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刻,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射进屋内的时候,萧自然醒了过来,这一抹阳光正好射在了他的眼睛上,是那么的刺眼,但在此刻却让他感觉无比的舒暖。
我没死?我居然没死!
他欣喜得几乎要大叫起来,随即发觉周围的环境似曾见过,却又想不到在哪儿见过,头痛欲裂,随即使劲摇了摇头,四处打量了起来。
赫然发现了那一道屏风,屏风上面的梅花是那么的清晰,顿时知道了自己在哪,心中疑问:“为什么我会在这?难道是她救了我么?”
跳了下来,又见凳子上的被褥全是洁白的雪色,立时确定无疑,当即纵声大喊:“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还请出来一见。”
屋外传来一声冷哼,有些嘶哑,萧自然心想:“我伤得这么重,这位姑娘定是费了好大的心神才把我医好的,我可得将误会解释清楚,顺便好好谢谢她。”
当即出了屋,只见院子东边角落,那些紫色花儿从中伫立着一道消瘦的背影。不可思议,萧自然这时竟然想到了用消瘦来形容她。
见她雪白的发丝,雪白的轻纱裙,雪白的颈,仿佛不惹一丝尘埃的仙子。萧自然竟然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的罪恶感,怎么当时就说了那种令她伤心的话!
走下了石阶,到了她的身后,彬彬有礼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萧自然没齿难忘。”
林灵素背对着萧自然哼了一声,泪珠差点儿便即再次滑落,心中只道:“这淫贼这时得了好处,竟然装起斯文来了,定是想欺骗我。”她虽然救了萧自然,但心底还是把萧自然当成做了坏事的恶人,而此刻突然斯文起来,肯定是想诓骗她,想到这就有些凄苦。
萧自然心想对方对这么反感自己肯定是因为先前的误会,等向她解释清楚了,然后再求她赐予“如何”,回去给巧巧解毒。当即也不以为杵,正色说道:“在下昨日所说的话其实是一句气话,姑娘千万不要当真。姑娘当时正在奄奄一息的关头,所以我只是为姑娘输气疗伤而已,其他什么都没做。”
林灵素一听到这话顿时大怒,心道:“好你个淫贼,做了事后居然还想抵赖。输气疗伤需要宽衣解带么?当我是小孩子不是!”霍地一转身,柳眉倒竖,质问道:“输真气需要??????需要这么做吗!”宽衣解带这四个字她实在说不出口。
萧自然心想也难怪对方会质疑,这事确实怪自己常识浅薄了些,反正自己不会隔空输气之法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便如实对她说了吧。当即解释道:“实在是在下修真不过三年,实在浅薄得紧,形势紧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姑娘莫怪!”
林灵素一听更觉萧自然在编谎言,三年就有这水准?打死她都不信,当年她师父见她根骨奇佳才收她为徒,辅以十多年的苦修方才有如今的修为,而对方说他只用了三年!
旋即恍然,心想好啊,原来你绕了半天竟是要始乱终弃,和我撇清关系,这淫贼非但是淫贼,更是天底下最无耻的淫贼。言念及此,心底泛起了苦意,为什么自己竟然会遇到他?
怔怔半响后,霍地升起了一股傲气,暗道:“哼!我林灵素又岂是那种自甘下贱的女子。”当即冷冷道:“萧公子既然这么说,那么肯定是事实了,萧公子没其他事了吧,就请离山,请恕我不能招待了。”
萧自然听林灵素这么说便知对方不相信自己的话,又道:“姑娘,请听我??????”
林灵素已经忍了很久,见萧自然还要狡辩,顿时火山爆发起来,娇叱道:“滚!再也别让我见到你!”
萧自然一直念着对方于自己有救命之恩,是以多番忍让,这时也忍不住来了火气,但就在即将爆发出来的当口想到了苏巧巧忍了下来,当即道:“敢请姑娘赐予‘如何’,在下即刻就走,绝不敢再叨扰姑娘半刻。”
林灵素心想:“‘如何’都已经下了你的肚子,你还要‘如何’,当真以为我是弱女子么!”脸上泛起了寒霜,一字一字道:“你真要‘如何’?”这时她盛怒之下,全然没细想萧自然刚刚醒来,又没人告诉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如何被吞下了肚子。
萧自然见对方脸色不善,心中戒备,但也浑然不惧,心想你就算再厉害,为了巧巧此刻我也豁出去了,朗声道:“是。”
林灵素本想萧自然醒转来后只要即刻离开,这侮辱也就忍了,谁知对方非但来个死不认账,更还要胡搅蛮缠,实在是忍无可忍,萧自然的“是”字才一出口,她便即抽出宝剑,猛地向萧自然腰腹间攻去,同时娇叱道:“好!我这就给你!”
萧自然早已在防备,林灵素的身子才一动他便双足点地拔空数丈,避过林灵素的一剑,只见对方的剑气贯出竟然将院子的石墙射出一道切口,顿时知道对方动了杀机,心中着实不想和对方动手,便即喝道:“姑娘请住手,我不想冒犯姑娘!”
林灵素怒视着萧自然,娇喝道:“你得罪的还少了么?”当即又朝萧自然扑去,突地眼前出现一道青色巨影,却是青鸾,当下斥道:“青鸾让开,今天不是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