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州城东南十里处有一山名叫秀山,以秀为名,以秀甲天下。
更有一泉,龙溪,其水清澈甘甜,更与天下第一茶乌蒙茶相辅相成,缺一不可,成为当世好茶之人津津乐道的精品。
溪水落到山脚后缓缓向东流去。溪畔,翠柳、碧草、清溪相映成景。
这时,溪畔碧草地上,一名白衣少年正缓步于绿茵之上,手捧一书简,摇头晃脑,颇有韵律的诵道:“入国而不存其士,则亡国矣。见贤而不急,则缓其君矣。非贤无急,非士无与虑国。缓贤忘士,而能于其国存???????”
少年名叫萧自然,是附近的萧府的少主,自幼以来读书便是他全部的事情,“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指的便是他这种人。他现在所读的是《曾子?亲士》篇,乃是他父亲指定要他读的,而诸如《周易》、《论语》等书他早已研读完。
忽然一道焦急的声音将他打断:“少爷,少爷,老爷??????老爷叫你赶快回去,有??????有急事找你”
萧自然闻言望去,却是来福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喊完这几句时,更是俯身喘着粗气。
萧自然摇了摇头,继续读自己的书。自从他满十五岁以来,短短一年之间,同样的一幕不知上演了多少回,每次来福来都说老爷有急事找他回去,可回去之后无一不是见什么张家大小姐,李家大小姐之类的。提起那些大小姐实在不敢恭维,不是胖就是矮,稍微像点样的,一说话就露了原形,野蛮、粗鲁。
来福见他爱理不理的,急了,道:“这次府里真的发生大事了,您快回去吧。”
萧自然暗道:“好你个来福,演戏是越来越逼真了,若不是我早已见识过,今儿说不定还真被你诳了回去。”又想到那些大小姐的摸样,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想:“若是继续待在家里,按爹娘恨不得早点抱孙子的心思,说不定哪天把心一横,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将亲事定了下来,再把自己强押进洞房,那可就说什么都晚了,看来还是得早溜为妙。”合上了书,回头对来福说道:“来福,老爷常教导我什么,对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整天待在家里是学不到什么学问的,所以少爷今儿个决定,出门游学。你回去跟老爷夫人禀报一声,就说少爷我哪天高中了,哪天便衣锦还乡。”
来福睁大了眼睛惊道:“出门游学!”萧自然自小就没出过远门,去得最远的地方便是十里外的司州城,出门游学可是相当的惊人之语。
萧自然道:“没错,少爷我决定了,认你磨破了嘴皮子,我也坚决不回去。”转身就往司州城方向走。
来福连忙追上几步,急叫“少爷,少爷!这次是真的有急事,府里都快闹翻天了,你一回去就知道小的所说不假。”
萧自然轻笑一声,边走边道:“我回去还不又得见什么大小姐,不见,不见。”
来福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可尊卑有别,萧自然不回去他也没法,只得紧紧跟着,不断焦急地回头望,似是在等什么人。
萧自然心底打定了主意:“这次非出去见识见识不可。”继续大步往前走,没走得几步,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萧自然回头望去,只见一匹褐色大马驼着一个老者奔来,脸上皱纹斑斑,身形枯瘦,似是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而在此时,马已奔至急速,枯槁的身影犹显飘零。
萧自然心中不忍,停下了脚步。来人是萧家的管家吴老,是萧自然的祖父收养的孤儿,自小便生活在萧家,和萧道陵一起长大,对萧家忠心耿耿,其人处事谨慎,萧家除了一些重大的事萧道陵亲自拿主意之外,其他事务大多由他处理,几十年来将萧家处理得井井有条,深得萧家上下的敬重,而萧自然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褐色大马奔至近处,慢慢停了下来,还没停稳,吴老便翻身下马,萧自然看得心中一酸,急步迎上去,将吴老扶下马,说道:“吴老,您怎么来了。”
吴老下了马,一边下跪行礼,一边颤抖着嘴皮道:“少爷,府里要发生大事了,快,快回去。“
萧自然连忙上前扶住,同时心中一惊:“莫非真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若不是有非常紧急的事情,爹绝不会劳动吴老。”急忙道:“吴老您顺口气,慢慢说。”
吴老只是摇头,嗫嚅道:“来??????来不及细说了,快,快回去。”
萧自然顿时也慌了手脚,吴老说话向来有条理,这时话都说不清楚,肯定是有什么急事。当即一纵身翻上了马背,掉转马头,对来福吩咐:“来福,你照顾好吴老,我先赶回去。”
“驾!”
一夹马腹,那马立即纵蹄狂奔。马背之上,景物飞速倒退,速度实是已经快到了极致,但他心念父母,犹嫌太慢,又使劲踢了一下马腹,那马吃痛嘶鸣一声,撒蹄如飞,比先前快了不少。
不多时就已奔至萧家大门外,一眼便见大门处不时有一些短工跨着包袱惊慌失措地奔出来,而大门处的守门小厮也不见了踪影。
见此情形,萧自然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