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的一声,所有人的眼光,都转向了一处,最近李旭阳和高羽的赌斗,赢得天阎龙蛇九探的事情,早就在世子之间传开了,不少人感慨,这就是平日在自己身边,无比低调的同窗,以前人们想起李旭阳,只会想起他那个光芒耀眼的哥哥,那惊艳的武道天赋,让所有的人都要感到压抑,甚至传闻禁卫统领也有收李连成为徒的意思,而现在,李旭阳十五岁就拥有淬体级别的实力,单论天赋,也就仅仅比李连成差了一些而已。
“李旭阳没救了。”有惋惜,有揶揄,有看好戏,总之,所有的人,都给李旭阳的身上打上了必死的标签。
既然无可躲避,那就没有必要了,面对近乎一面倒的围攻局势,李旭阳显得颇为大气,昂首挺胸,大步地朝着大学堂的正中央走去,一边走,一个堪称疯狂到极点的想法,在李旭阳的心中生出,若是能够如此,那么自己的那个计划,也不是没有可能了。
“李旭阳,你放肆,夫子责问,你还想上前不成?你还不给我跪下?”高羽第一个跳了出来,他在李旭阳手头上吃过大亏,知道不能给李旭阳开口的机会,正想借着千夫所指,彻底地把李旭阳打杀,甚至借着这个势头,把镇远侯府连根拔起,踢出燕京的权贵圈子。
“给你跪下?哈哈哈哈。”李旭阳仰头大笑,肆无忌惮,金黄色的锦衣上,黑色的乱发飞扬,无形之间,就给人一种震慑。
“你凭什么?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你一个庶出,也不看看你的身份,要我给你跪下,你这不懂尊卑礼仪廉耻的家伙,给我跪下。”一股凌厉的武义,猛地从李旭阳的身上爆发出来,笼罩向高羽,只是一个念头,啪的一声,压迫得高羽跪了下来。
一众学子,看得目瞪口呆,大学堂之内,禁止动手,李旭阳竟然会这般不管不顾,一步,两步,三步,掷地有声,如同踏在万千学子的心坎上,李旭阳绕过了高羽。
高升跳了出来,“李旭阳,你放肆,你欺负我信义侯府也就罢了,现在还要和万千学子作对,还要在夫子的面前逞凶吗?我以世子的名义,让你跪下。”
又是要让我跪,李旭阳的看着高升,感到一股讨厌的感觉:“高升,你好大的威风啊,怎么,早上在我哥面前,连动手的勇气都没有,现在倒会威风了。”李旭阳再进一步,凌厉的气势发散出来,如同鹰王在九天之上厉啸,“你以世子的名义,敢问高兄,你有功名在身否?”
大炎王朝有明令规定,年满二十必须上战场,若是王公子弟,也可以选择入仕为官,一些王侯子弟只要通过科举,就可以免去兵役,想要在莘莘学子之中脱颖而出,谈何容易,高升今年二十四岁,李旭阳看得出他身上的气运并不够,充其量也只是一个侯府的世子,李旭阳问得高升脸色一白。
“你不敢回答,我帮你回答,你身上没有功名,你,没有资格让我下跪,高升,我都替你感到丢脸,仗着世子的身份,吃着朝廷的俸禄,无半点建树,你这样的人,竟然还想来命令我,还想代表万千学子?哈哈哈哈。”李旭阳的脸上,充满了鄙夷的味道,怒喝道:“高升,你,给我跪下吧。”
又是一步踏出,空气之中充满了必杀的意念,啪的一声,高升的身体,在所有人震撼的眼光中跪了下去。
不,高升感受到周围的气势,心中感到无比的耻辱,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直到这时,他才惶然地发现,无论他怎么做,所有的挣扎,都没有半点效果,心中顿时涌现出无力的感觉,李家兄弟,难道都这么变态。
又是五步踏出,李旭阳一直在观察着一众同窗的表现,张云和高羽二人,一唱一和,便给他定下了死局,暗地里还有几大势力的影子,否则他们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只要自己稍微有所退缩或者畏惧,那些中立的人,瞬间就会涌上,给自己落井下石。
眼下的情况,李旭阳了然在心,多了一种运筹帷幄的气度。
“夫子,正是学生。”李旭阳作了一揖,张云仿佛没有始作俑者的觉悟,大度地朝李旭阳迎道:“李兄。”
张云一脸的正气凛然,心中却道,李旭阳,就凭你,想要和我斗,看我不彻底地斗死你,在这里有夫子,我看你还能逞能到何时,高羽和高升的出场,乃是先前就算计好了的,想要借此先磨掉李旭阳的气势,而自己便可借着这个机会,势如破竹,让李旭阳一败涂地,永无翻身的可能。
闪开张云这一躬身,李旭阳仿佛没有看到张云似的,前世李旭阳也只是远远地见过夫子,此刻,站到了夫子的眼前,顿时别有一番感觉,李旭阳心中一惊,在夫子的周围,似乎有着无形的金光笼罩,这一层金光,和大学堂上方的真龙金光不同,充满了纯粹的意味。
“旭阳,张云在大学堂,乃是我授意,不知道你为何劝他离去?”夫子简单的一句话,仿佛充满儒的气息,让李旭阳的内心深处生出愧疚的意念。
李旭阳觉得眼前的夫子,眼神充满了的疑惑,让自己心中一痛,自己身为寒门学子,竟是违背了他的意志,他感到了罄竹难书,似乎有千夫所指,千言万语,瞬间失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