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轰隆~!轰隆~!
就在腾云想要对箫楚下杀手的时候,万里无云的天空里突兀的打起了雷!雷声紧促的在天空滚动,整个天空瞬间阴暗了下来。一道道闪电在昏暗的天空中迅速密集着,形成一张蜘蛛网状的电网,显得格外的恐怖。
轰隆一声,一声奔雷从密集的电网中破蛹而出直砸腾云掐着箫楚的手臂!
“啊!!”腾云捂着手臂嚎叫起来,天空中一阵阵的奔雷很快便淹没了他的叫声。
同一时间,一处仙雾缭绕的地方,两名穿着讲究,头戴紫冠的男子负手立于一面古朴的圆镜面前。
“二哥,你这是……”这名男子,一双剑目炯炯有神,棕色的长发不羁的披在背后。在他手边,是一名背后系着一病长剑的男子。
只见那名被呼作二哥的男子微微一笑:“人间界,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么有意思的人了,固执的人总是可爱的,尤其是对方还只是一个小孩子,而且福缘还不浅,值得我们关注啊,五弟,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见证他的成长?”男子手一指镜子。却见,镜子里画面正是箫楚爬到护山王首级之前的那一瞬间!
棕发男子听到这句话,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继续看着镜子。
……
腾云的手臂没有断,这也是腾云欣慰的所在,然而欣慰之余,腾云隐隐有着莫名的心悸,因为他好像感觉不到自己右手的存在了。
仅仅只是撇了一眼自己的右臂,腾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腾云的整个右臂被劈的焦黑,密密麻麻的爬满龟裂的痕迹!
箫楚趁机逃开,捡起父亲的头颅,紧紧的拥在怀里,然后安静的低着头诉说着什么。
“这是天意吗!为什么连老天都要保护这个臭小子!”腾云想到这些再也不敢对箫楚枉下杀手,左手扶着自己僵硬的右臂,怔在原地,心底暗暗发寒。
腾云不愿自己的属下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趁着雷声还没有完全散去,忙扯起自己的袍子捂住右臂,声音有些冰冷:“把那个小孩抓起来!”
箫楚没有哭没有闹,怀中抱着那颗头颅,似乎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
两个侍卫走到箫楚面前,有些不忍的劝说道:“孩子,手中的东西还是入土为安吧……”
箫楚没有抬头,沙哑的声音显得有些尖锐:“走开!”
侍卫眉头微微一皱,心里暗道:“怎么这么不识好歹……”侍卫并不知道眼前的小孩儿就是护山王的儿子,只把他当作护山王的亲人一系,不过看在箫楚那副悲怆却有倔强忍受的模样,两个侍卫也没有多说什么。
雷声消去,天空渐渐放晴,广袤的蓝天又呈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司马公爵踩着足下的尸首颓然的从城楼上走到腾云的身边。低声问了一句:“现在可以放了我儿子了吧?”
腾云不耐烦的哼了一声,叱道:“急什么急!你那个宝贝儿子死不了!”
司马公爵默然,看着被侍卫带过来的箫楚,缓缓的低下身子,嘴唇蠕动道:“孩子,人死了就应该入土为安,我向你保证,给你父王和福山留一个全尸,亲手下葬他们。”
司马公爵去过几次护山王府,对于箫楚并不陌生,可又不能确定这帮侍卫是否知道箫楚的身份,所以此时故意压低了声音,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
箫楚抬了一下头,看清楚了司马公爵的脸庞,又是把头一低,轻声问道:“司马伯伯,这是为什么?”
司马公爵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朝廷要变天了,箫王爷绝对不会是惟一一个一个被他们迫害的人。”看着箫楚没有反应,司马公爵继续说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活下去,如果你父王跟福山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会很难过的。”司马公爵拍了拍箫楚的肩膀以示安慰。
箫楚认真的打量着司马公爵,似乎感受到了眼前这位伯伯的身不由己,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把怀中的头颅交给了司马公爵,“谢过司马伯伯,楚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腾云,司马公爵压着嗓子,说道:“好好活着!活着才能报仇!”
箫楚浑身一震,望着司马公爵,半响后,终于郑重的点了点头。
“司马公爵,您该走了!”腾云的催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
二皇子这些日子可憋坏了,四名紫甲军看着他,他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自己的房间跟房间后面的花园,为了能从紫甲军的手中逃出生天,二皇子天佑可谓绞尽脑汁。什么爬墙啊,跳窗户啊,甚至他还想到了打地洞!不过由于手头的工具有限,这个想法暂时还没有实现。
这不坐在窗口又骂开了,自从被禁足以来,他就没有一天能安安分分到晚上睡觉。
“狗日的王二小!狗日的刘麻子!狗日的张王八!狗日的史克郎!”二皇子口中骂骂叨叨的正是那四个看管他的紫甲军侍卫。
只见他手里捧着清晨从后花园摘下来的小红花,每念一个名字,就要狠狠的撕掉一片花瓣,全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