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况与阿牛在中午时刻就赶到了长白。金叔一看是顾况来了,激动的拥抱了他,还用拳头捶了他几下,痛的顾况歪了嘴。
“兄弟,你来了,真是想不到啊!”
顾况板着脸:“你知道我为什么匆匆赶过来?”
“为什么?不就是咱们兄弟好几年不见了!”金叔回答。
顾况用手勾住他的肩膀,在椅子上坐下:“兄弟啊,生了病就应该去治疗,这是道理,活了大半辈子了,这么个道理也忘了?”
金叔“嗨嗨……”低下了头:“你知道我生的是什么病吗?”
“当然知道。”
“你知道当时医生看着片子和检验报告时的表情吗?”
顾况板着脸:“怎么了?”
“那表情就是告诉我,已经回天乏术了……”
顾况还是严肃地:“那又怎么样?”
金叔“嗨嗨”一笑:“那还治疗什么?还花那冤枉钱干嘛?!”
顾况的深情稍微松弛了下来:“还是我想到的,就是为了钱的事……”
金叔急忙否定:“不完全是,因为我想,老头这辈子吃了不少苦,我应该留点给他,让他……”
顾况制止了他的话:“我知道,你怕人财两空。留点钱给金伯安度晚年……你这个笨蛋,你走了,他还活得了?这么大的年纪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到时倒来个黑白两人一起走……笨蛋不想想。”
金叔似乎被顾况说得动情了,他的泪水流了下来。顾况拿出纸巾,抽出了几张,递给了他。随后,他从随身带的包里取出了一张银行卡:“这里有五万元,看来不会够的,先交个押金,我回北京后就立刻给你汇钱。”说完,他就将银行卡塞到金叔的手里。
金叔看了看卡:“我不能拿……”
“为什么?”
“你不是还没有结婚吗?”
顾况有点哭笑不得:“现在讨论的是你的病,怎么扯到我结婚不结婚上去了……你这个人啊!”
顾况与金叔这两个人,说起来还是有许多的“共同点”,他俩虽然沾亲带故的,却是儿时形影不离的小伙伴,从小,顾况就崇拜金叔,他身体棒,会打架,而顾况身体弱,开始经常受人欺负,后来金叔就挺身而出保护他,一了金叔的保护,顾况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了、所以他就特别的崇拜金叔。后来,顾况的学习成绩一直在当地名列前茅,该是金叔崇拜他了。有道是“知识改变命运”,果然,顾况去北京念大学了,成为了当地的状元,镇里还敲锣打鼓地送他,这让金叔也觉得无比地骄傲。还有,他们现在虽然有着身份上的天壤之别,但是都是光棍,这点好像兄弟俩商量好似得。开始,读大学时兄弟俩还时常地通通电话,后来顾况工作了,也许哥俩的“共同语言”也少了,就没有太多的联系了,这几年几乎没有什么联系。想到这里,顾况的鼻子酸酸的。
哥俩坐在那儿,就你敬一支烟接着我敬你一支地不停的抽烟,都在想不同的心思。
还是顾况先开了口:“兄弟啊,这样,现在就去,去陪你去……”
“不……不,兄弟,不要你陪……”
这时,突然走进一帮子人,足足有七八个。一个中年妇女说,这位兄弟,我们都听懂了,你是真正的兄弟啊,我们为他操透了心,还是你兄弟说服了他,太谢谢您了……谢谢您了!“
顾况一看,马上就明白了,他为自己兄弟有这么好的人缘儿高兴。
这些人纷纷与顾况握手,嘴里不停地道谢:“谢谢……太谢谢您了……”
顾况说:“你们知道吗,该谢谢的是我,感谢你们照顾了我的兄弟!”
最后,金叔还是答应了,马上去医院,要是有床位,他就立即住院。顾况也妥协,不去医院,由长白的人带他去。
顾况走之前,将金叔拉到一旁,神情严肃地说,不要把他的“身份”告诉他们,因为他们部里有纪律,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看着顾况严肃的表情,金叔直点头。顾况接着告诉金叔,东方娟子他们他也没有告诉他们,只说是在北京的一家研究所工作。
听到东方的名字,金叔马上解释,他是去金云村养病的。顾况说,他知道的。只是让金叔对他的职务保密。金叔说:“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既然你关照了,我还说,这不是刮自己耳光吗?!”
这下,顾况是真的放心了。他当天又回到了老宅。
顾况回到家一看,曹海他们已经将卧室都收拾干净了,老宅里好像焕然一新。顾况调侃地说:“哈哈……前来的农民工干的还不错!”
这时,胡明德拿着几包方便面走了过来。“顾老师,这井里的氺应该没有问题吧?”
看着胡明德,顾况突然发觉了这个“问题”……
是啊,这些人的“吃饭问题”如何解决?
老宅长期不住人,基本上已经失去了起码的居住功能,比如“开伙仓”的问题。以前是烧大灶的,而如今的灶台简直已经成了“文物。顾况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