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灵机一动答:“我是美校的,但是我叫何明。”
那人恍然大悟:“哦,那我们是校友了。”
东方装作欢喜地“啊,真是难得啊,您几几届的,我是89届的。”
“哦,我是86届的。”
“那您是我的师兄了。”
两人客套了一番。
当两人走过门口想“瓮中捉鳖”的人身边的时候,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刚刚在大声喧哗的人就是东方。
东方用手勾住“师兄”的肩膀:“您现在画的是……”
“国画,惭愧,没有出息,卖点小钱。”
东方说,“还是比我强大,我画的是宣传画,卖的的零花钱!”
两人边走边“哈哈……”大笑!
和那位“校友”寒暄了一会,东方觉得摆脱他了。找了个借口,就热烈握手后各自离开了。
正在这时,东方突然看到了货运电梯,一个个人正在搬运纸箱,他抱起一个,还剩一个,东方急中生智,搬起另外一个,和他同进了电梯。
工人:“谢谢!”
东方:“不客气。搭搭电梯。”
工人:“没问题。几楼?”
东方:“底楼。”
等东方刚刚想走出门,看见门口已经有黑衣男人在了。他向刚才那位工人问:“你们去哪儿?”边说边掏出烟,给周围五个工人发了一圈。点了烟,工人似乎和他早已认识的一样。
“去鼓楼。”
东方马上惊讶的:“这么巧,我也正好去鼓楼。”
那几个工人马上说:“上我们车吧,可以省十几块的出租车费了。”
东方说:“是啊,可以买包烟了。那谢谢了!“
工人说:“谢什么都是兄弟!”
东方和他们握了握手:“对,兄弟!”
在车上,几个工人望着东方吃吃地笑。东方问,“你们笑什么?”
“你的头发!”
东方不由自主的摸头发了。
所以这里不得不说。有的时候,事情就会那么的凑巧。东方为自己刚才做了一回贼又忐忑又自喜,忐忑的是,生平第一次做贼,自喜的是自己的智商。所以他想以后有机会会去商场补上假发的钱。而此刻在自喜的蛊惑下,他脱下假发,炫耀给这些工人看。工人们先是一惊!而后你抢我夺的朝自己头上套。当套上第三个脑袋时,一个拐弯,汽车一颠,那个胖胖的小伙子手一抖,假发就这样被风一吹,飞了出去,凑巧的是,汽车正在行驶在大桥上,假发飞啊飞啊……东方眼睁睁地看着它飞到了十几名底下的河里……
所有人都惊呆了!
东方只好安慰他们……
所以说,有时一个小小的细节会改变一切。
而“假发”就是!
好在此刻的监控室里,“眼镜”抓挠着脑袋,他不明白东方是怎么样逃过他的火眼金睛。只是嘀咕:“遇到对手啦,遇到对手啦!
到了鼓楼,东方和那帮“兄弟”分手“,他环顾四周,不知道自己是在那里。他马上栏了俩出租车:“去火车站。”
不一回,火车站到了。他马上找到了售票处,刚刚想去掏钱,突然发现有一穿公安服装的和另外一个穿铁路制服的在贴一张通缉令,那上面的正是他身份证上的照片。东方马上回头,进了厕所。他不明白,他们的效率是如此的高。正应验了肖玉珍的话:“他们无所不能!”
“应该马上去汽车站,要是运气好的话,他们还没来得及贴,可以混过去。”事不宜迟,他马上又搭了出租车。出租车转了一大圈。东方走了下来,一看,火车站近在咫尺,原来火车站与汽车站是挨一块的,他是被司机甩了。刚刚想去与他理论,出租车早就没影了。
遗憾的是,还没等他进车站,已经在一处公告栏里见到了自己的“标准像”。
此刻,东方真的像无头苍蝇般不知所措了。
东方背对着一耸花丛,陷入了沉思。
这是个形象思维特发达的作家,他几乎把时间都投入到了他的所谓的一个个故事里了,甚至于在做梦的时候也有故事伴随着他。以前是他的笔尖、如今是他的键盘,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出了他杜撰的那些故事。他常常痴醉于他的故事,他也为他的故事辗转反侧;他为他的故事时而兴奋时而悲痛时而……他几乎不是生活在这个熙熙攘攘的社会之中,他的书桌上压着一张居室周围所有的能够外卖的电话,他喝的是送上门的矿泉水,所以,他的屋子和宾馆无异。
现在,东方觉得“现实版”的“故事”即将上演。东方突然非常的自信,因为他觉得平时活着也和其他人不一样,那么现在就权当是在书写另外一个惊险的故事。他坚信,这个“故事”一定非常的好看,而且精而不险,有个完美的结局。
根据东方构思惊险小说的思维方法,根据现在所处的危险地带,他应该马上摆脱现在的处境。因为,要是现在立即转移到偏僻的地方,也许通缉令还没有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