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昊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他仔细品味着“老狐狸”的话语,再一次“斟酌”话语中是否有值得“警惕”的内涵。他暂时做不出判断,只得作罢。
说老实话,他是不想去省城了。这几天,疲于奔命,像做游戏般的,但是,对于华鸣他是不敢懈怠的。刚刚秘书长的那句“把华鸣交出来”的“决定”,吴天昊虽然有点震惊,他还是觉得秘书长决定挺英明的,而华鸣就在这关口竟然他自己就陷进了桃色陷阱里,大概这也许正解了华鸣的“气数”已绝。复杂的现状让吴天昊他的大脑混沌不堪。
吴天昊坐到沙发上,想让自己的心绪稍微平静些。这些年来,在官场里,他给自己定了一些“纪律”,现在看来,是很有必要的,尔虞我诈的官场里,时时埋伏着不可预测的地雷与陷阱,稍不注意就有危险,所以他遵循着“宁停三分不抢一秒”的原则。
因为,在官场里,时时会潜伏着“危机”。
“危机”一词是由两组词组成:“危险”与“机遇”。通过对生活的观察,中国古代的贤人就已经认识到危机真正的性质是机遇在等待中出现。这与西方人的观念“当上帝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他同时打开了一扇窗户”相似。
吴天昊已经养成了无论遇上被别人觉得紧急或者可怕的事件,而他却认为此刻最需要的是沉着冷静。
因为,你一时觉得不好的事情也许会变成好事,而你觉得是好事的时候,恰恰有时带来的却是灾难!
所以,没有忍受危机的力量,就看不见其中的机遇。正是在忍耐的过程中,机遇才会自己显露出来。机遇总是存在于危险的处境之中,所以有危机存在时,绝对不能灰心丧气,更不容许被自己的所谓情感蒙住双眼,当能够心平气和地忍受难以忍受的一切时,也许就有好的机遇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吴天昊就这样默默地想着……
吴天昊的生性是喜欢“变化”的,确切的说,是喜欢“美好的变化”。然而有时,美好的变化却会有伪装,犹如一幢旧房子,为了翻新或者重新装饰,你首先一个先把它拆了,尔后你再将它盖好。
他在揣摩李路夫的同时又一次揣摩了路勇奇的意图。老实说这些“揣摩”都是极有难度的。
但是,在这复杂而关键的时刻,去省城是必要的,他此刻想的是是否再带给人去?
他想到了贾德才。
带着他,也许去了自己可以马上脱身。可是转而一想,又觉得不妥,因为冰瑶锦已经在那里了,一个局长的事没有必要让两个局长去处理。
吴天昊站起身,打电话让人准备车,他想在路上应该好好再想一想。
冰瑶锦此刻也与吴天昊一样有着无尽的烦恼。追捕东方的事一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又插进了曹海他们匪夷所思的举动,她更加坚信这些事情的复杂与不一般。
冰瑶锦想到这个蹊跷的案子,觉得应该求助省城厅里的帮助,她想到了一个人,就是省城局里的刑侦队长付辰南。她马上在手机里的“通讯录”里翻找,然而找了半天,却没有找到,她这才想起,有次她的“智能手机”死机了,去修理,就将里面的资料全部“洗”了……她只得拨通厅局的总机,终于通过总机将电话接到了刑侦处。巧了,接电话的正是付辰南。
付辰南听了冰瑶锦的自我介绍,马上就想起来这个美女,开玩笑的说:“小冰,我今天的左眼跳的厉害,想是不是有好事啊,想不到是个美女记起我了,会不会是桃花运啊……!”
冰瑶锦当然也与他扯了一会。因为,就在去年,他们俩曾经参加过省厅的一次学习班,有过一个礼拜的接触。
付辰南听了冰瑶锦的话,说他马上会去西北酒店,并且问是否要不要接她。冰瑶锦说不用,她现在就去,在酒店会面。
看了监控资料,付辰南拍了下桌子:“巧了,这些人正是我们现在督办的一件要案,这些人的背景基本已经掌握了,正在追查这些人的踪影,想不到在这里出现了。
付辰南告诉冰瑶锦,这些人是一个黑社会组织,而那个女人确实是省城有点名气的交际花。
冰瑶锦想:华鸣这个人就是不简单,连省城的“著名交际花“也睡了?!
冰瑶锦问他,准备什么时候“动手”。付辰南答:本来就准备收网,既然又犯案了,那么就收网了!
冰瑶锦回到了城南的一个幽静的居民小区,这里有一套这位前几天刚刚过完四十一岁生日的老姑娘的闺房。屋里收拾得井井有条,给人的感觉只是有点寂寥与特别清静的感觉。屋内的摆设除了一个大书架醒目外,似乎就显得空空荡荡的,没有了所谓“安乐窝”的味道。
其实,这倒也正确地验证了这个老姑娘的特点,作为事业型的女人,冰瑶锦在三十五岁就担任了正科级的副局长,应该可以说是事业有成。至于到现在还孑然一身,与许多事业型的老姑娘的理由一样,因为忙于事业,再加上她的高傲的脾性,所以就“被动”地成为了“女光棍”一族。
冰瑶锦的性格很好,自从学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