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府的人均面露震惊之色,绍依柔的脸色更是震惊之余又难看至极。今个儿她刚听说有准王妃进了漠王府,本就心生烦闷,没想到,现在三王爷居然堂而皇之的包庇起那个蠢材,难道说,传闻有误,准王妃和那蠢材是一个人,其实就是绍佳敏?!
不不,绝对不可以,她绝对不会输给一个蠢材的!绍依柔跪倒在冷苍漠面前,轻声细语地带着哭腔,“臣女曾劝过家母不要再骂二姐,可家母口无遮拦惯了,并无坏心,还望王爷见谅。”
冷苍漠锐利地目光睨向绍依柔,听闻她只比绍佳敏晚出生一天,可同是十三岁的年龄,她却出落的丰腴,面色红润。若不知道她的年龄,定以为已满及笄,想来,两姐妹之间的待遇差距是极大的。
绍厚武回过神来,忙跪到在冷苍漠面前,谦卑地说道,“贱内妇人之仁,还请王爷大人有大量。敢问王爷这般晚来,莫非是佳敏出了什么事?”
“她离府出走了,下落不明。”冷苍漠用了一个很新的词汇,是离府出走,而不是逃府出走。犀利地狭眸观察着堂屋里地众人,即使在听见绍佳敏下落不明后,脸上也没有担心之色,冷苍漠拳头不禁紧攥了起来。
他的丫头是生活在怎样一个家庭中,亲爹不疼,后娘不爱,姐妹不顾亲情。想来,这倒是与他的处境极为相似,可他不同,他是一个男人,而她是一个小丫头。
心里划过一抹疼,疼地让冷苍漠蹙紧了浓眉,“从今往后,见绍佳敏如见本王,如有不敬者,当以皇族最刑罚执行!”冷酷地话落,冷苍漠如见首不见尾地神龙,消失在堂屋。
绍静曼由于生病的关系,撑着不适地身子才来到堂屋,只见以绍厚武为首的人神情异样,因而问,“爹,出了什么事?”
绍依柔起身,将对绍佳敏心头的怒火狠狠地发泄在绍静曼的身上,一巴掌撑掴上她的脸颊,恶毒的诅咒道,“你那个下贱的妹妹,已经死在外面了!”
绍静曼脸色瞬间苍白,身子一软,昏倒在地上……
公鸡打鸣的声音不绝于耳,躺在床榻上的绍佳敏迷迷糊糊地睁开美眸,想想动动酸痛的手,却发现双手手腕被一指粗的绳子绑在了一起,而她身穿喜嫁娘地大红喜服,“这是怎么回事?”
绍佳敏乌亮地眼眸困惑四处转了转,回想到昨晚那个香炉,知道自己定是着了坏人的当,暗责自己真是大意。想开口喊人,奈何嘴巴被人塞满了布,让她说不出话来。
正绞尽脑汁想办法时,绍佳敏只听门外有脚步声,她立即闭上眼睛,在敌暗她明的情况下选择装睡。
随后响起门被打开的声音,客栈的老板娘颇为熟悉地声音说道,“李员外家的迎亲队伍马上就要到了,这姑娘怎么还没醒?春妮,你赶紧想想办法,让她过来,我去外面迎下迎亲伍。”
“是。”唤春妮的女子走到绍佳敏身边,拿出一个小瓷瓶,在绍佳敏鼻间蹭了蹭,呛地绍佳敏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宣告自己装睡失败。不过即使装睡失败,她也大概了解现在的情况,她现在是替嫁新娘。
“姑娘,你醒了。”春妮颇为内疚地看着绍佳敏,扶着她坐起身,对视上绍佳敏清冷控诉地美眸,她胆怯地说道,“你别这样看我啊,我也是听命行事,好看的小说:。其实嫁给李员外的儿子也没什么不好,虽然他儿子傻了点儿,但至少他家可以让你穿金戴银。”
绍佳敏翻了个白眼,似乎在说,既然那么好,那你为什么不嫁他?!倏尔,听见外面吹吹打打地声音。春妮紧接道道,“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我得给你盖上盖头了,不然老板娘该骂我了。”
“唔——唔——”绍佳敏发出愤怒地声音,红盖头披在她的头顶,让她除了地面以外,看不到外界的任何情况,就被春妮半掺半拖的领了出去。
下楼梯的时候,绍佳敏想到了自救的办法,那就是故意摔下去楼梯,可她清楚身上本就有伤,如果再摔一下,摔个残疾又没人照顾,那她还不如直接死了呢,所以这个自救的办法只能取消。
“京城的迎亲队伍都这么早吗?”赤旭杰温润如玉地声音,带着疑惑地问向身边倒茶的店小二。
店小二手一僵,随即压下心里的惶恐,回答道,“不是,办喜事这家是李员外家,他家特意选了个吉日,怕耽误了吉时,所以才会这般早的。”
同样听见赤旭杰声音而反映异常的还有绍佳敏,任春妮怎么推着她走,她都不走,只是朝着赤旭杰的方向不断发出唔唔的声音。
赤旭杰紧锁了眉头,墨眸打量起那个娇小地身穿喜服,盖着盖头的女子,瞥见她双手被捆,不察觉到异样,起身道,“她的双手为何被绑着?”
“哦。这姑娘天生痴傻,而且又哑,只有将她的双手捆住才会听话。”店小二精明地回答道。
店老板娘作为媒婆领着迎亲的人恰巧走了进来,递了个眼色给两个标榜大汉,那两个大汉立即架着绍佳敏出了客栈,并强硬地将她塞进了花桥。
望着那抹消失在视野里地倩影,赤旭杰不由地迈开脚步,但却被一名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