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萧自然醒转过来第一眼就看见身畔的周小娟,顿时心中感动,轻轻爬了起来,扯被子将她盖好,随即出了屋。
出屋以后,他又唤了牛大胆出来,吩咐了几句,独自下了楼,去了飘起大将军府。他决定了今天就要动身,所以现在去找谢安,希望能通过他见到慕容艽。
骠骑将军府,守门的几个门人早得谢安吩咐过,萧自然是骠骑将军府的贵宾,可以不用通报直接进府,所以他们在见到萧自然的时候,立时恭谨地将萧自然引进了府内,在萧自然说明来意后,门人们说谢安去上朝了,便由一个人请萧自然到了谢安的那个小楼里等候。
能不问谢安而被请到这个小楼,却又是极少的殊荣,放眼整个神州,绝不超过五个,可见谢安对他的重视。
萧自然在一楼坐了一会儿,谢道韫便来了,两人说着话。由于他知道谢易曾经有意思将谢道韫许配给他的缘故,在谈话之际,便显得有些拘束,反不如谢道韫侃侃而谈,放得开。
很快就到了临近中午时分,这时谢安也上朝回来,一番寒暄之后,萧自然便向谢安说明了来意。
谢安面色为难道:“这事恐怕有些难办。今天上午,圣上才召见了莫言,并亲封他为天下第一高手,丞相趁机上奏,恳请圣上将公主赐婚给莫言,圣上似乎有些意动。如今正值风口浪尖之际,所以公主无论是想出宫,还是见什么人都要受到严格限制。你和公主的事情只怕有些困难,不过你也不必太过于灰心,公主的亲事一天没定,你都还有希望。”
萧自然虽然已经明确要离开京城,和公主再无瓜葛,闻言心中仍是不免失落,便像是自己的什么宝贝忽然被人夺走一般。当下暗忖:“既然见不到,我就留封信给她吧,说明我确实已经尽力了。”
随即强打精神,对谢安道:“多谢将军关心,我对公主早就没有非分之想,这次求见她,主要是想当面和她说明一下,这次大会的事情。我今天就要回道清门,烦劳将军帮我转交一封信给她。”
谢安和公主有一样的心思,就是希望萧自然获胜,从而延缓矛盾的激发。听萧自然这么说,不由有些失望,说道:“你不用这么快就急着离开,要不我这就进宫向圣上请示,或许有转机也不一定。”
萧自然心意已决,摇头推辞了。
谢安见劝不动他,便命下人取来笔墨纸砚,萧自然当场写了一封信,写好后将信交给谢安,随即向谢安告辞,谢安和谢道韫热情挽留,但萧自然执意要走,只得送萧自然出了骠骑将军府。
萧自然回到悦来客栈后,便命掌柜准备酒菜,和周小娟以及牛大胆用餐。三人吃到一半的时候,张丹枫和公孙庆孙旭立来访,却是他们自谢安那儿得到萧自然今天就要离开京城的消息,前来送行。
萧自然当即又命掌柜加添酒菜,请几人坐下。坐下后,张丹枫首先对萧自然解释,谢安因为此次英雄大会后,有不少修真人士要求加入神机营,所以空不出时间来给他践行。
席间,因为想到即将分别,所以吃得有些沉闷。
晌午时分,张丹枫等三人直送萧自然和周小娟以及牛大胆等三人出了京城南门,方才回去。
宫城内,慕容艽独自站在花园里遥望南方,心想:“他这时应该已经踏上回程的路了吧。”便在这个时候,一个太监走进了花园,向她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启禀公主,圣上有旨,命你即刻去上书房面圣。”
慕容艽收回了目光,喃喃道:“终于要来了么?”随即跟着太监去了上书房。
京城外十里亭处,萧自然对牛大胆道:“大胆,我有件事要吩咐你去帮我办。”
牛大胆恭谨道:“请主人吩咐!”
萧自然看了看身旁的周小娟,霍然大声说道:“你去烟州一趟,帮我照看两个人,我过段时间来寻你。你到烟州后,直接去找位于烟湖畔的醉青楼管事陈其,他会告诉你怎么做。”掏出十两黄金递给牛大胆,说道:“这些给你做路上盘缠,你看可够。”
周小娟听他又说到醉青楼,还要牛大胆去照顾两个人,当下便猜到萧自然是要牛大胆去照顾那天见到的两个女子,不由心下冒火,脸若寒霜,但她知道萧自然既然已经开了口,就绝无收回的道理,只得强忍,心想等牛大胆一走,非得好好出这一口恶气不可。
牛大胆长这么大,可从没见过黄金,一双牛眼瞪得铜铃那么大,半响后,惊慌失措地道:“金子!主人,你还是给我银子吧,这玩意我不会用。”
萧自然微笑道:“还不是一样的用,你记住一两金子等于十两白银,别被人忽悠了就是。到了烟州后,一切开支你找陈其要,就说我吩咐的。”
牛大胆当即领命而去。
在牛大胆走后,萧自然回头看向周小娟,见她沉着一张脸,瞥眼见四下里没有什么人,当下笑呵呵地去牵她的小手,想缓和一下气氛。但就在碰到周小娟手的时候,忽见周小娟冷冷瞪视过来,当下心中一凛:“莫不是娟姐要发火了?”随即听得周小娟重重哼了一声,跺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