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许久没打扫过了,看着不像有人居住。小的便打听了一下。那户人家两个月前全家回乡探亲了,年底才能回来。而且,他们的房后有个小房子,似是柴房。”意思是,把这受伤的女子带到那柴房藏起来,不仅是外人,就是那左右邻居都发觉不到异样。
周伯彥觉得洪威的提议不错,于是改了方向,把昏迷的紫衣带去了洪威所指的地方。暗卫跟在他们后头,在做扫尾工作,比如处理三人留在雪地上的脚印。
他们撬开门锁进了那小房子才发现,这里并不是什么柴房,而是供人居住的简易小房子,只有一间。里面有能住两三人的火炕,挨着火炕是灶台。灶台旁依次是水缸、米缸,装碗筷的陈旧的木柜。灶台前的地上有些柴草,一把破扫帚。唯一的窗子在南墙上,窗下是一个陈旧的木箱,木箱旁边的地上摆着一个洗脸用的木盆。
一个多时辰后,寒冷的小屋子变得暖和了许多,火炕也烧热了,屋中弥漫是一股子的汤药味。天已微明,屋中光线昏暗但已能模糊的辨物。
紫衣醒了,屋中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她挣扎着坐了起来,因牵动了伤口,疼的直蹙眉。盖在身上的旧棉被滑了下来,露着肩头的她冷的不由一哆嗦。她迅速将屋中一切扫视一遍,狭小的房子里实在没什么可看的东西。她定了定神,视线一下就落到了灶炕口。灶炕里的灰被人扒拉了一点出来,上面坐着一个药罐子。汤药味儿就是从这个药罐子里飘出来的。
她缓了口气,准备下炕。这才注意到,自己染血的绿色裙裳还穿在身上,肩头处会裸露着,是有人为方便给她处理胸口的伤口而用刀割掉了一部分布料。这个她记得,因洪威为她处理伤口时,她中间疼醒过一回。
这时她才注意到,炕头上摆着她的包袱,包袱上有一张用银锭压着的纸。她扯过陈旧的被子裹住自己,取了纸张看。只见上边写着:灶口有熬好的草药,醒了喝。锅中有吃食。白日不要生火,以免被人发现。灶台上有一副药,晚上煎了喝。夜里亥时会前来探望。
她将纸揉皱成一团,打开包袱取了干净衣裳出来,忍着痛把身上的衣裳换掉。
客栈内。小半个时辰前回来的周伯彥、洪威等三人都是合衣躺下的,已经进入浅眠。
天大亮,客栈内变得热闹起来,人们的走动声、说话声与笑声不时传来。
周伯彥毫无异样地起身,独自在房中用过早饭,开始考虑下一步计划。
洪威用过早饭,和周伯彥打了声招呼便出去了。扮作普通人住店的暗卫自是扮演着在人前的角色,不动声色地呆在周伯彥的左近。
到了深夜亥时,洪威被留在客栈望风,周伯彥则带了暗卫去看望紫衣。
此刻的紫衣将自己打理的妥妥当当的,坐在炕沿上,似乎正在等周伯彥。因为伤势不轻,她的脸色不是很好。见到周伯彥,她拔下头上的簪子拨了拨油灯的灯芯,“多谢你出手相救。”
周伯彥说了句“举手之劳罢了”,看向窗子。这才发现,紫衣用被子挡住了窗子。怪不得他在外边时并没发现屋中有亮光。
蒙面的暗卫把一个包袱往窗下的木箱子上一放,出去了。
周伯彥指着那包袱说道,“里面装的是一些干粮、两只烧鸡和六副药。外边所有的药铺都有人盯着,这是从别处买来的药。不多,只够三天的,每日早晚煎服一副。我有急事,明早必须离开此地,只能帮你到这里。剩下的,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多谢!”紫衣说了这么两个字,低声咳嗽两声,说道,“麻烦帮我打两桶水,水缸里没水了。”她可以不洗漱,但得喝水,煎药也得用水。依她目前的情况而言,想要自己打水吃是万万不可能的。
这个倒是不用周伯彥动手,暗卫很快帮忙打了水,直到把水缸装满。
水的问题解决了,见没什么事了,周伯彥说道,“就此别过。”这就准备走。
“等等。”紫衣叫住他,“名册不要了?真相也不问了?”
周伯彥一脸淡漠地说道,“我说过,名册交与不交,全由你。至于真相,你想说,我便听。你不想说,我也不强求。”
紫衣一怔。几天前的谈话,原以为周伯彥只是在做样子而已,是在诓她说出真相。没想到,周伯彥不仅救了她,而且一点趁机对她严刑拷打的意思都没有。怎么会这样?难道周伯彥真的感念她曾做过的事,真的要帮她摆脱追杀?
在她发怔的时候,周伯彥已经走到门口正要拉开门出去。
她回神,“等等,我有话告诉你。”
周伯彥转过身,很从容地看着她,一点催促她的意思都没有,就那么站着。
“你想知道的真相,我也不清楚。主子从未提过除掉那两个孩子的原因。至于对你爹娘下手的事,一开始,主子似乎没有要他们性命的意思,只想抓他们并软禁起来。只是,后来事情有变。周素,你应该认得。事发前,周素向主子呈上一封密信。之后,主子才改了主意,把原定计划取消。原本,我接到的命令是监视你爹娘。原计划取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