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无绪,只是隐隐觉得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席卷而来,而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尽力让自己强大起来,好保护这一片乐土以及巧巧。
恍恍惚惚间,突然一声喝声将他震醒。
“剑宗叛徒!今日若不留下锋寒,休想走得了!”
接着便听得一声哈哈哈大笑,极是豪迈,正是王重的声音。只听王重道:“自古长幼有序,当年玉真子施阴谋诡计,窃得掌门之位,孰是孰非,谁为叛徒,谁为正宗,天下人心中自有公道,可不是某些人混淆得了的。”
又听得气急败环的声音:“好,好!既然如此我们只有手底下见真章了,苏师叔,请恕师侄先行告辞。”
苏振武说什么却听不清楚,仅隔片刻,只听得了闻禅师道:“阿弥陀佛,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两位施主又何必执着。”
李存浩道:“名不正则言不顺,大师此言差矣!今日我与他非分过高下不可。”
萧自然听得火冒三丈,心中怒道:“你李存浩多大的道行,竟然敢直责了闻大师!”
正在这时,一个男子声音喝道:“大胆!我恩师好言相劝,你竟敢无礼,便让贫僧来领教领教!”这声音自有一股戾气,和了闻大师的醇厚却又不同。
了闻的声音:“善哉善哉!邪来烦恼至,正来烦恼除,邪正俱不用,清净至无余。修德,为师为你取这法名是为何?”
男子的语气平和下来:“是,弟子知错了!”
李存浩却道:“大师既是想领教在下的道行,这便请了!”李存浩自来深受同门拥戴,何曾受过这种奚落,表虽是谦虚有礼,但心中也着实有一股傲气,忍了片刻终于发作出来。
王重道:“哈哈哈!王某来领教便是,你又何必难为这位大师!”
突听得空中传来哈哈笑声,接着便见一个老道驾空而来,落在了道清门广场上。
萧自然听得心惊:“这老道的声音好雄浑,不知是何方圣神?”
只听得老道道:“苏师弟,事情紧急,老道破了规矩还望苏师弟莫怪。”道清门规矩,凡是上山者必由正门石阶徒步上山,否则视为不敬。
“贫道冲静,待大事了了,再来领教檀越的道法!”
萧自然更是心惊:“这老道是冲字辈,自是玄天宗当代掌门的师兄或师弟了,王大哥恐怕不敌。”想到与王重的交情,哪还管得了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拔空而起,直往道清门广场而去。
半途中,听得王重的声音不卑不亢:“正要请教!”想起昔日王重为他两肋插刀时的情形霍地冲出一股豪气,用起全部真力朗声道:“还有我!”
说完时已是落在广场上空,这时广场上已经聚集数百人,见到是萧自然时又掀起轩然大波。
“这小子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竟敢挑战冲静道长!”
“这小伙子果然够胆!”
“且看苏门主怎么应对。”
“今日还真是好戏连场啊,哈哈!”
苏振武一见萧自然刚被罚去思过崖,才一转眼便又下山不由大怒,喝道:“然儿,退下!”
萧自然落在王重身边,广场正前方石阶下的空地上。对苏振武朗声道:“师父,王大哥对我有救命之恩,今日王大哥有难,徒儿又岂能束手旁观。”
冲静看着萧自然道:“这位是?”
苏振武对冲静微笑道:“这是劣徒,冲撞了师兄,还望师兄莫怪!”继而对萧自然喝道:“还不向师伯赔罪!”
苏夫人道:“然儿,快向师伯请罪。”
王重道:“萧兄弟,这事情乃是王大哥的事,与你无干,你别淌这趟浑水。”
萧自然自下思过崖时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凭着受师父师母责骂,即使实力不济,也要陪王重到底,只是为了王重当初拔刀相助,更为了王重昔日所说过的“兄弟”。“兄弟”这二字在别人或转身即可抛弃,但在萧自然而言,却是比什么都重。当即大笑道:“哈哈哈,王大哥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岂是那种兄弟有难,束手旁观的小人。昔日鬼宗四使追杀于我,王大哥奋身相顾,历历在目,萧自然不敢或忘,今日誓与王大哥并肩作战,你若是再劝半句,休怪我不认这个大哥!”这一番话和王重当日所说无异,只是今日换了个人。
苏振武眼见他如此重义,不由想起过世了的萧道陵,叹了一口气不再劝。道义二字在他心里原也极重的。苏巧巧见状便要上前,却被苏夫人拉住了。
场上数百人均是心想这小子够仗义倒不失为一个汉子,当场便有数人赞出声来。佝偻老者对少女道:“这小伙子不错!”少女“嗯”了一声。
王重哈哈大笑,道:“好!既是如此,王大哥再说什么倒被萧兄弟小瞧了。”
冲静看向王重背上的锋寒,立时射出一道精光,随即敛去,对王重道:“我们的事等下再了。”
王重昂然道:“王某随时恭候大驾。”
冲静也不多言,对广场拱手,朗声道:“鄙派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