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强领命,带了三个人准备进书院,却被发现异动的书院两名门人拦了下来。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是哪个府上的?这里是可以乱闯的地方吗?”其中络腮胡的门人说话之余,不客气地上下打量古强。他们虽是门人,却也是非常势利的。在他们看来,来的这伙儿人肯定没什么身份,所以根本不需要给好脸色。
古强回了个笑脸,不卑不亢地道:“在下集贤巷古府管家,那边马背上的是府上的少爷,与贵书院丁府少爷是同窗。少爷原在家养病,今日突然想起与丁少爷说几句体己话,便过来了。烦请给个方便,让在下进去为少爷传个话,请了丁少爷出来。”
不等络腮胡答话,旁边消瘦的那个门人眼珠儿转了转,从旁问道,“集贤巷哪个古府?”
青舒却看不得这般墨迹,他们是来找茬儿的,不是来客套的,便冷笑一声,声音清脆地道:“管家,废什么话,先礼后兵的道理不需要本小姐再教你一遍吧!”
古强也觉得这样下去太耽误时间,于是口念一声“得罪了”,大手一挥,二十来个男人呼啦一下涌上前,冲进书院,将那两个门人撞的晕头转向。
这时候小娟不知从何处来的,凑到青舒耳边一阵嘀咕。青舒点了一下头,将缰绳交给李大郎,留下六个人护着青阳,自己带了小娟便进了书院。
一群人中,元宝是对蔚然书院的一草一木最为了解的那一个,他便充当了向导,领着青舒一行人往里去。
书院内此刻正是课间休的时间,外边不是三两聚在一起低声说话的,就是踱步思考着什么的十三四岁的少年郎。他们注意到闯进来的青舒一行人时,很是吃惊,尤其看到为首的是位姑娘家时。
又行得一盏茶的工夫,当视线内进入在院中跑跳的五六岁至**岁不等的衣着华贵的男孩子们时,古元宝一指一排青砖红瓦的屋舍中的左数第二个门,“小姐,那里便是少爷读书的地方。”
因是夏日,窗户都是大开的。在元宝指明位置的时候,从窗口正探出一个小脑袋来。
元宝看见了,赶紧报告,“小姐,那是左家的少爷。”
这时候正有两个闻讯赶来的夫子,元宝见了,指着其中一位清瘦的便道:“这便是孔夫子。”
青舒一挥手,“进去揪出来。”然后似笑非笑地打量了几眼脚步匆匆赶过来的孔夫子,一转回脸,便满意地笑了。因为她的人办事效率很高,已经将丁天赐和左姓小混蛋揪出来了。
孔夫子看到自己的两个学生吱哇乱叫着,让人当成小鸡一样拎着,而两个学生身边的小厮同样被人抓着,顿时变了脸色,“放肆,你们是哪里来的泼皮无赖,竟然敢到蔚然书院来闹事?还不把人放下。”
元宝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也不看孔夫子,直接向青舒汇报,“小姐,小的问过,周家少爷今日告假,没来。”
青舒根本不理叫嚣的孔夫子,“算他走运,走。”
见到元宝,孔夫子便知道这是哪个府上来闹事的了,便脸色铁青地拦住众人去路,对着青舒便骂,“你一个闺阁女子,不知礼义廉耻地闯进圣人授课解惑之所,污我圣人净土,可恶可恨,可……啊”
惨叫后便是重重的窟通一声,。随即便是静默,就连挣扎吵闹的胖墩儿丁天赐与瘦猴左小少爷都失了声。
小娟收回踢翻人的脚,叉着腰,鼻孔朝天地哼了一声。
“有你这种只知攀附权贵、不分是非、不懂公正为何物、看学生门弟行事,随意侮辱学生的夫子在,才是真正对圣人的侮辱。”青舒冷冷地说罢,一行人原路返回。
距离书院大门三丈,青舒等人停下。
一位长须墨发、富态而面目温和的中年男人站在书院大门正中的位置,他的身后,是一排十几名统一服饰的青壮年男子,看那站姿与气势,很像训练有素的护卫。
青舒并不惧这样的场面,而是面无表情地道:“各位挡在这里,有何贵干?”
中年男人却问道:“不知小姐的府上是?”
古强上前,“故去的古云虎将军的古府。”
“失敬,在下蔚然书院管事,蓝顺成。不知古小姐今日到访,有何贵干?”
依然是古强答话,“小姐是为少爷的学业而来。”
“哦!”蓝顺成摆出一脸愿闻其详的表情。
“月初,少爷在贵书院被人打成重伤,将养半个月才痊愈。贵书院从上到下,一直未曾给出说法,打人者不曾受惩,亦不曾上门道歉。几日前,少爷伤愈复学,再次在贵学院被人打成重伤,夫子亲见,不仅不惩罚打人者,反倒让重伤的少爷退学。少爷没有父兄可以出头,唯有依靠长姐。小姐自是不服,亲访那夫子三次,欲讨个说法,却不想,那夫子避而不见。既然贵书院是这般行事,袒护打人者,打压被欺者。报仇还是报怨,古府便只能按自己的方式来。蓝管事,请给个方便。”古强最后的语气很强硬,总之,今天的事情不会善了。
从头听到尾,蓝顺成惊疑不定,他看古强并不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