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昊推开自己的办公室门,见路边锋端坐在自己老板台的对面大沙发上。吴天昊觉得新奇,因为这么多年来,这位路董事长的霸道,高傲在圈里是有名的。在他的眼里,往往目中无人,高傲成了这个人的标签。
这样一个人孤单单地坐在那,还没有电话来提醒他,这在他俩的交往中是没有的。吴天昊知道,安美肯定要打电话,那肯定是被路边锋阻止了。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在没有真正搞清事情的原委前提下,吴天昊是不会轻易地下结论的,这是在他这几年的工作中养成的习惯,他自认为是个好习惯。所以他先对路边锋点点头,权当打了招呼。路边锋同样地也点了点头。
吴天昊看到他的面前没有茶水,就叫起:“安美、安美……”
安美推门进来。
“怎么不给董事长泡茶?”
安美刚刚想解释什么,路边锋连忙说:“不要去责怪安美小姐了,是我不让她去泡茶的……”
“哦……”吴天昊只“哦……”一声。
安美站在旁边,好像有话想和吴天昊讲,但是。看到市长的表情不一般,路董事长的脸色也不好,就欲言又止了……“市长,还有事情吗?”
“没了……。”
安美小心翼翼地轻声地关上门走了。
吴天昊坐上他的老板椅,用五个手指梳理了下那已经稀疏的头发。然后看着路边锋。他看出来了,从路边锋的神态看来,他的心事重重。
说起这俩人的关系,可以说是互相吸引的结果。俩人认识以后,就非常自然地被对方所吸引,应该说,聪明的人应该会认识聪明人,而聪明人也最爱结识聪明人,那何为聪明人呢?哦!那只可默认无法言传!
“有烟吗?”路边锋又要吸烟了。
吴天昊从抽屉里找出烟,拿了过去,又发现没有带打火机,就再走到老板台,拉开抽屉,找出一只打火机,打了几下没打着,就喊:“安美安美……”
路边锋连忙挥挥手,想阻止他,然而安美进来了。
“市长……”
吴天昊对安美说:“去找个打火机来。”
“打火机?……”安美确实不知道到哪儿去找。
路边锋连忙解围:“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不想抽了,只是想闻闻……”他做了个将烟放到鼻孔底下“闻”的动作。
吴天昊这才挥挥手让安美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吗?吴天昊双手抱拳。
路边锋看了看他,用烟放在鼻孔下闻闻,微笑地说:“与你说说也无妨,我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了……”
“此话怎讲……”吴天昊问。
路边锋看着他,没有回答。
吴天昊其实是个急性子:“能不能跟我说说?”
路边锋还是很有耐心地看着他,不言语。
吴天昊在对付路边锋的时候,极有方式方法,这好像是与生俱来的,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所以,吴天昊觉得此时此刻是绝对着急不了的。
“刘宝林这个人你还有印象吗?”路边锋说。
“刘宝林”?吴天昊重复了名字,想了想,摇摇头。“想不起来了……”
路边锋说:“想不起来了倒是正常的,一介草民,作为市长想不起来了是正常的。”
“这个人怎么了?”吴天昊问。
“我有预感,这个人要搞出点事来!”
“您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啊?”吴天昊皱着眉头说。见路边锋不说话,他又问:“这个人是干什么的?”
路边锋听到吴天昊问,似乎刚刚从梦里醒来:“哦,这个人是东风市场里一个业主,当时为了拆迁,曾经带头闹过事……”
吴天昊一拍脑门:“我好想想起来了,满脸的麻子……”
路边锋马上打断了他:“不是他,那满脸麻子的去年死了……”
“死了?不会是被你们打死的吧?!”
“确实是在我们公司里死的,后来医生出了证明,是心肌梗塞,我花了将近一百万才把家属的嘴封上……”
吴天昊听了有点着急:“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这种事有劳神经的,不必让您市长大人知道。”
“确实摆平了?”
“是摆平了。不论是他的家属,连原来的那一帮子人都老实了不少。”路边锋讲着讲着有点得意了。
“那么,现在是什么事情?”吴天昊问。
“哎……这个事情要复杂也要棘手的多了……”
“这么严重!”
“是严重啊……”路边锋将手里的烟卷在手心里揉搓了几下,整支烟被揉搓得变成了烟草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