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庭院内只剩下林宣和君莫言以及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墨雨。
圆圆的眼睛转了两下,墨雨当即开口:“王妃,属下去帮墨风拿衣物,属下告退!”说罢,全然不顾墨风只是去拿一件下人服而已,匆忙的脚步声风就离开了庭院。
今日的王妃有些不同寻常,他们两口子之间的事,自己可不能再做炮灰!
林宣凤眸流转,光华璀璨,噙着笑走到了君莫言的身后,双手放在君莫言的轮椅把手上,悠悠的问道:“莫言,累不累?”
君莫言怔怔的体会着林宣的话,刚要开口,突然身后的林宣猛地推动轮椅,让他在惯性之下险些身子前倾扑倒在地,桃花眸疑惑流转,心神轻荡。
林宣推着轮椅,时而快时而慢,让君莫言的心跟着一颤一颤的,从没觉得坐轮椅这么遭罪过。
有了前车之鉴,君莫言双手紧紧攥着扶手,有一丝不确定的问道:“宣儿,你没事吧?”
呲的一声,轮椅在一阵快速的推动中戛然停止,再次让君莫言晃动了两下,感觉手心都因用力而沁出了汗水。
“我能有什么事呢?”
林宣在君莫言的身后,恶狠狠的盯着其后背,那炽烈的目光让君莫言感觉如芒在背,不禁冷汗涔涔。
推着君莫言,两人慢慢远离了西厢客房,而那房间内的窗口处,芷若阴狠的看着远去的背影,长长的指甲狠狠抠着窗框,而这时床榻上的老妇人也慢慢起身,侧目看着芷若,居然毫无重病之色。
“哼!这月王妃也不过如此,仗势欺人不足为据!”
芷若回身,媚眼含恨而厉:“就看她还能猖狂几时!”
*
从晌午阳光万里直到午后骄阳刺目,林宣一直推着君莫言在王府蹉跎时间,就连午膳都不曾停下,而始终坐于轮椅之上的君莫言,额头沁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双手几乎僵直的紧握扶手,脸颊红润似火,貌比海棠,就连那眼角的血痣也泣血般妖艳欲滴。
“莫言呐!”
林宣的轻唤,让君莫言表情一紧,这整整一个上午,她每每这样唤着自己的时候,准没好事,。
不禁愈发紧捏着扶手,骨节都开始泛白。
“嗯?”
林宣低眸看着如临大敌的君莫言,暗恨自凤眸一闪而过,“你是怎么认识无伤的呢?”
闻此,君莫言眉宇轻蹙,干咳了一声道:“偶然机会,就遇到了他!”
“哦?偶然机会遇到,就让他送你那么多新婚贺礼,那你们俩的关系一定很好吧!”林宣咬牙切齿的看着君莫言含糊其辞,嘲讽之话脱口而出。
“还好还好,萍水相逢而已!”
君莫言忙不迭的点头,额头一滴汗珠吧嗒一声落在胜雪的长袍上,晕出一朵水花。
“哦…萍水相逢!那这无伤还真是大方呢,送了那么多的礼物。你说这无伤的太极宫,太不会是做了什么腌臜的勾当,才会有如今的地位吧!”
君莫言一愣,斩钉截铁:“没有!”
“你怎么知道?!”
林宣倏地从后面旋身站在了君莫言的身前,直让他猛然一惊,才发觉自己的语气太过肯定,随即亡羊补牢:“我与无伤认识,他的为人应该不会做这种事的!”
“是吗?那你说无伤会不会骗人呢?”
君莫言有些迷惑的思量了一下,“骗人?他应该没有必要去骗人,应该不会。宣儿,你今天怎么了?”
闻言,林宣双目灼灼的看着君莫言,就在他定睛而视之际,那本就倾国倾城也不可及的绝色面容,倏然展露出一抹惊为天人的笑容。
凤眸含笑,流转生辉,整齐洁白的贝齿在阳光的普照下,闪着夺目的晶亮。而这忽然的展颜绝美一笑,确实让君莫言沉醉其中,甚至忘了防备。
银光乍现,手下生风,当君莫言察觉到左脸上被覆盖的冰凉之物时候,才愣愣的看着瞬间收敛了笑容,俏面寒霜睇着自己的林宣,忘了开口。
“君莫言--!”
林宣拉长了声调,胸口起伏不迭的被怒气冲撞着,就算之前她还有一丝怀疑,但此刻那属于无伤独有的面具覆盖在君莫言的脸上,如此和谐又这般熟悉的时候,林宣暴走了!
君莫言尴尬的舔了一下薄唇,有些急切的拉下面具,“宣儿,你听我解释!”
“君莫言,你好样的!假扮无伤戏弄与我,你很高兴吗!”
说着,冲冠怒气之下让林宣猛地双手推在了君莫言的胸口处,而随着她的动作轮椅突突的向后滚去。
转身跑开的林宣,并未看到身后的君莫言双腿迅速点地,而当她察觉到身后传来的劲风时候,整个人却是被一股蛮力拉着腾空而起,腰间被紧紧扣住,大力禁锢之下还有一丝疼痛感。
秋风爽朗,王府内的众人操劳忙碌着,墨风和墨雨两人闲庭信步的在王府内闲逛。
“墨风,你说今天王妃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她今天特别不对劲呢!”墨雨表情疑惑的想着上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