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单方面在闹的闹剧,最后以弄得大家都不愉快而结束。
这一晚,杜小萌和詹祈都没能睡上一个好觉。杜小萌是被气得睡不着,而詹祈,是心里堵得睡不安宁。
在床上翻来覆去合不上眼的时候,他想到刚才忘了问杜小萌是从哪里来的买房子钱。在京城里买座房子不象到菜市场上买一棵菜,没有一定数目的钱是不可能说买就买的。杜小萌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还能从哪里弄来一笔买房子的钱了?想来想去,那钱绝对不可能是从天上刮来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宇天政给她钱了。
虽然说宇天政向来大方,杜小萌又曾经与小笑蕊共过患难的,但宇天政之前不是已经给过谢礼了吗?再说,买房子的钱不是小数目,他有可能无端的给一个跟自己不算是有交情的女子一大笔钱?詹祈突然想到,在杜小萌的身份败露后他曾经找宇天政诉过苦,当时宇天政似是有意无意的试探过他与杜小萌之间的关系,还问过好些关于杜小萌的事情来。难道说,宇天政对杜小萌早就有意思?早到在杜小萌的身份败露前已经存在了?
想到这一点,詹祈觉得自己是终于想通了杜小萌的钱是从哪里来的问题。但,想通后,心更觉得堵了。他自己都搞不清为何会觉得堵,跟自己其实是没什么大关系的事情,为什么要让自己不痛快呢?可是,话虽如此,但当他一想到宇天政和杜小萌的时候心情就好不起来,偏偏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净往两人身上去想。
熬至天亮,一夜没有睡好、心依然堵得慌的詹祈没精打采地去上朝了。整个早朝,由开始到结束他都是心不在焉的。
下了朝从殿里退出来,宇天政走到詹祈的身边关心地问:“看你今天没精打采的,是不是有什么事了?”
詹祈抬眼看了他一下,脸上闪过不自在的神色,快快地把头低下闷声地回答说:“没事。”说罢,自顾埋头往前走,不再吭一声。
宇天政耸了耸肩,似是没有留到他的不自再,也没有再多问只是跟上他的步伐与他并肩往前走去。
他不急,他知道詹祈是个藏不住心事的性格,等一会不用他追着问都会主动找他说的。
果然不出所料,两人一路不说话的走到了宫外,宇天政准备登上马车的时候,詹祈跟了上来,先他一步跳进了马车。
宇天政笑了笑再上车,坐到詹祈的对面,说:“去老地方喝一杯?”
詹祈点了点头。
老地方,就是离王宫不是很远的一家叫“忘忧小筑”的酒馆。两人皆是那里的熟客,进门后也不用店小二招呼就熟门熟路的径直向二楼的厢房走去。
说是来喝一杯的,但店小二拿上来的不是酒,而是茶。这是宇天政和詹祈的习惯,白天还有正事要忙的话,他们是绝对不会去碰酒的。
宇天政坐在那里慢慢地剥着花生米。他剥花生的动作非常的优雅,不象是在剥花生,倒是象在给花生按摩,。坐在旁边看他剥花生,那肯定会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不过,坐在他对面的詹祈明显不是来欣赏他剥花生米的。
詹祈埋头端起一杯又一杯的茶往嘴里灌,那架势绝对是象个来借酒消愁的。宇天政也不理会他,就坐在那里专心致志地剥花生。
这样过了好一会,宇天政面前的那个碟子里已经放着大半碟的花生米,詹祈也连灌了十来二十杯的茶。
詹祈终于把茶杯放下来,直盯着宇天政的脸开口问:“你与杜小萌之间是什么一回事了?”
宇天政放下手里的花生,拿过桌上放着的干净湿手帕擦了擦手这才回答说:“目前来说,是朋友。不过……”他抬眼看着詹祈,挑了挑唇展开一个好看的笑容,“我喜欢她,并有让她成为睿王府女主人的想法。”
“睿王府的女主人?”詹祈明显是被宇天政的话给震惊到了,他盯着宇天政的脸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问:“可是,皇上会同意你立一个出身低微的女子为正妃吗?”
不是他瞧不起杜小萌的出身,如果今天坐在他面前的是其他人,他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如今坐在面前的那个人是当今的太子殿下,是未来的皇上,皇室那些什么尊卑、什么地位的条条框框就是立在那里,你不可能说当看不到绕过去就行的。以宇天政的生母为例,虽然是为皇上生了儿子,但因为出身太卑微,即使是母凭子贵也只能得个后宫妃嫔等级最低的“美人”封号,直到亲生儿子被册封为太子,她才水涨船高的被册封为惠嫔,但地位比起皇后和其他贵妃和妃来还是要低许多。
杜小萌以后真的是跟了宇天政,别说是名份了,就算是无名无份的,在世人的眼里尤其是皇族中人的眼里看来,她都是祖上不知道积了多少的福德才能攀上这样的高枝。如今宇天政说想要她当睿王府的女主人,那就是要立她为太子妃。太子妃是未来可能当上皇后的人,皇上会允许自己的儿子要一个出身不好的女子为正妃?那是不可能的。
宇天政知道詹祈心里想的是什么。他收起笑容认真地说:“只要小萌是愿意的,再高贵的出身,最显赫的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