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做事吧。”漾儿看她那样料也问不出什么,索性打发了她免得多事。
薛岩紧握着玉蟾,疑惑更深:居然是悄悄的送来的,又放在梳妆台上,摆明了是要让她看见的,为什么不能直接给她呢?难道有什么隐情?还是锦年故意戏耍她?
想到他逗她时戏谑而温情的神态,她的心里暖暖的,希望是他故弄玄虚,现在有事暂时离开一会而已。
漾儿安抚道:“不着急,我们静观其变,看是什么人在搞鬼。”
“好吧。”
入夜了,没有任何的动静,她辗转反侧不能成眠。手一次次的伸到枕头底下,触之冰凉,那只玉蟾安安静静的躺着,只是口不能言心思难诉。她的身上也微微发寒,心心念念想的都是他的身影,他是平安的吗?这只玉蟾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门轻轻的开了,一个长长的影子投射了进来,她身在暗处看的格外醒目。陡然想起那夜欢欢夜闯的情景,难道又是她?不对,她跟着韦夫人去了太师府。那会是谁呢,是他吗?他也曾在半夜里带她出去过的,去了无名园,可是看身形不像啊。她仔细分辨着忘记了害怕。
“姐姐,姐姐。”来人走到床边小声的呼唤她。嗨,是漾儿,这丫头半夜三更的搞什么鬼,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么?她长长的吁了口气。
“死丫头,就不能点个灯吗?”
“姐姐,轻声些,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见了就知道了。”
是锦年吗?应该不会,他若要见她不需通过漾儿的。唉,管他是谁,总比一个人在黑暗中胡乱猜疑来的强,其他书友正在看:。她迅速的穿戴完毕,跟着漾儿走出了卧房。
外面静悄悄的,夜幕深沉,灵定园似乎早已沉沉的睡去了。
漾儿引着她去往偏门,显然不想惊动守园的嬷嬷。推开木门的刹那,她看到的居然是一袭黑衣的司莽。
啊,他肯定也回来了,要不司莽不会在这里出现的。她左右环顾,可是月光下除了他们再没有第四个人。
“司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那只玉蟾是你放在我房间里的吗?他呢?也回来了吗?”一下子问了好几个问题。
“嗯!”司莽简简单单的吭了一声,这家伙能不能了解她的心急啊。
“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他人呢?他怎么没有来?”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司莽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时辰这个地点来找她,究竟怎么了?
“我现在要带你去见他!”司莽沉重的声音里隐隐透着不祥。
“他为什么不来,怎么了,你先告诉我他怎么了?”肯定出事了,要不不会这样的,她抓住他的衣襟不肯松手。
漾儿低声说道:“姐姐,您不要激动,等见了自然就知晓了,快去吧,早去早回,我在家里等你。”漾儿果然比她冷静许多,是因为当局者迷自乱阵脚的缘故吗?
司莽对漾儿略一点头,然后对薛岩拱了拱手说道:“郡主得罪了!”
他居然横腰抱起她健步如飞的奔跑起来。风声呼呼,她的耳边只感觉有声音掠过,双眼凄迷看不到任何实物。想到此去很快就能见到他,心里又雀跃起来,夹杂着几多欢喜几多忧愁,说不清又道不明——锦年,你真的说话算话回来了,而且还提前回来了,真好!
也不知走了多久,司莽在一个荒僻的宅子前停了脚步。他气喘吁吁的把她放下来,一身的汗水。
“这是哪儿?”看四周黑森森的望不到边际,暗处还不时传出一声又一声古怪的叫声,是猫头鹰吗?这幽深的地方好瘆人啊。
“我们已经出了城,现在在西郊落马坡,以前我常跟着爷来这里打猎。”司莽的声音还是闷闷的,没有一丝生气。
落马坡?这个名字好不吉利!
说是宅子其实是一间小小的房舍,通体有些破败。屋里亮着一盏灯,在纸窗上映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他就在里面吗?为什么搞的这样神秘,是要给她一个惊喜吗?可是这里看不出丝毫乐趣来。
她疑惑的看着小屋,又望了望司莽,确定是这里吗?
司莽点点头,示意她先进去。
她稍微整了整散乱的头发,又在脸颊上掐了一把,想让自己看起来红扑扑的精神些。手正要摸到木板,那门却自动开启了,两个黑衣大汉跳了出来惊得她一声叫唤。
“不得放肆,去,好生在外面守着!”司莽冷冷的发出了指令。两人对着薛岩躬了躬身迅速闪到了暗处。
司莽再次对她点头道:“进去吧,他一直在等您。”
头一次注意到他用了“您”来称呼她,以前他还叫过他小丫头的,现在怎么全然改了,是因为她和锦年的关系进了一层吗?
来不及深想,她又看到司莽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好!”她的舌头有些僵硬,异样的感觉再次弥漫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