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自然在禅房内焦急地等待着老尼的回答,妙仪端上来的香茗虽然是茶中上品,清淡而幽雅,但此时的他心悬程婉莹哪还有心情慢慢品尝,直接一口倒了下去,随即焦躁地在房内等了起来。
约莫等了一个时辰,老尼还没有来,萧自然便有些坐不住了,在禅房内踱起了脚步。大概又等了半个时辰后,终于忍不住了,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去了大堂,走进大堂见只有一个小尼姑在大堂内,其他人都不见了,不由疑惑,随即对小尼姑道:“请问一下小师父,请问师太和我未婚妻去哪了?在下等了这么久怎么师太还没有来。”
小尼姑道:“师父和你未婚妻出去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请施主耐心等等。”
萧自然听得心中大是奇怪:“师太怎么会和婉莹出去了?”当下又问道:“小师父知不知道师太去了哪,我去找她。”
小尼姑摇了摇头道:“师父出去的时候没留下话,我也不知道师父去了哪。”
萧自然“哦”了一声,对小尼姑道:“打扰了。”
小尼姑道:“施主不用客气,你要是闲得慌的话,可以出庵走走,师父回来了,我来通知你。”
萧自然心想也好,出去走走说不定就能遇见师太。当下对小尼姑道:“那就有劳小师父了。”
萧自然走出了水月庵,顺着林间小径在外面逛了起来。说是闲逛,但是因为心情焦急下,说是走还要更加贴切些,只片刻的功夫,顺着这条小径就到了山脚,随即又往山上走,不多时又到了水月庵外,心想:“师太可能已经回来了吧,我这就进去看看。”
才一走进水月庵,便见先前搭话的小尼姑自大堂走出来。小尼姑一见到他便道:“施主回来得正好,我正想去通知你呢,我师父回来了,现在就在堂内。”
萧自然道谢了几句,随着小尼姑进了大堂。一进大堂便见老尼姑正在对着佛像发呆,也不知在想什么,旁边是妙仪和另外一个小尼姑,程婉莹却没在堂上。
领萧自然进来的小尼姑对老尼姑道:“师父,他来了。”
老尼回转身来,对小尼姑道:“知道了,妙琳。”随即对几个小尼姑道:“你们都下去吧。”
妙琳等三人齐声应“是”,旋即下去了。
老尼姑等三个徒弟走出了大堂,对萧自然道:“贫尼刚才问了下妙音,她将你和她的情况跟我详细说了。贫尼虽然是空门中人,但也听过一句话,感情之事强求不得,她既然已经放下了,你又何必抓紧她不放,不如就此将这段缘斩断了岂不更好,省得各自烦恼。”
萧自然在听到“妙音”二字时立时感觉不妥,耐住性子听老尼姑说完,更是确定无疑,顿时心中大急,急忙道:“师太,婉莹现在在哪,我要见她,当面和她说清楚。”
老尼姑道:“她已经正式皈依佛门,不想见你,你还是回去吧。”
萧自然想不到程婉莹现在连见都不愿见他,心中冰凉,僵在了当场,好半响后方才回过神来,心想不管怎么样我也要见婉莹,如果她愿意跟我走,我将抢了她走。当即对老尼姑道:“还望师太行个方便,带我去见婉莹,我有些话一定要当面对她说。”
老尼姑摇头道:“妙音说了,绝不再见你,施主还是请回吧。”
萧自然犹自不肯放弃,说道:“不,如果见不到婉莹我是绝不会走的。”
老尼姑道:“既然如此,施主请自便。”说完便即往大堂外走去。
萧自然木然站于大堂内,心中只想:“婉莹不想见我,我就在这等到她见我为止。”
他呆呆站了半个时辰,已经到了黄昏时分,妙仪走了进来,对萧自然道:“还请施主见谅,水月庵内全是女子,施主夜间留在这多有不便,请施主体谅我们的为难之处。”
萧自然心想自己一个男子留在庵内确实不便,只得说道:“我这就走。”说完往庵外走去,走着走着,忽地心头冒起一个念头来:“这老尼姑刚才说是问婉莹详细情况,随即就出了水月庵,一去就去了好长时间才回来,婉莹一直没有露面,这事大有可疑,莫非婉莹已经不在庵内?”
想着的时候已经走出了水月庵,在庵外来回走动,不断思索程婉莹到底在不在庵内,不在庵内的话又去了哪里,她会不会吃苦。
想到程婉莹有可能会在吃苦,萧自然心中又急了起来,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了,又转身走向水月庵。此时的水月庵大门已经关闭,当下便敲起了门。
不多时,门打开来,妙仪探出头见是萧自然便问道:“施主如果有什么事请明天再来,现在天色已黑,请恕我们不能待客。”
萧自然一见妙仪又要关门,连忙道:“我只想知道我未婚妻现在在哪,还请小师父告知,我也好安心一些。”
妙仪嗫嚅道:“这个??????这个,施主还是明天来问我师父吧。”不等萧自然回答便关上了门。
萧自然见妙仪吞吐吐吐顿时起疑,如果婉莹此时在庵内的话,怎么这个小尼姑不肯告诉我实情,她说话支支吾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