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9-18
克铎看她眉头紧锁,起疑道:“郡主,您想到了什么吗?您是不是知道那晚的事,到底是谁偷袭了我?”
“啊……我……我……”她眼神闪烁内心慌乱,对于克铎她是愧疚的,即使现在他人还活着,可若真是死了她就是个凶手,她该不该对他说实话呢?耳边突然想起连锦年的叮嘱——“这件事情我们四个人知道就行了,以后跟谁都不能提,谁问都说不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听清楚了吗?都把话烂在肚子里!”是啊,忍住,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说,就是要说也得让锦年斟酌过后才行。
“快告诉我实情!”他看出了异样,将火折子插在烛台上,腾出双手蛮横的擒住她肩膀激动的说道:“郡主,请您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您终将是我摩恩国的女主人,为什么要帮她一起来囚禁我?她现在是您的亲人,可摩恩是您最后的归宿,也是您唯一的依靠,以后您跟大禹不会再有任何关系!郡主,您好好想想看是不是这个道理?放我出去吧,让我去见我家王子,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好吗?”
放他出去?可笑,现在她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如何还能为他筹谋?但看到他焦急无比的神情便知他这三日犹如困兽般难熬,到底不知韦夫人用心如何,她只得苦涩的回应道:“克铎,你先别着急,且听我说,其实我跟你一样被困在此处,情况真比你好不了多少,唉!我何尝不想出去呢。”
是的,她比谁都想出去,出去见她的锦年,让他知道她此身安全无祸无灾。回头他若找不到她一定心急如焚彻夜难眠吧,也许会做出过激的行为也为未可知,这是她最最担心的。别看他平日为人处世游刃有余,一旦动了性情可是不管不顾的,她真怕自己连累了他。
“什么?您再说一次!”克铎听的呆了,分明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堂堂柏王府的郡主也会被囚禁,而且是被自己的家人!
薛岩不无伤感的说道:“她确实限制了我的行动,我也不清楚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自由,这回你听明白了吗?”
“不可能!”克铎充满了疑问,仔仔细细的打量她一遍,最终看到的还是她极其无奈的表情,仍然不死心的追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她能跟这个大男人说她和显郡王两情相悦遭此一劫吗?显然不能。可是若不说出个究竟他必然不会放开自己,当下叹息道:“她的脾气很古怪,时间久了你就了解了,可能我这个做小辈的不小心在哪里得罪了她,所以她把我圈在这里不让我出去,也不知道我的父王……额……父王和哥哥是否知晓。”
提到柏王爷她的信心明显不足,白天是柏王爷派人从连锦年身边把她接走的,现在她身陷此处恐怕不仅仅是韦夫人的意思。她凭空消失了柏王府岂不大乱,其间也应该有他的意思吧。心里微微发凉,可是多少又能够理解。若站在柏王爷的立场上考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自己的义女跟亲如手足的兄弟纠缠在了一起,轮到谁心里都会有疙瘩,自然会设计分开她和锦年,第一步便是让他们两个不得见面。她现在的身份是柏王府的郡主,可不是个平民小丫头了,凡事由不得自己啊。
克铎若有所悟,思忖了一会苦笑道:“那我们两个岂不是同病相怜咯。”
同病相怜?唉,这个词用的真是恰当,大家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蚱蜢,就等着韦夫人处置了。可是韦夫人为何要带他来此呢?这个是自己没想明白的,若是直接问他他也许会跟自己一样找理由搪塞。
想到此她故意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姨妈也真是的,是我年纪轻得罪了她,她怎么能把你牵扯进来呢,好看的小说:。我知道我终归是要嫁到摩恩去的,可是她也没必要把跟我有关联的人都当作仇人吧。若是被你家王子知晓了,还以为是我们柏王府另有打算呢,弄的不好惹出其他事端来我这心里如何过意的去。”
“这个……郡主言重了,其实跟您完全没有关系。”
“克铎,你就别为我姨妈开脱了,我知道她小心眼,我是小辈平日也不能跟她计较,可是拖累了你我如何能够心安?”
“不不不,真不是郡主之故,您莫要放在心上,莫要放在心上。”克铎连连摆手,十分不安。
薛岩感觉有戏,更加卖力道:“先前我跟你家王子闹了些不愉快,其实都是我一时任性不肯服软,若能再见到他我定要跟他说声对不起。另外我姨妈……唉,你这事我也得跟他道歉。”
克铎放松了警惕,面露喜色道:“您……您真这么想的吗?再不气我家王子啦?郡主,其实小王子他人挺好的,假以时日您就知道了,但凡跟他相处一段日子……”
听他拉开了话匣子准备对自己的主人好一番赞誉,她心里暗暗叫苦,心说我想要听的你不说,我不想听的你倒要啰啰嗦嗦的,怕他收不住话让自己烦躁,她急忙打岔道:“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我们已经出不去了,再有心也是无用!”脑子一转又激他道:“哎?对了,听说你是王子身边的副将,按说应该有些本事的,怎么就让我姨妈轻而易举的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