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对萧自然的脾气还算是有些了解的,此时萧自然被激出了性子,那么他说没做肯定就是没做了。不由有些失望,更有些恨铁不成钢,按照他的思路,萧自然和程婉莹发生了什么事,那才是大喜事,因为以萧自然的性子绝对会负起责任,那么程婉莹和萧自然的事就算成了,最差的结果也是二女共侍一夫。
又想萧自然和程婉莹亲了嘴,以这小子的脾气倒也可以作为一个把柄来逼他就范。当下佯装气愤道:“没做什么非分之事?你的书白读了?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不,你们两个都这样了,你还叫她如何嫁人?不管如何,这件事你可得负责到底。”
萧自然心中为难,长期以来形成的信念便如一把枷锁锁住了他的心灵,和程婉莹发生超越朋友关系的感情并不是他所愿意见到的,但也知林玄的话是实情,姑且不说两人亲嘴的事情,就是程婉莹今天晚上逃婚,已经是没有了后路。
怎么办啊!
良心、感情、信念交叉在他心里斗争着,迟迟没有分出胜负。
林玄见萧自然没有当场拒绝,便知他已经有了些犹豫,是时候出最后底牌了。当下道:“小子你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一件事,算不算数。”
萧自然想起当初确实答应过林玄一件事,便即答道:“是有这么一回事,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
林玄笑道:“那就好,总算我没看错你,如今我就要你明天和婉莹成亲,一天也不能耽误。”
萧自然懵了,其实在林玄提起这个约定来他已经隐隐意料到这个结果,但林玄真正说出时还是让他觉得有些突然,想不到林玄早在崖州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了这个主意。
林玄冷笑道:“怎么?你若是不愿意履行诺言,就当我看错了你,这事也别提,就当没说过。”其实他心里吃定了萧自然,答应过的事情绝不会反悔,这时只是给他加一把火而已。
萧自然此时的心底斗争又多了诚信,天平便渐渐偏了。坐在椅子上思考了好久,终于下定了决心,婉莹对我这么好,我有什么理由辜负她,让她孤苦一生,巧巧那儿我只有向她当面解释了,恳求她能原谅我。
一咬牙说道:“好,我就娶婉莹为妻,不过成亲的日子可得押后,等我禀明师父之后再决定。”
林玄暗叫不妥,如果苏振武不同意那岂不是又要泡汤,可得逼这小子说出肯定的话来,于是说道:“如果你师父不同意怎么办,你就反悔食言,拖延成亲的日子,直到七老八十,那这和不答应有什么区别?”
萧自然心想出尔反尔可不行,拼着师父怪罪,也不能违反了原则,况且师父知道了我的苦衷,肯定也会原谅我的。当下掷地有声道:“最迟三年,就算我师父不答应,我也会依约和婉莹成亲。”
林玄这才笑道:“好,我就再给你点时间,你在这等着,我去喊婉莹过来,咱们当面把话说清楚了,以后我就把她交给你了。”说完走出屋去,走到左面一间客房,敲门唤道:“婉莹开门,我是二叔。”
敲了半天没反应,林玄奇道:“这丫头莫非睡着了?肯定是今天受到了过度的惊吓,反正这事明天说也一样,就让她好好休息吧。”当即又返回自己房中,对萧自然道:“婉莹可能有些累了,睡着了,明天再和她说,我们先来下棋。”
萧自然也没多想,便陪林玄下起棋来。
两人这一夜就在下棋中过去了,林玄是越来越有精神,萧自然却是越来越苦,硬着头皮应战,但他习惯了练习谷衣心经当做睡眠,也不至于无精打采。到了天亮时,二人总共杀了六盘,萧自然随着下棋的次数越多,越来越纯熟,再加上他天生天资聪慧,棋力大有见长,六盘中倒也胜了两盘,林玄见状是又惊又喜,大赞萧自然天才。
天亮后,林玄又要萧自然下了两盘,方才起身出门去敲程婉莹的门,但是敲了半天还是没人回应,心中顿生疑窦,丫头平时都起得很早的,怎么今天都日上三竿了还没起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中突地冒起一个念头:“莫非丫头昨天晚上听到我们的话跑了?”
言念及此,可把他吓得不轻,他膝下没有女儿,所以一直以来把程婉莹当做亲生女儿来看。几大步蹿回屋中,对萧自然喊道:“小子你快去看看,婉莹可能不见了。”也不等萧自然反应,拉起萧自然就跑到程婉莹房间外,喝道:“你撞门进去,我先避一避。”终究是男女有别,他虽然是程婉莹的二叔,但程婉莹已经是黄花大闺女,可得避嫌。
萧自然也意识到这问题,婉莹是个女子,我怎么好闯她的房间。当下为难道:“男女有别,这不大好吧。”
林玄拍了一下萧自然的头,骂道:“她都要成为你妻子了,你还忌讳什么?莫非你想反悔?赶快给我进去看看,少给我磨磨唧唧的。”
萧自然听到“妻子”二字时心中一震,她是我的妻子了,婉莹是我的妻子了。随即反应过来,这是事实,就从昨天晚上答应那一刻就成为了铁一般的事实。想到这,萧自然竟然生起一点点甜意来,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当下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