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彪听匪兵喊“抓住了”,按捺不住的一阵狂笑,居然还整理了服饰,才神气活现的走进院子里,嘴上假斯文的说:“刘书记,幸会,幸会。”
蓝万贯跟在朱彪身后,见两名匪兵押着一个人胳膊,把这人上身向下弯成九十度,不禁想起了自己受批斗时的样子,心里觉得解气。另一名匪兵揪着这人头发向后拉,这人只好努力的仰着头,对着走来的朱彪。
“这,这不是刘宝龙。”蓝万贯看了这人的脸后沮丧的说。
“什么,不是?他妈的你敢耍老子。”朱彪听了怒气冲冲,飞起一脚踢在被抓住的民兵下巴上,民兵的嘴一合咬断了舌尖,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朱彪却看也不看,冲着身边的匪兵怒吼道:“还他娘的呆着干嘛,赶快去给我搜,抓不到刘宝龙我扒了你们的皮。”
匪兵们一哄而散,继续向前搜查。时间过去两个多小时,匪兵们被冷枪打死了三十多个,也抓住了十二个民兵,还发现了五具尸体,应该是自杀身亡的,但就是没有刘宝龙的影子。
匪兵们的包围圈逐渐缩小,渐渐的靠近城墙,还剩下两个院落。
一个院落已经破败,只有半人高的围墙,能看见里面的房屋也是年久失修,色彩斑驳。另一个院子却是一抹灰色高墙,高台阶大门两旁放着两个石雕,不是传统的狮子,而是条冲天欲飞的石龙。
匪兵们觉得高门大户油水大,多数人都进了大院子,来的晚的只好进破院子。
进了破院子的匪兵觉得奇怪,从外面看院子破败,里面却收拾的十分整齐,院子没有杂草,一些工具靠墙摆放着,院子中间则是一张竹几三把藤椅。
土匪们踹开房门,里面更加整齐。虽然只有几件简单的家具,却擦得一尘不染。炕上放在些没做完的刺绣,都是龙凤呈祥的画面。
房子角落里,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哆哆嗦嗦的蹲着,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其他书友正在看:。
“老家伙,看见共-党书记刘宝龙了没有?”一个土匪恶声恶气的问。
“没,没。没看见。”老头子没说话,老婆子结巴着说。
“没看见?有人看见共-党进了这个院子,你们胆敢藏匿,就不怕杀头?”土匪继续诈两位老人。
“怕,我怕。真的没,没看见。长官,饶,饶了我们吧。”老婆子继续说。
土匪看了看这个房子,可算是一穷二白,没什么油水可揩,心里很生气,就骂道:“饶了你?妈的,我要是搜出共-党,扒了你的皮。”
正说着,外面有匪兵叫道:“这里有人来过。”
房子里的几个匪兵听了,架起两位老人走出房子,看到两个匪兵正对着围墙看。
“你们看,这不是有人刚爬过的痕迹?”一个匪兵说。
“哦,还真是。妈的你们两个老东西是不是活腻歪了,竟敢窝藏共-党。快说,你们把藏在哪里了。”几个匪徒恶狠狠的说。
老头子这回抢先说话了:“老总,我们真的没看到。您看我家里就这么间破房子,哪里能藏得了人。”
一个土匪过来,扬起枪托照着老头砸去,嘴里喊道:“你们没藏,到哪里去了?”
这土匪本来是要拷问口供,不想枪托正好砸在老头太阳穴上,老头叫了声倒下,身体抽搐几下就不动了。老婆子见了,扑倒老头子身上嚎啕大哭,嘴里不停的骂:“你们这些天杀的,不得好死啊。”
土匪们正要拉起老婆子继续问,朱彪带着一群人进来了。蓝万贯跟在后面,见到院里的情景,禁不住大叫起来:“不要啊,老总们,这里得罪不得啊。”
他喊完,快步上前,用手探了探老头的鼻息,瘫坐在地上,带着哭腔说:“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呀。全完了。”说了阵,他翻身对着老头的尸体不住的磕头,嘟囔着:“不干我事,不是我干的,饶了我吧。”
朱彪见蓝万贯惊恐的样子,又看了看貌不惊人的死老头,心里很奇怪,不知道蓝万贯怕些什么,就一把拉起他,问道:“我说老蓝,这是怎么回事?”
蓝万贯几乎要哭了出来,垂头丧气的说:“朱大当家的,你听说过县城里的蓝凤奴吗?这老人家就是蓝凤奴的老爹蓝老汉啊。”
朱彪听了心中也是一震。蓝凤奴那些近似神迹的传说方圆几百里内都传遍了,朱彪也听手下人议论过。不过,朱彪毕竟是土匪出身,虽然传说中得罪了蓝凤奴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死去,他自己并不是十分害怕。当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是他做人的原则,就吩咐几个匪兵去棺材铺拉口上好的棺材来,要好好安葬蓝老汉。
老婆子哭闹的朱彪心烦,但他也不愿意再得罪蓝凤奴的老娘,就走出院子,问土匪怎么回事。土匪说了院墙发现痕迹,但这个院子里和房子里也的确藏不了人,说不定翻墙进了边上的大院子。
朱彪听了,点头道:“我们一路搜查过来,就剩这一个院子了。刘宝龙一定躲在这个院子里,大家要仔细搜查。走,我们进去看看。”
蓝万贯听了,一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