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说:“智慧在街市上呼喊。”
这跟我有关系吗?我默默地想着,顺便让自己面向墙壁。这样的话,她总可以明白了吧?我真的是,不想跟她聊天。
女人身上有种奇怪的味道,就好象河水中水草潮湿的气息。浅淡的水腥气,虽然并不浓重,却总在人的鼻口间徘徊。
“人和人真的不能比啊,你看我年龄要比你小好多。可是,你看我这脸老的,一定是因为太早生了孩子,所以我看上去要比实际的年纪老一大截吧?”女人顽固地叨叨着,口水甚至飞溅到我露出来看手臂上。
看来这女人也是个话多的人呢,回想从前的生活,总是能看到这样类型的人。总是在别人面前喋喋不休着,然后在人背后十分起劲地传着闲话。这样的人,真的很让人烦心哪!可是,在这转身只有两张小床的空间内,我已经无处可避了。
“孩子?你已经有小孩了?”我故作惊讶状。
“嗯两个,两个女孩。”女人低下头闷闷地回答道。
好奇地打量着女人,我这才注意到,平凡的脸上却是也经过了些修饰的。
只是不够专业,所以修过的眉毛形状有些夸张,看着那丰润的脸上,大概没被抓进来前,多少还是化妆的吧?生活的不如意,加上各种的不满,这样的女子肯定也是每日抱怨中度日。
女人后面变得沉默起来,我以为她是为“早生了孩子”而郁闷着,便没有再多问。
可是,事情却完全出乎了我的猜测。当中午时分,用过难吃的午餐后,女人有访客到。
然后就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我看到了那个访客,居然是个时尚的记者。一身精美的时装,我看出它的价值不菲。虽然是为了配合眼前的环境,我看到她精心选择了浅灰色的一身,里面的衬衣也选择了柔和的暖色,一暗一明间,女人的风韵便被衬托得极完美。
一个漂亮而性感的记者,让人喷血的凶器,纤腰隐在职业服装之下。回头再看看,那普通甚至有些邋遢的女人,我完全看不出两人间有什么联系。
当那女记者询问了女人,是否介意我也在场后,但开始了采访。
我这才知道,这个漂亮的女记者,只是来完成她的采访任务。但显然这个记者并没有职业的敏感性,我这个曾经有名的脸在她面前晃悠,她也没有任何感觉。
来自于她身上的幽香,淡淡地、初时并不浓郁,浅淡中香气袭人,眼前一片暗色,艳丽的玫瑰暗红正在怒放着,如同女记者般,艳光四射。
一个明里文雅安静,内心如无比骚艳的女子。
这样就好!我心里暗暗欢喜着,心也就平静下来倾听着,关于眼前女人的故事。
“当初为什么会将孩子扔到河里呢?”记者的直白让我吃惊。
我的眼睛看向女人的方向,听到的是她细碎的呜咽声。
在抽泣中女人断断续续的说了起来,原来只是平常生活的平常一幕。夫妻吵架原本是最平常不过的,只是女人气不过便抱着孩子想回娘家了。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女记者摆出一副探究的神情。
神说:“愚昧人喜欢愚昧,亵慢人喜欢亵慢,愚顽恶知识,要到几时呢?”
我静静地在一边,注视着伤心欲绝的女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却一直,闪现着前她的喋喋不休。
河水在缓缓地流动着,甚至能看到清澈透底的鹅卵石。风吹过时,带着一阵浅浅的水腥气,河里的水草并不十分多,如丝般被拉长着。
女人哭得真的是很伤心,在她真实的眼泪中,红了的眼睛里,身体一耸一耸的抽泣中,我能看到女人心里的那种悲伤。
失去了幼子的她,丈夫的行为,何尝不是对她、对家庭的背叛。
但,也只有此刻,我能看到、感觉得到女人的痛苦。
“我没有想到,真的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样干。天杀的男人,他真的太可恨了。”女人说时抬起的眼中,射出恨意。
那水的气味变得更加的浓重起来,而我只有静静地凝视着、眼前。
“他干了什么?”女记者完全没被影响的表情,声音平静地追问。
能想象吗?当淡淡的幽香和浅浅地水腥气交杂的味道,让人头晕止眩着,想呕吐却憋闷着,吐不出来。
“是他,就是他干的。”女人恨恨地说道。“是他跟打架的时候,把孩子抢过去扔到桥下的。呜呜……”女人象是又想起了,当初的那画面哭得更加的伤心起来。
水流得极急了些,耳边是“哗哗”地水声,睁大的惊恐的眼睛,黑白分明、却看不懂这个世界的表情。
“你确定吗?我也去了解过当时的一些情况,据你丈夫说,是你们俩个在撕打中,将孩子不小心掉下去的。而且,我前面已经见过他了。他说的跟你完全不同,说是他要抱回孩子,你在躲闪中手松开后,才把孩子掉下去。”
“他胡说!”女人突然抬头怒吼一声。
忽然世界变得安静起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