清舒的嘴角流下,那阴柔俊逸的脸颊上也被刮出了几道红痕,可见水夜蓉的力道之大。
宋清舒被打偏在一侧的脸颊,一抹痛楚闪过后,眼底便是一片冰冷之色,终于在这一刻,他可以下定一直无法坚定的决心。
薄唇轻抿了一下,拇指抹去嘴角的血痕,狭长的眸子斜睨着水夜蓉,翘起有些红肿的唇角,挑衅一笑,说道:“是我杀的,又如何?就连宋清寒也是我出手陷害的,又怎样?母后,你不是一直都看不上我吗?如今我做出这些你们意想不到的事情,有没有让你们刮目相看呢?”
说话之际,林宣和君莫言眸子瞬时望着宋清舒,随即林宣垂眸掩盖住眼底的神色,她明白宋清舒如此说话的意思,哀莫大于心死,相信就在这一刻,他对水夜蓉的情感全部都烟消云散了,所以才会破釜沉舟的将一切都归咎在自己的身上。
水夜蓉呆若木鸡的看着宋清舒,还带着华丽护甲的手指无法抑制的颤抖着,指着宋清舒喘息不已,却好似失去了声音一样,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清舒,你和舅舅说实话,这些是不是他们逼你的?”
水习隐忍着,身后还有多名大臣陪同,底气充足的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