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虎村南边在靠近南面的山林边缘的区域,围了一片翠绿的野荆草和坚木林,坚硬的野荆草和坚木的树皮在是村妇做衣服的好材料,通过长达数月的浸泡鞣制而成的衣物有很好的韧性,能够抵挡普通野兽的爪牙。
不过这片林地,遍地而生的野荆草杂乱纠缠,锐利的齿叶仿佛一把把镰刀,对于伏虎村的山民来说收割野荆草和砍伐坚木是一项繁重且非常消耗体力的任务,况且野荆草本身又有着惊人的生长力,即便猎队的人每天都来砍,野荆草仍也不见少,。
从见到霍都与霍峰二人那天起,为了锤炼霍钧的体魄,这收割野荆草的任务霍都便接了下来,也开始了霍钧锤炼的日子。
“嚓!嚓!嚓!”
这一日大早,在霍都和霍峰的双重督促下,只见霍钧疯狂的挥舞着石镰,坚韧的野荆草仿佛无穷无尽,任霍钧穷尽力气,也只看到石镰刀下一小截断掉的杂草。面对野荆草,霍钧恨的牙痒痒的。
看着霍钧气呼呼的挥舞着石镰,霍都霍峰二人不由大笑。
“哈哈,钧小子,你这般胡乱挥舞费力不说,根本就不能伤了野荆草的根本,你且在一边看看叔叔的!”
霍都给霍峰使了个眼色,只见霍峰接过石镰,轻轻掂量了一下,俯下身将身前伸手能收拢的的野荆草紧紧一拢,石镰沿着这一拢野荆草的根底用力划过,一大团野荆草便提了起来。
“钧小子,你再来!”霍峰将石镰递回给霍钧。
霍钧握住石镰,这次他并没有像方才那样急于挥石镰,而是像霍峰一般将身前能够收拢的野荆草紧紧拢住,又觉得似乎拢的太多,再次松手,然后将方才一半的野荆草拢住,石镰沿着野荆草的底部用力划过。
“哈,成功了!”
霍钧抓起他收割的第一把野荆草,虽然只有不到霍峰的十分之一,但是比刚才胡乱挥舞砍掉的明显要多的多。霍钧激动的小脸通红,这是一次成功的尝试,却让霍钧明白了一个道理,力量固然重要,但对力量的运用技巧有的时候比力量本身更重要。
霍钧兴奋的挥舞的石镰,重复着方才的动作,似乎忘记了疲惫。
霍峰和霍都拿着骨刺警惕的在草场来回游走,这一带虽然在南面的山林的边缘,但还时不时的会有些小野兽迷失了路跑了过来。
“大哥,这小子学的蛮快啊!”霍峰不时的瞄了瞄霍钧的动作,那小子拿石镰的动作是越来越娴熟了。
“是啊,若是能坚持这个速度,我估计不出一年,他的耐力和体力会有很大的提高!”霍都深深的看了霍钧一眼,“真像三哥啊!”
当霍都叹道三哥时,霍峰突然打了个激灵。他们的三哥,正是霍钧的父亲霍进,曾经也是一条铮铮铁汉,有着堪比猛虎的力量。五年前在西部猎场打猎的时候,猎队偶遇了一头赤炎虎,霍进为了掩护大伯而死于赤炎虎的鼻息之下,而霍进却在临死之时将骨刺刺入赤炎虎的心脏,同归于尽。
这旺苍山之中,到底有着多少不得而知的恐怖生物,霍都不知,他所见过的最恐怖的生物中,赤炎虎当之无愧是第一,便是传说中的啮兽,在他看来和赤炎虎相比也未必更恐怖。
那恐怖的鼻息,仅仅是赤炎虎的一个鼻息,数十条汉子几乎烧成焦炭,一个虎啸便震碎了上百条壮士的胆,想到那惨烈的场面,霍都霍峰至今仍心有余悸。
赤炎虎虽然最后死在霍进的手里,但很少有人再去提起这件事情。
“霍峰,你猜猜,后来那个虎胆归谁了?”
“你说的是……是那条……虎胆?”霍峰似乎看到那条白额赤睛虎,声音竟有些无法察觉的哆嗦。
在旺苍山伏虎村的人千年来一直认为,猛兽的胆和心是它们的力量之源,。将之生食,便可获得它的力量。
虎胆和虎心的作为最大的战利品自然归属功劳最大的那个猎手。而当时赤炎虎被杀,手刃者霍进却也死了,所以,虎胆和虎心的归属一直是个迷。
“该不会给了是这……这小子吧!”霍峰哆嗦的指了指不远处正在收割野荆草的霍钧。
霍都摇了摇头,道:“这孩子当时得到了虎心,虎血被分给了村里的所有孩子,虎肉和虎皮分给了所有壮士,虎骨也制成了武器!只有虎胆,一直没有人获得,它还放在大伯那里。”
“前面的我也知道,只是胆至今还保留着?难道大伯……”
霍都猛然打断霍峰的话:“不,因为它根本就不能食用!”
“什么?虎胆不能食用?难道它是石头做的!”
“赤炎虎的虎胆和所有我们见过的丛林猛虎,以及啸山虎都不一样,那是一个能发光的晶石,用火烧不毁,用水煮不烂。即便是用赤炎虎股骨做成的鼓槌,也不能打开它。”
“真是神奇的猛兽啊!”霍峰不由叹道:“不过,我一辈子也不想再见到了。”
“钧小子这小子有个好爹啊,希望他能像他爹一样强大!”
“大哥,我有感觉,这小子比他爹还要强大。赤炎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