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勇措辞严厉加带侮辱的信件、军务部毫无妥协余地的命令再加上大皇子刘泰、二皇子刘安的私信,让熊国栋和李伟两人觉察到形势的巨变,必须要下定决心打一仗了!
元宵节刚过,熊国栋和李伟两人商议,两个军团各留下一个师团步兵防守幽燕道北方的各城池和要塞,其余近九万人马包括两个军团的三万多骑兵集体北上,突破扎格鲁率领的五万蒙古骑兵的牵制,直插蒙古大军后路。
两人这一发狠,可就急坏了扎格鲁,下了命令,分出两万蒙古骑兵分成十队,每队两千人,不分日夜,轮流对北上的第一、第二军团进行骚扰,但见有散兵轻进,或者发现对方阵线布置得过长,或有漏洞,就集中骑兵冲击其薄弱位置。在五日之内,连打了十三场小仗,虽未取得大胜,却也骚扰得对手不得安宁。
“近九万人?”收到前线传来的情报,看着下属推测出的这个数字,扎格鲁脸上暂时没什么表情,没有诧异,也没有担忧。
他组织的这十几场游击,除了探出了对方的兵力数量之外还发现对方九万人战力分布很均衡,不但纪律颇为严明,而且熟悉地形,出击部队虽然小占了点便宜,但是伤亡却也不少。扎格鲁便猜测这肯定是第一、第二军团的主力了,要不然战力不可能这样的平衡,而且第二军团久住边疆,对驻地北方的草原也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大军已经行进了五天时间,再加上蒙古骑兵日夜不停的骚扰,让大军有了一丝的疲惫,于是熊国栋就命令扎下大营,休整两天。扎下大营之后,马上就派出一队队的斥候向西方、西北、北方、东北、东方搜索了直径百里的半圆区域,然而呈现在眼前的却是一片令他们失望的干净原野,不仅没有蒙古大军的影子,就是平常放牧的牧民也不见丝毫的踪迹,只剩下冻得厚实到底的河流。
这时扎格鲁的骚扰骑兵已经回转,但是他也派了大量的斥候、探马在这片区域活动,双方在搜索的时候常常得面对忽然闯至的对方的搜索队,有时候甚至一天之内同一支搜索队伍要面对三次以上的阻击或者奇袭,双方派遣出来的都是精强灵活的精锐,双方对这个区域的地形都比较熟悉,又都不准备打硬仗,所以两日之间虽然爆发了数十场小冲突,伤亡却都不大。
休整两天之后,熊国栋开始部署将战线向北推进。此时扎格鲁已经接到拙吉的命令,让他务必拖住这北上的大夏大军,一定不能让他们投入到通辽镇守府战场。在通辽镇守府境内双方已经势均力敌,如果在让这兵力高达九万的大夏军投入,那这次精心策划的入侵计划就只能夭折了。
扎格鲁心头大恨,本来好好的一个计划,刚开始自己一方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只要打垮了锦州方向的大夏军,那辽阔的东北道就只能任汗国的铁骑驰骋了。可是现在,主力硬是被对方吃掉了十万人马,乌图惨败,铁勒乌、花布格不知所踪,整个局面完全反转,一个不好加上自己手中五万人马在内剩余的十三四万人马就有可能被敌人一口吞掉。
虽然对拙吉更加的有意见,但是扎格鲁却知道现在并不是置气的时候,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挡住北上的第一、第二军团主力。
敌人的主将十分的稳健,近九万大军牢牢抱成一团,根本就不给自己各个击破的机会,骚扰也只能稍微延迟一下敌人的行军速度,在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敌人就会切断拙吉的后路了。扎格鲁凝思苦想,根本就没有有效地办法,看来只有硬碰硬的打一仗了。
扎格鲁调整了兵力,以他哈吉部的两万本部骑兵为中路,各以一万五千附属部落骑兵分置两翼,五万骑兵以品字形排列堵在了敌人北上的道路之上。
双方会于东大草原南部边缘的卧马坡,此坡是在平坦的草原上的一道土丘隆起,从侧面望过去,形状犹如一匹巨大的马斜斜卧躺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扎格鲁这五万骑兵一直在这附近行动,早就对里的地形了如指掌,连夜派了一千人马占定了高处,此时他的中军大旗就设在这高处。熊国栋率领大军赶到时,扎格鲁的中路已经占据了有利地形。
第一军团参谋长杨立诚建议不如稍退,引蒙古人至三十里外的阿拉河谷处再战,李伟道:“我军差不多是蒙古人的两倍,就算被对方占了一点小小的地利又有什么所谓!”
熊国栋考虑再三,说道:“若是这样就后退,那要是蒙古人不跟过来呢?现在是我们找他们来决战,如果他们不跟过来,那我们不就是白白浪费了一次决战的良机!”
这一日是一月二十五日,北方万物还没有苏醒,寒意正浓,一眼望过去却是满眼的皑皑百雪,偶尔才夹杂着一点黄褐色。
大夏中军有一辆瞭望战车,上面架设了简单而巧妙的架子,层层攀上可登上四米多高,加上战车的高度便有六米左右,熊国栋登上战车眺望,见蒙古军大体分为三部,左右两翼各有一万五千左右人马,中间一部又分为前后两部分,前后各一万余人,整个部队的素质参差不齐——这一点可以从列队的规整性以及铠甲兵器的齐整、犀利程度判断出来,蒙古军左翼离中军六十余步,右翼离中军约三十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