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苑门大开,一队车马在锦衣护卫及古府护卫、家丁的簇拥下,缓缓驶出来。Du00.coM六王府的马车和古大将军府上的马车缀在后头,洛家两兄弟骑马跟在洛小荣的马车左右。步五和古瑞星二人则是骑马与周伯彥并肩而行,走在最前头。
古瑞星不死心地又问身边的周伯彥,“我说,我可是你的属下,你真要丢下我自己走?”
周伯彥的脸上没有任何不耐烦的神色,淡然回道,“这个问题,你已经问我八百遍了。”
古瑞星都要抓狂了,“不说私人交情,只说公事。你是御史,而我是专门负责替你做事的,是你的属下。你这御史出门办事,而我这个属下却要被你留在京中休息,是何道理?”他气不过,侧过脸盯着步五,“五哥帮我评评理,有他这样干的吗?”
步五笑了笑,“你们兄弟俩的事,我不掺合。”他这是明显要置身事外。
古瑞星窒了窒,只得继续与周伯彥说道,“大人,大哥,算我求你了,收回成命,成吗?”
周伯彥目不斜视地稳坐马背上,“闭嘴。若不是你小子新婚燕尔,想在你娘子面前给你留几分颜面,我一早将你揣下马背了。一个大男人,怎么比女人还聒噪?”
古瑞星立时被堵的没词儿。
周伯彥又道,“安生地在京城呆着,多陪你娘子几日。等我从南边办完事情回来,自有你忙的时候。”
古瑞星见事情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叹了口气,决定不再浪费口舌。
见他们事情谈妥了,步五才过来和他们说话。
再说青舒乘坐的马车。步语嫣和芸郡主坚持要送青舒出城。所以,她们俩个挤在青舒的马车里,正在跟青舒说话。
得知青舒把摔人的招式教给了芸郡主,步语嫣语气泛酸地问道,“舒姐姐,你摔人那招儿怎么不教给我?”
青舒打趣她说道,“教给你,你家相公不得埋怨死我!”“郡主,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芸郡主笑着附和,“是这么个道理。”然后一脸戏谑地盯着步语嫣“哪日你们夫妻闹别扭了,你一时生气就把相公给摔了。到时候,你相公可不就是会埋怨舒姐姐吗?”
步语嫣抬了手,作势要打人,“不许胡说。谁说学了那招儿是要摔自己相公的?”
芸郡主躲到了青舒身后去,“这可不是胡说。过后,你们夫妻又和好了,指不定连你也要埋怨舒姐姐的,怪舒姐姐把你从温顺讨喜的小娘子变成了凶悍娘子。哈哈……”
“胡说,我怎么可能会埋怨舒姐姐?”步语嫣说着,过来要抓芸郡主。
青舒挡住了,一本正经地说道,“芸郡主说的没错。哪日你们夫妻吵架,一言不合你动了手,把你相公给摔了。你相公觉得没面子,肯定跟你置气。而你呢,过后后悔了,心疼你相公心疼到半死,恨不能时光倒流,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时,你肯定不怪自己的一时冲动,反而会怪我教了你粗鲁的招数,怪我毁了你在你家相公心中的美好形象。到时候,我可是要冤死了。”
步语嫣羞的双颊绯红,“你们俩个,太坏了。”说着,就扑了过来。
一下子,她们三个人打闹成了一团,咯咯的笑声透过车壁传了出去。
一队人不疾不徐地走着,终于到了南城门。离别的时间到了。
步语嫣抓着青舒的右手,一脸的不舍,“下次来京,一定要多呆些时日。”
青舒笑着答应,“好。”
芸郡主抓着青舒的左手,眼泛水光,“我……我会想你的。”
青舒故作轻松地说道,“其实,离别并不是什么坏事,不需要伤心。有离别,才有重逢,不是吗?来,笑一个。语嫣、郡主,不许哭。谁要哭,我可是要笑话谁的!来嘛,笑一个,笑一个。我这是回乡,你们要笑脸送我才对。”
“哼!以后再有了好东西,一定不能忘了我。听到没有?”步语嫣半撒娇、半威胁地说道。
青舒满口答应,“好,好,好。”
她们三个在马车里话别的时候,一队人出了南城门。
周伯彥抬手,作了个停的动作,“所有车马,靠边停。”芸郡主想送青舒到南城门,他默许了。若是芸郡主想继续送,他不允。在城内无事,若是出了城,芸郡主送人回程的路上要有半分差池,他都没法儿向六王爷交待。
车夫的动作很快,须臾之间就把所有马车停好了。周伯彥一示意,六王府的总管及护卫小队长一脸感激地看了周伯彥一眼,移过去请郡主下车,要请郡主坐回王府的马车里去。
芸郡主和步语嫣走下青舒的马车。
青舒跟下来,面带微笑地道再见,并催她们,“别舍不得了。外边冷,快些上车。”
步语嫣一把抱住青舒,“我会很想你的。”
芸郡主嘟嘴,有些吃味地说道,“我也要。”
旁边,周伯彥伸手一拍古瑞星的肩膀,“你们只能送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