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说:“至于坏人,愿你追究他之恶心直到净尽。”
红色的爱丽丝轻盈地飘落到少年的脚下,我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他们,和身侧几乎没有呼唤声的肿大身体。低低地哭声,轻颤的瘦弱身体,少年低垂着头卷伏在膝盖上。
我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他们,爱丽丝伸出纤细如白瓷的手指,墨色的发梢倔强的翘起。
“少年,你恨他吗?”爱丽丝如女王般开口问道。
少年抬起潮湿的脸,在微弱的光线下,我才发现原来他如少女般俊秀的脸。果然如夜中开放的曼荼罗般的花啊,有着娇柔的面庞,却完全没有保护自己的力量。
“恨!恨不能让他一点点地死去!”少年的眼中迸发出极度的仇恨。我明明看到,看到他身上发生的一切,却不由地为着这样仇恨而感觉到悲哀。
就不能放弃吗?扔掉一切,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自由,远离了所有的伤害,以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恨意。恐惧、染血的爱、欺诈、没有爱的行为……
“太好了!那么就让我们完成最后的一步吧!”爱丽丝兴奋起来,原地跳起在半空中飘浮着。少年虽然带着极度的仇恨,却依旧被她的异样吓了一跳。
“少年,不必担心,我是天上派来帮助你的。说吧说吧,说要你现在所想做的一切。当然!最后我会协助你做到最后那一步哦!”双臂长长地伸展着,爱丽丝如同歌唱般地飞扬,长长的黑色的卷发,四面伸出如长蛇般。
少年的眼睛象是看呆了一般,痴痴地这就样,抬着头看着那红眸闪动的、爱丽丝。直到爱丽丝重新飘落而下时,才象是回了魂般。“我想,我想、一块块地杀了他,象狗一样死去!”咬牙切齿般地吐出,却是如此轻飘飘地地没有重力。
我的心在长长地叹息,而我却只能默默地注视着他们。
“不错的主意!我开始有点欣赏你喽!”爱丽丝象是嘉奖般地轻轻一吻,在少年有些苍白的脸颊上。
我看到少年忽然变得羞涩起来,原本毫无生气的黑色眼眸,也跟着变得闪闪发光。
“那么就开始吧,趁着他还有点活气,就用这把刀吧!”爱丽丝协助着少年将那把手术刀,握在了前面,我分明看到少年的手正在颤抖。
是激动?兴奋?或者是害怕,大脑已经分不清楚,只是各种的颜色和画面一一掠过。我只是这样的注视着他们,洁白的曼达花开,将要染上鲜红的颜色了吗?
少年的手直直地伸了出去,对着正在死去的那人的脖子之上。男人一半隐藏在黑暗当中,仅有的一点光线也正在,慢慢地消失。腊色没有生气皮肤,变得如同干裂的鱼,我似乎看到那深深的裂纹。
“真棒!做的不错,加油!”爱丽丝欢快的脚,在地面上起舞。少年回头深深地看她一眼,转头时却是不留情地深切下去。
神说:“一同变为污罪,没有行善的。”
“噗哧——”随着沉重的声音,那正在死去的身体,突然发出令人惊恐的叫喊声,如同野兽最后的狂吼声声,“嗬嗬啊啊啊!”胡乱弹起的四肢,狂乱地在空气中抓狂。右手险险地从少年脸上擦过,顿时让人惊出一身冷汗。
少年受惊般地向后倒去,脸上露出死灰般的颜色。“去死吧去死去死去死——”少年胡乱挥舞着手中的小刀,竟然无意中将那人的手指削去一截。我耳中仿佛听到”吧嗒“一声轻响,眼睛看着那死去的一小截手指掉在地面,然后活泼地向我蹦跳着过来。
“切!就这点胆量吗?也许——我高看了你吧!”爱丽丝停止的歌声的舞蹈,旋转着走过去。
少年在慌乱中爬起来,一脸湿漉漉的汗水,在微弱的光线中泛着光。“我可以的,可以的,请、请你相信我吧!只这一次,相信我一定行的。”仿佛想印证他说话似的,少年高高地举起那锋利的刀便戳了过去。
“嚯嚯嗬、啊啊——”随着刀锋的刺入,那身体再次挣扎起来。
“老师老师,赶紧去死吧,死吧死吧,去死吧!我的老师,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啊!去死吧,你还能再让我痛苦吗?死去去死去死——”少年嘴中狂乱地叫喊着,精神混乱起来,手中的刀子一次次的落下,又一次次的举起,每一次都带出惊人的血量。
这一切看得叫我吃惊,明明是快死的人,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血可以流淌。但,我并不同情那死去的人,一次次借助着现实中的身份和地位,让本应该被他好好爱护的孩子,受到如地狱般的折磨,这样的人,不是应该早早地死去吗?
“砍掉他的脑袋,少年!”爱丽丝在一旁冷酷地提醒道,红眸在黑暗中闪闪发着光。
那人的脖子间已经是血肉模糊一片,却因为少年的不熟练和愤怒造成的。听到爱丽丝的提醒后,疯狂的少年有了片刻的清醒,看了看自己的作品后,再一次轻轻举起了手中的手术刀。
“刷”我听到空气中轻微的声音,锋利的刀光一闪。刀子准确地切入了那人的脖项之中。“咯咯咯、噗哧咔咔噗哧咔咔——嚓嚓吱吱切!”几乎是这世间上,最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