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见二人没发现萧自然,惊魂稍定,偷眼往二人看去,见较矮老者走路大摇大摆地,在经过屋子中央处的桌子时,不经意地撞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油灯立时倒翻下来,熄了,心中不禁想起一事:“那人身上的宝物会发光,刚才只因油灯的光芒将之比了下去,此时油灯熄灭,那宝物的光芒立时就会变得显眼,如果此时二人回头,定会立时发觉。”
想到此处,她心中不断祈祷:“爹爹,您一定要保佑这两个恶人千万不要回头。”便在这时,她忽听较矮男子大骂一声:“这破桌子竟敢撞本大爷?”“嘭”地一声,桌子被较矮男子一脚踢起,撞在墙壁上,砸了个粉碎。
较高男子见师弟自己撞上桌子,却赖桌子撞他,好笑道:“师弟,你和一张桌子生的哪门子气,快走吧,别被萧自然那小子躲过一劫。”
较矮男子一边走一边道:“师兄你也太杞人忧天了,萧自然那小子就算实力再怎么强悍,受了我们三人全力一击,也绝对性命难保。”
少女见二人走到门口,轻吁了一口气,暗道:“定是爹爹显灵,这两恶人方才没有回头,明天我一定要去爹爹坟上烧些纸钱,感谢爹爹的保佑。”
较高老者道:“不论那小子是死是活,我们也一定要找到他,夺了他的河洛古玉。”
较矮老者道:“师兄说得是。”
二人说话间已经走了出去,少女悬着的心方才彻底落了下来,旋即下了床,爬下床查看萧自然的情形,见萧自然依然是老样子,便扯住萧自然的手,要将萧自然自床底拖出来,忽听老妇的声音道:“露儿,且慢,说不定那些恶人会折返,先让他在床底下呆着,等天亮以后再作计较。”
少女想想也是,当下放开了萧自然的手,随即问道:“娘,他醒了我们该怎么处理?”
老妇叹了一口气,道:“请他走吧,这些人我们招惹不起的。”
少女道:“哦。”随即坐在了床上。
老妇随后也坐在了床沿,蹙起了眉头,暗道:“希望那两恶人不要去而复返,不然的话,唉??????”
约莫一刻钟之后,萧自然悠悠醒转,他睁开眼,只见眼前是粗木拼凑而成的床板,心中奇怪:“我这是在哪?”随后想起自己在邢元海的暗劲推动下,约莫飞了半里左右,落到了一间民房中,自己因为真气溃散,而禁受不住那股巨大的撞击力昏了过去。
当下便猜自己很有可能还在那间民房中,并被这儿的主人藏在床底下。
他随即又生起一个疑问:“莫非是鬼宗的人曾经追查到此,所以这儿的主人才会将我藏在床底下?”
言念及此,他心想自己如果再在这儿逗留,鬼宗的人去而复返的话,势必会连累到此间的主人,当即爬了出去。
那对母女正自各自想着心事,全没留意到床下的动静,忽见萧自然爬了出来,齐齐一惊,老妇问道:“你醒了?”
萧自然行了一礼,道:“多谢大娘的搭救之恩,不知大娘如何称呼,在下以后定当图报。”
老妇道:“不过举手之劳,公子不必放在心上。还请公子体谅,家里并没有什么男丁,因此不便留客,公子既然已经醒了,还是请便吧。”
少女听她娘亲下逐客令,见萧自然脸上颇有沧桑之色,心生同情之心,叫道:“娘,这么晚了,您叫人家去哪儿,万一遇上了那两个恶人,岂不危险?不如就留他在这过一夜吧。”
萧自然知道老妇是怕受到自己牵连,再加上他自少女口中听到“两个恶人”,便即猜到是黑山双煞来过,更加坚定了去意,当下说道:“多谢姑娘的好意,在下身有要事,必须得即刻离开。”旋即对老妇拱手道:“打扰了大娘,真是不好意思,我这就告辞。”说完转身便要走出房间,忽见地上被黑山双煞砸碎的桌子残片,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屋顶,自怀里掏出一锭金子,对老妇道:“在下不便久留,大娘请收下这些金子,明天找人来修补一下房屋。”
老妇见萧自然递过来的那锭金子少说有五六两,足可抵得几十两白银,便是将她这间房屋买下也绰绰有余,当下吃了一惊,连忙摆手道:“不可,不可,修补房屋哪用得了这么多金子?”
萧自然道:“钱财乃身外之物,这些只是我的一番心意,还请大娘不要推辞。”
老妇说道:“太多了,太多了!”坚持不肯收下。
萧自然见老妇不肯收,说道:“既然大娘坚持不肯收下,那只有改日在报答大娘了。”转身出了这间房,却将金子放在了客堂的桌子上,随后出了这间屋子。
他出来以后暗自查看各大经脉以及真气的恢复情况,只觉体内经脉已经全数恢复,而真气也恢复到了七成,当下松了一口气,暗道:“还好我有河洛古玉,不然今天还真是在劫难逃。”纵目四顾,见夜幕沉沉,四处一片黑暗,全无半点灯火,只觉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一边走一边暗叹:“鬼宗的实力远远超过了我原先的预料,报仇一事真是举步维艰呀!”
随后想起狮豹兽还在都督府不远处的空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