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都督闻言不禁苦了,推门进去的话,若袁胜不在的话还好,如果在的话,只怕袁胜第一个要杀的便是自己。他念及自己的小命,又强提胆气说道:“萧公子,你可要保护我。”
萧自然见他废话连篇,怒道:“是你推门,还是我来?”
张都督当然知道萧自然话中的意思,若萧自然亲自来推,他还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只怕萧自然手起掌落立时就要了他的小命。当下强壮胆气,对里面说道:“袁壮士,我进来了啊!”兀自有些迟疑。
袁胜在里面将二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心中盘算:“最好萧自然紧跟着张怀远这狗贼进来,否则的话,定然会被萧自然警觉,那么等待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条。”
言念及此,他心底发狠:“哼!张怀远,大爷就算要死也要拉你垫背!”
萧自然知道自己时间不多,见张都督扭扭捏捏,当即跃下狮豹兽的背,走到张都督身后,一把将他推得撞在门上,“呀”地一声门应声而开,他也随之进屋。
便在他左足跨过门槛,右足提起之际,忽觉一股劲风自右边猛地袭来,心知有人偷袭,当下听声辩位,急运真气,一招亢龙有悔对准那股劲风击了过去。
“砰”地一声,他的右掌以来人的手掌对接,亢龙有悔的龙劲透掌而出,只击来人的手掌之上。
但听“啊”地一声惨叫,又是“轰”地一声来人撞在墙壁上。
他回头看去,只见袁胜一只左手自肩处齐断,碎肉碎骨撒得满地都是,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味立时充斥在整个房间。
袁胜自墙壁上慢慢滑落,嘴角留着鲜血,却看着萧自然狞笑,多有同情之意。
萧自然盯着袁胜,冷冷道:“你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
袁胜干咳几声,用右手去捂嘴,整支手掌立时变得鲜血淋淋,随即轻蔑的眼神看着萧自然冷笑道:“我只不过比你早走几日而已,你以为你还能多活几日?”随即昂然道:“鬼旗所至,鸡犬不留,向无幸免,萧府已经被插了鬼旗,你萧自然好命,得白晓风救过一次,又屡次仗着运气躲过劫难,你认为你还有几次这样的好运气。我师父的血云大阵即将功德圆满,届时我师父再无忌惮,亲自出山对付你,你还有命在?哈哈哈!”
萧自然听得袁胜的话心中一凛,他说得不错,我这一路来运气的成分居多,若然对手一出手便施展狠手,今日岂能安在?面上却波澜不惊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你以为你师父就无敌于天下么?笑话!”
袁胜冷笑道:“我师父就算不能无敌于天下,但要取你萧自然的小命也是易如??????反掌。”
萧自然没工夫再听他吹嘘九阴老人,又是一掌击出,将他击得连续撞破三间厢房的墙壁,“反掌”二字却是在三间厢房外,透过墙壁的大洞传来,甚是微弱。
张都督在进来之后,听得二人搏斗的声音,便即滚到了屋中央的桌子下面,害怕得全身发抖,见萧自然轻而易举地将袁胜击杀,心中更是惊恐,缩在桌子底下不敢出来,但想萧自然就此离去才好。
萧自然侧头看向桌子底下的张都督,冷冷地道:“给我滚出来。”脸若寒霜,目中杀气并不因杀了袁胜而减了半分。说来小莺小燕的死张都督亦有份,他恩怨分明,又岂会放过了他?
张都督论本事到不怎么样,但察言观色却是一等一的好手,否则也不会做到都督这个位置。他看出了萧自然眼中的杀机,在桌子下给萧自然磕起了头,口上说道:“萧公子,你可答应了我的,我带你来找袁胜,你就不杀我。”
萧自然冷笑道:“我答应过你吗?我怎么不记得?我只是要你带路,可没说不杀你。”
张都督立时想起,先前萧自然确是没亲口说过,不由悔断了场子,先前应该等萧自然亲口承诺后再引萧自然来。
他知此时唯一的生机就是哀求,说不定萧自然会和那些自命清高的正道人士一样放过自己,磕头磕得咚咚只响,哀求道:“萧公子饶命,萧公子饶命。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刚出世的孩儿,还请萧公子饶了小的一命。”
萧自然转身往门外走,张都督见状心中大石落定,这条命算是捡回了八成,轻吁了一口气,用袖子擦去擦额头的冷汗。
便在他袖子触及到额头之时,忽听嗖地一声,一道掌印疾射而来,来不及惊叫,掌印便击在了他前胸之上,他只听得萧自然一句话:“说了让你出来,就得让你出来后再死。”
“砰”地一声响却又自身后背与墙壁相撞处传来,这是他最后听到的声音。
萧自然跃上狮豹兽的背,往西方飞去。
萧自然甫一离开都督府,都督府顿即吵开了锅,传达着一个消息,萧自然将张都督杀了。
一周之后,安国王府。
安国王将手中茶杯怒摔出去,一拍桌子,怒道:“你说什么?萧自然将张怀远杀了?”
前来禀报的管家见安国王发怒,登时吓得魂不守舍,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两步,颤抖着声音说道:“据鬼宗前来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