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啊!”
萧自然摸头不着脑,上了岸,便去穿衣服,在抓到衣服之时,突地蹿起一个念头:“是那块玉!”这块玉被他用布带缠在腰间已经三年多,就是洗澡沐浴都没解开过,所以仓促间便没想到。
快手快脚地解开带子,将那块古玉取了出来,只见它还是老样子,不由费解:“若不是这块玉,又会是什么?”
想不出来便不想,将古玉又用带子绑在了腰间,穿好衣服。穿好衣服时,已是破晓时分,清风送来淡淡竹叶香,心想:“若不是有怪兽,这儿倒是一处好地方,可别给巧巧知道,不然的话她定要吵着来玩。”当即踏空而行,回了天马山。
不多时便到了他住的小屋的上空,落到了小院子里,正要走回屋,募地传来冷冷的声音:“昨晚你去了哪里?看不出来,你还学会了御空之法。”
萧自然昨夜是从他小屋的窗外处破空去的,苏问天在院子里栏杆上,所以他出去的时候苏问天并不知道。
萧自然和他不对盘,又见他端坐在木栏上,连头都没回,无礼之极,心想:“你问我就要回答么?”当即淡淡道:“去了你不知道的地方,忘性峰倒也好下得紧。”说完推开了自己屋的门不管苏问天走了进去。
苏问天闻言回过头来,眼中闪出一丝惊讶的光芒,随即敛去,又继续老僧入定。
萧自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去了前屋,苏振武见他到来,一如往常便来牵他的手要带他去忘性峰。
到了忘性峰,苏振武语重心长地道:“然儿,道学一途讲究循序渐进,顺其自然,所以切不可急于求成。我知道你心念报仇,觉得三年了还不能施法,所以急于求进也是常理,但你要知道凡事都讲究基础,你现在便是在筑基,就像建房子一样,基础越牢固,将来房子越稳,越能建得高,所以你要耐下心来。当初你苏师兄筑基之时整整用了六年,所以为师也希望你能安心潜修六年,届时为师再传你几门绝技。”
萧自然想到苏问天昨日那一箭惭愧不已,便即应道:“是,师父,然儿知道了。”
苏振武点头道:“你虽然起步较晚,但资质还不错,相信能弥补回来。你在这儿好好练习,为师还要去准备祖师诞辰庆典的事情。”
萧自然目送苏振武离开,心思又定了下来:“苏师兄筑基都用了六年,我再用三年筑基,剩下两年学习绝技,未尝不能超过他!”
时间匆匆而过,一晃就是两月。九月初九,因为六为阴数,九为阳数,九九重阳,这一天也是一年之中阳气最盛的一天,名为至阳节。
同时这一天也是道清门最重要的节日,道清门创派祖师苏三问的诞辰。据道清门门志记载,苏三问出生在一千五百年前一个书香门第,本命苏安石,因遇事必有三问,故又名苏三问,少时寒窗苦读,后屡试不第,看破名利,遂而隐居天马山,全心于道术。后自一本古书中得悟大道,以此为基自创各种神通,便是如今道清门薪火传承的诸般法门。
其时魔道大昌,正道日衰,天下正道人士无不人人自危,苏三问眼见天下苍生受难,书生意气,一人独上阴风崖,指明挑战当时魔教最富盛名的十大护法。
阴风崖,乌云满天,日月无光,阴风嘶吼,魔教十大护法伫立于崖沿。透过重重黑雾,依稀可以看到对面峰顶站着一人,纶巾书生,这个书生满身书卷气,他们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是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竟然敢向他们挑战,魔教十大护法均有一种屈辱的感觉,若不是对方直闯魔教总坛阴风崖出言向他们挑战,这样的文弱书生走过他们眼前他们都不愿意浪费精力去撕碎他,他们是真正的强者,强者是不会对弱者有兴趣的。
一阵风吹过,书生的纶巾被吹飞了去,飘向阴风崖与山峰之间的深渊中。这深渊名叫地狱之渊,又名死灵之渊,乃是魔道之眼所在,亦被魔道中人尊为圣地。相传其为魔道大神蚩尤洒血之处,其被黄帝所斩之后,鲜血足足洒了七七四十九日方才停止,死灵渊便是蚩尤的鲜血聚集而成,包含蚩尤的无穷怨气,其更有一种无穷的引力,凡是想凌空渡过此渊者无不被吸入深渊之中化着血水。也因此,魔教虽几经忧患,却始终未曾真正衰竭。
纶巾起先的飘落速度很慢,便如随风飘舞的蒲公英一般,但一临到死灵之渊上空时,立时便如流星一般直坠下去,只听得“哧”地一声便即消散无踪。
魔教大长老石虎等得不耐烦了,一顿手中大斧,直射对面的书生。空中,他的长发根根而起,眉毛竖成了一个倒八字,厉喝:“小子,吃我一斧!”
他手中的大斧正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噬天斧,重一百二十一斤,乃是天外陨铁所铸,更辅以石虎的精血铸成,是以整把大斧呈血色。
这大斧才一凌空,血腥气味已经布满了整个空中。只见大长老双手一举,嗜天斧立时逼出一道巨大无比的血斧光影,挟着泰山之势向书生劈去。
忽地书生动了,他的动作像是很慢,却在血斧光影劈到他之前抽出了一把弓。这把弓只有三尺来长,墨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