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航嘉。下车的地点也正好是在地铁口附近。
与阿才告别后,他走了一段路。看见了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馆,飞檐翘角的,朱红色的大门上面用遒劲地书法写着“墨玉茶馆”四个遒劲有力的行书。装饰古色古香的,东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这个一点也不起眼的地方,竟然有这么座茶馆。
东方走了进去,一个跑堂走了过来:“先生,几个人?”
东方一看,有点傻眼了,底层的大堂里竟然几乎坐满了茶客。听了跑堂的问话,他说:“你们这里有雅间吗?”
跑堂问:“先生有几个客人?”
东方从容地回答:“就两个人,我要等一会儿我的客人……”
跑堂手指着楼上:“请!”
东方就跟着他上楼了。
果然是一间不错的包厢,而让东方特别满意的是,在二楼的角落里,在八仙桌旁边的红木椅子上,可以清楚地看见外面的情况,而且绝对不会被别人注意到。
跑堂问,“先生点什么茶?”
东方问:“什么茶最贵?”
跑堂说:“我们这里有一种金牌铁观音……”
东方说:“那就来这个。”
他给了跑堂三张百元大钞。
跑堂走后,将门关上。
东方马上数起皮夹里的钞票,竟然有一万五千元还多,又找出了那旅行包里的信封,将钱数了数,差点让他晕倒,数到一半就一万了,东方也不想再数下去了,他嘟囔着:“太贪婪了、太贪婪了……”
他又将那只单反照相机拿出来,见是名牌“尼康”,平时东方对照相机不是非常了解,但是单是“尼康单反”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平时玩玩的傻瓜照相机了,想到他的主人现在是如何的着急,东方的心里是异常愧疚的,他想,等到这件事的完结,连钱与照相机等物一起归还。刚刚想到这里,他突然又在旅行袋里发现了几个“玩意”,一看,都是些数码产品,有些东方还倒弄不了,只好在轻轻地把它们放好。
这时,包厢的门被轻轻地敲了几下,东方说:“请进!”
进来一个男服务员。四十岁左右的模样。他将茶壶、茶杯放好。东方说了声“谢谢!”但是那人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笔直地站在了那里。东方抬头看了看他,只见那人的神色有点不大对劲,双眼闪着激动的神情。东方是个作家,对于观察人还是有一定的准确率的,可是,人的表情实在是太复杂了,因为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每个人都有表达感情的方法,而每个人感情的表达方式与形式都相差甚大……
东方觉得也许这里有付“小费”的规矩,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百元,想想是不是太多了,又想想,自己只有这些百元大钞,再想想,刚才自己买地铁票的时候,是有一些零钱的,就又去掏裤袋,果然有,就抽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给他。而这个人却没有接,而是仍旧呆滞地看着他。东方这才仔细打量在眼前的这个服务员,这时,他的心里就打起了鼓。大凡像这样的服务性行业,聘请的服务员不是年轻的姑娘就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而眼前的他明明地已经超越了做服务员这个行当的年龄了。东方不由得对眼前的这个人用起心来:“这是给你的小费”。东方抖了抖手中的钱。
那人摇摇头,问道:“您是不是东方先生?”
东方的头脑“翁”的一些似乎要炸开了:“你认错人了,我不叫什么东方的……”东方想,本来还为自己寻到了这么个隐蔽之处而沾沾自喜,想不到还是有人认出了我。“这是个什么世界啊?!”东方真的想仰头冲霄一番……
“是您,没有错!”他马上将门反锁了。“东方先生,我曾经对您的通缉令研究了好久,也曾经试图去寻找您。可是……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相见!”那人坚决地说。
东方此刻是不能有一丁点的纰漏出现,这是要命的事情啊!他只是看着他的表情、听着他的每个字的表述,然后快速地在心里判断。“我的脸真的是被那么多的人给记住了!”东方不自觉地苦笑了一下。
“东方先生,坊间对您有许多的说法,说您是从北京来的,是豪雨林秘书长的同学好友。我只是道听途说地说您掌握了路边锋吴天昊之流的罪证,所以他们发出通缉令,要置于您死地,就像现在他们也要置于我死地一样……”
听到这里,东方很想问:“他们为什么要置于你死地?”可是,东方还是没有说出来。经历了这么多的磨砺,东方的内心与智慧都有了长足的进步,他有了可以与联邦调查局媲美的一样素质……
看到东方还是没有反应,那人就开始怀疑自己了,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看错了人,还是……但他马上否定了,他坚信自己的判断,眼前的这位一定是东方。
“东方先生,我知道您谨慎的理由,但是我接下来的话您听完后我相信您会相信我的……我叫刘韵达……”
“刘韵达?”东方的心里一怔,这名字是头熟悉了。
刘韵达继续说:“4。12事件的直接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