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过浓密的树叶,静静的洒在山谷中。很多士兵都已经从沉睡中醒来,受伤的士兵正用随身携带的伤药处理着伤口,经过一夜的休息,众人的精神都好了很多。
林国良让中队长薛坤率领几名受伤较轻,行动自如的士兵探索山谷周围的地形,顺便寻找些食物。士兵们随身携带的食物昨天就已经吃完,如果不能尽快的赶去锦西县城,那么等待他们的将是无情的死亡。
安排人外出探索后,林国良便在士兵中间穿梭往来,帮助士兵处理伤处、统计受伤情况、检查兵器箭矢……三名小队长就只剩下左臂重伤的麻子一人,其余两人一个在葫芦堡防守时阵亡,一个昨天死在了树林里。
薛坤在林中不断穿梭着,林国良派他带领几名轻伤士兵执行搜索任务,他是猎人出身,整个大队中无一人比他更为熟悉山林地形。离开山谷已经五里了,一路行来,竟然不见一只猎物,这时薛坤极为丧气。本来想以自己的身手为已经缺粮的兄弟们弄点吃的,却连一只猎物都碰不上。正当他苦恼时,暮然发现左边两百步外一水洼边,一只糜鹿正在悠闲的喝水。薛坤顿时大喜,搭箭正要射出,糜鹿似乎察觉到危险,立即扭头便跑。叹了口气,薛坤收起弓箭发力向被树木挡住的糜鹿追去。
糜鹿在林中左奔右窜,林中树木丛生,薛坤一时竟也无法,只是拼命追去。一人一鹿便在林中追逐起来,奔跑近五里,薛坤只觉一亮,前方的麋鹿再无树木挡住,当即便张弓搭箭,“卟!”一箭从糜鹿左腿插入,糜鹿重创之下再无力奔跑,只得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
薛坤大喜,迅速向中箭的糜鹿奔去,待一靠近便跃起死死的按住挣扎的糜鹿,然后狠狠一拳便将糜鹿打晕过去。薛坤见终于打到猎物,开心的笑了起来。刚笑两声,笑容便停顿住了。原来薛坤追逐糜鹿,渐行渐远,竟已跑出森林的范围,现时他正趴在离树林两步左右的糜鹿身上,前面便是一马平川的草原。
而更为不妙的是六名巡逻蒙古骑兵发现了薛坤,正策马从三百步外向他快奔而来。
薛坤看了看自己箭囊里仅有的两只箭,当即扛起糜鹿,转身向林中奔去。薛坤奔入林中不久,蒙古骑兵已到林边,六人低声商量,显然是在讨论是否入林追杀。不多时六人便翻身下马,向林中奔来,显然是看到薛坤只是一人,而且还扛了一只百多斤的糜鹿,众人均想着合力围杀薛坤,以便回去领赏。
薛坤在林中敏捷的穿行中,肩上的糜鹿似乎轻如无物。听到四百步外传来蒙古士兵的声音,再看看自己箭囊中仅剩的两箭,加上鹿身的一箭也才三箭。薛坤想了想,把糜鹿放在一棵树下,取下弓箭,几个纵跃便消失在茫茫林海。
蒙古士兵追至树下,看着地上的糜鹿,一时也不知道该继续追,还是扛着白捡来的猎物去大吃一顿。正当他们犹豫时,“卟!”左边飞来的羽箭穿透了一名蒙古士兵的胸口。其余五人大吃一惊,散开来向左边警戒着逼去,长弓牢牢握在手中,准备随时向敌人发起无情的攻击。“卟!”一名蒙古士兵背后中箭,森冷的箭尖从胸口冒出。四人立即转身四处搜寻,哪里还有半点人影,只见原来中箭躺在地上的蒙古士兵已经被翻了过来,背上的箭囊已然不见。
四人大惊,靠在一起惊恐的望着四周,一点踪迹都没有的敌人已经让他们方寸大乱。“咻咻!”两箭接连飞来,狠狠的插入两名蒙古士兵的胸口,剩下两名蒙古士兵终于崩溃丢下自己手中的长弓,尖叫着向来路冲去。“咻咻!”催命的音符再度响起,逃跑的两名蒙古士兵头顶一支羽箭直没入羽,手仍然无助的向林外指着,终于轰然倒下。
“嘭!”一个身影从树上跃下,稳稳的站在糜鹿旁边,不是薛坤还会有谁。
薛坤默默的取下六人的箭囊、长弓、短刀和身上的一些干粮。扒下两人的衣服将这些包了起来,甩在左肩上,正要弯身扛起糜鹿却突然想起蒙古士兵留在外面的战马。放下身上的东西,奔出林去,六匹战马正拴在林边的树干上,薛坤解下缰绳,把六匹马赶到林中一处隐密之处,拴好后便收拾东西回营。有了六匹战马,够大家饱餐几顿的了,薛坤心中得意的想道。
薛坤一边往回走一边吃着从蒙古士兵身上搜来的干粮,离山谷还有五六里,薛坤突然停了下来。山谷方向隐约传来喊杀声,薛坤心道不好,丢下身上的东西,把六个箭囊全绑在身上,握着手中强弓向山谷方向飞奔而来。
林国良在谷内指挥士兵进行防守,派出薛坤他们不久,蒙古士兵就已经发现了他们藏身的山谷,没多久就有上百蒙古士兵赶来。幸好谷口狭窄,地势显要,蒙古士兵的几次进攻都被打了回去。
林国良站在谷口附近,忧虑的看着谷外。刚才的战斗已经让大家的箭矢用尽,全靠仗着有利的地形挡住了蒙古士兵的进攻。不过在失去远程打击能力后,要想守住这里恐怕将变得更为艰难。
谷外的蒙古士兵几次进攻无效后,开始在谷外伐木建墙,准备把这个小谷团团围住,只要木墙一起,这股大夏残兵便再难冲破。蒙古士兵一部份忙禄的建造木墙,一部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