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天政分别洋洋洒洒地写了两张纸,写好以后,他向林心茹和萧公子招呼说:“你们过来。”
林心茹和萧公子迟疑了一下,低头垂眼地走到了宇天政的跟前。
宇天政将两张纸分别推到两人的面前,指着上面的某个空白地方,说:“在这里把名字写上去,打个指印也行。”
萧公子看了自己面前的那张纸一眼,看到了“卖身契”几个大字。他不知道太子殿下的用意,可也不敢提出疑问,更不敢细看纸上写的是什么,颤颤惊惊地拿起笔就在宇天政所指的地方把名字写了上去。
一旁的林心茹已经慌得没了魂儿的,连笔都拿不稳,萧公子只好拿起她的手,把她的拇指在墨上印了一下,再按到她面前的那张纸上去。
宇天政把两张纸收回来,再又招呼詹祈说:“把名字写上去。”
“没问题。”詹祈大笔一挥,爽快地在两张纸上“见证人”三个字下面的空白位置写上了自己的大名。
待詹祈也把名写上去后,宇天政认真看了一遍,这才站起身来。
杜小萌看着他,等着看他接下来有怎样的行动。宇天政留意到杜小萌的目光,他抬眼望向她,对她笑了笑,那笑容象是在告诉她:别担心,等着看好戏吧。
杜小萌向他回以一笑。
宇天政收回目光,这才走到林福荣的面前,问:“你就是林家的大少爷林福荣?”
林福荣赶紧跪下来,弯着腰缩着脖子,有些结巴地说:“回,回太子殿下,草,草民正,正是林福荣。”
宇天政要摆款的时候,他就算是不说话随便往哪里一站,身上那种从骨子里渗出来的王气和霸气,也能形成非一般强大的气场。
如今,他就是很淡定地对着林福荣摆款了。
面对着身上有着强大的王霸之气的宇天政,林福荣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他几乎动弹不得。
宇天政把手里的两张纸往林福荣的眼前晃了一晃,说:“林少爷,这人嘛,你想带走也可以。不过,很不凑巧,他们两人今天一大早就卖身进了本王的睿王府为奴为婢。看,这就是他们的买身契,白纸黑字清楚地写着,卖身钱为每人五百两。”他象是怕林福荣看得不够清楚,特意往“五百两”那个位置指了一下,“林少爷什么时候能给本王一千两的银子替他们赎身,就能什么时候带他们走。”
“一,一千两?”林福荣呆了一呆,抬头看着眼前那两张散着墨香、字尚未干透的纸,脑筋没有一下子反应过来,一句很不上道的话脱口而出:“这,这买身契不是刚刚写出来的吗?”
宇天政挑了挑唇,似是很惊讶地说:“怎会是刚写的呢?这买身契是今天一大早就写的,还是在詹将军的见证下写的,好看的小说:。你再看,这见证人上明明白白地写着詹将军的名字呢。”
林福荣急了,更不上道地再说一句:“可是,草民刚才明明……”
“可是什么?”宇天政打断了他的话,的脸色一沉,变得严肃,“林少爷,你是在质疑本王和詹将军的诚信吗?”
林福荣的心“格登”了一下,脑门直冒冷汗。就算给个天他做胆子,也不能质疑太子殿下的话啊!质疑太子殿下这等权贵,不就是自找死路?他赶紧扑倒在地连连磕头说:“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宇天政将两份卖身契收回去,板着脸继续发难说:“林少爷,你的心里肯定是认为本王以势欺人,颠倒是非黑白了是吧?”
“草民没有!草民不敢!望太子殿下明察!”林福荣心里暗暗叫苦,都恨不得狠抽自己那张臭嘴几个大耳光的。
宇天政冷笑一声,说:“现在没有,现在不敢,以后就有,以后就敢,是不是?”
这位太子殿下看来是要跟自己干上了!慌了手脚的林福荣此时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除了僵直地跪在地上“草”了半天外,其他什么解释的说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还是一直跪在他身后的张三上道些。张三虽然也是慌乱,但还是能从宇天政的话里听出点味道来。
张三硬着头皮向宇天政解释:“回太子殿下,奴才的主人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太子殿下所说的全是事实,是奴才的主人愚昧,脑筋一时糊涂才会乱说话,等主人的糊涂劲过了,他就会知道是自己弄错了。是主人自己的错,今天是他错了,以后也一定是他错了。自己犯下这么糊涂的过错,说出去只会令他人笑掉大牙,奴才的主人断不会把今天的错事说出来,让自己成为笑柄的。”
“你家的主人真的象你这样想?”宇天政别有意味地问这么一句。
张三赶忙从后悄悄地拉了拉林福荣的衣服,林福荣连忙接口说:“太子殿下,草民就是这样想的!”
宇天政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眯了一眯,说:“那就好。本王不希望以后听到任何有损本王声誉的流言蜚语。”
林福荣这下总算是上道了,他连连磕头保证说:“太子殿下请放心,草民绝不会说出任何有损殿下声誉的片言只语。”
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