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豹兽似乎感受到他的杀意,也跟着咆哮几声,这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直把附近的居民吓得不轻。
萧自然逐渐冷静下来,暗忖:“我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牛大胆以及小莺小燕等人,可是陈其给他们安排的住所在哪?陈其的家在哪我并不知道,更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遇难了。如果找不到他,又或者他已经遇难了,那么我想要在烟州城内找到大胆等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旋即又想:“牛大胆的修为虽然也算不低,可鬼宗高手如云,如果陈其将他们供了出来的话,他们岂不是有危险?”
言念及此,他心急如焚,牛大胆和他虽是主仆关系,但萧自然却把他当做了朋友,小莺小燕等二人与他更是关系密切,由不得他不心急。
他举目四望,只盼能看到陈其的踪影,这机会他明知只有千万分之一,但还是忍不住心存侥幸。
他看了一阵子,只见到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影路过,却又在见到狮豹兽后迅速惊慌逃离,就连找人问也没个问的地方。
他领着狮豹兽走到湖畔,此时的烟湖湖面热闹依旧,歌妓舞女的莺莺燕语声不断传入他的耳中,这些声音原本好听之极,但在此时他听来却格外刺耳。
蓦然间,他发现自己像是个小丑,被鬼宗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小丑,从来只有鬼宗来找他麻烦,而他却连鬼宗总堂的影子也没见到。
他坐在了湖畔的草地上,思索该怎么才能找到陈其,但他关心则乱,想了约莫半个时辰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他静下来的心不由又急躁了起来,因为他很清楚,晚一刻找到牛大胆等人,他们就会多一分危险。
他再次站了起来,沿着湖畔漫步,试图让让自己冷静下来。
春季,湖畔的夜风透着微微的凉意,一阵一阵的吹来,确实让他安静了不少,忽然,脑中灵机一闪:“陈其既是在烟州地头上名气不小,那么与醉青楼相邻的几家青楼应该知道他,我何不寻一家问问?”这原本极为简单的常识,但他因为焦急而失了方寸,这时才反应过来。当下转身,疾步往醉青楼隔壁的那家青楼走去。
这家青楼因为与醉青楼中间隔了一条五六尺宽的小巷,因而并没有受到波及。他刚才飞过的时候,瞥眼见到这家青楼还是开门的,但此时却不知什么原因关了,略一思索便猜到了这家青楼定是被狮豹兽吓到了,才会关门。
当下便走上前去,扬手拍门,便在他手扬起还未落下之际,募地传来一个男子战战兢兢的声音:“请问你是萧自然萧公子么?”当即侧头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瘦得皮包骨头的男子,躲在这间青楼的墙角,畏畏缩缩地看着自己,说道:“我就是,你是什么人?怎么认识我?”
那男子听萧自然承认身份,胆气壮了些,走了出来,却不敢过分靠近萧自然,答道:“我是陈老大的手下,奉陈老大的命令在此等候萧公子。”他本早就看到了萧自然,但狮豹兽的相貌实在太凶恶了,他在没完全肯定萧自然的身份之前可不敢出来,于是躲在角落里观察萧自然,这时见萧自然去敲那家青楼的门,方才仗着胆子走了出来。
萧自然道:“陈其现在在哪?快带我去见他。”
那男子躬身道:“萧公子请跟小的来。”说完转身往他刚才所在的位置走去,随即岔了进去。
萧自然虽对这个精瘦男子的身份有些怀疑,但想此人不是鬼宗的人最好,若是鬼宗的人正好可以和他们算一算帐。他当下跨上狮豹兽,跟了上去。
他随着精瘦男子左穿右插,直走了一个时辰方才到达一处破烂的小屋外。精瘦男子转身对萧自然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我们老大就在里面,待我去敲门。”说完去敲了几下门。
萧自然仔细留意精瘦男子的动作,但见他先是敲了三下,随后又敲了六下,顿了一顿,又敲了九下,第九下敲出的同时,里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外面是谁?”
精瘦男子应道:“熊哥是我,丁小三。”
里面男子“哦”了一声,打开了房门,却是一个满脸胡须的粗犷男子。粗犷男子打开房门问道:“萧公子等到了么?”
精瘦男子回头指着萧自然道:“熊哥,萧公子来了。”
熊哥闻言看向萧自然,当下便认出了萧自然。他曾经随陈其在醉青楼见过萧自然一面。连忙迎上去行了一礼,道:“萧公子快里面请。”
三人随即进了屋。萧自然甫一进屋,陈其便迎了上来,“扑通”一声跪在了萧自然身前,磕了几个响头,道:“萧公子,陈其有负你所托,醉青楼让人砸了!”
萧自然想陈其对自己也算忠心,在此危难关头并没有离去,连忙扶起陈其,安慰道:“你起来慢慢说。”
陈其见萧自然没有怪罪的意思,站了起来,述说了醉青楼之事的始末。
原来昨天晚上陈其因为有要事而出了醉青楼,直到丑时(北京时间一点)方才回来,就在走到醉青楼所在的街口时,忽然听见醉清楼里传出一阵阵惨叫声,他心知自己一个人上去只有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