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韦一刀正觉奇怪,旁边跑出来一个人,跪在聂虎面前:“虎爷。我表哥这是多喝了几杯,酒后胡言乱语,还请虎爷高抬贵手,不要砍断他的腿,挑了他的筋。我求您了,求您了。”
连连的求饶,告罪,韦一刀心里虽然怒气腾腾,但自己也不是散打冠军,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个场面,只要说错一句话,分分钟都会丧命,毕竟自己的命,还是要比其它不相干的命要值钱的多。
丧刀提了刀,在等着聂虎发话。
聂虎盯着跪着的那人看了一阵,眼睛一翻,喝道:“谁敢不服我,哈哈,谁敢不服我,就让谁坐轮椅。丧刀,干活。”
丧刀熟练的将郭子吟的手腕握住,一翻一捏,那刀尖便向着手筋挑去。
很多人都恐惧的闭上眼睛,坐得最近的韦一刀,却是将眼睛瞪得大大的。
聂虎觉得这胆大的年轻人有点古怪,这么多年了,在他发怒的时候,还有谁敢靠近他三米以内,这人邪里邪气的,越看越可疑。
聂虎刚伸出手指,想要丧刀去砍了韦一刀。
忽然,大堂里的人先是听到铛的一声,像是玻璃碎了,有人哎呀了一声。
然后又是咻的一声,接着就听到一众打手一阵乱叫,大伙抬头一看,却是聂虎从后脑到前额被打穿了一个血洞,正有鲜血从枪眼里涌出。
丧刀摸了摸脸,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滴在了脸上,他看了眼手指,全是血,他抬起头,正见到聂虎张着两只铜铃般的大眼,额头上一个血洞正向下淌血,死不瞑目的向着他扑了下来。
丧刀吓得怪叫一声,松开郭子吟的手,被蛇咬了似的跳蹿起来,又是咻的一声,丧刀提着刀,便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同样的位置,血正在流出来。
打手们全乱套了,一边大叫着救命,一边手忙脚乱的拿出手机打电话,还有好几个人急匆匆的冲到下面的去报信。
这时候,人群中却有一个人叫道:“聂家完了,聂老大、聂老二都死了,有人要整死聂家,我们快走,免得在这里被当作聂家爪牙,被枪打死。赶紧跑,把小命保住要紧。”
说完,那人长一马当先,就向着楼下风一样的跑了出去,韦一刀定晴一看,却是那个长发披肩的忧郁艺术家。
聂胜龙被枪击重伤,聂虎也死了,群龙无首,再也没有人敢阻拦这群人流。这些打手犹豫了片刻,也开始随着人流往下哄跑。
韦一刀在这时候,却是慢条斯理的到壁柜里拿个袋子,到还没被掀翻的桌子上,用袋子装着冷拼盘里的猪耳朵、酱牛肉和花生米,这些东西,可是好货,留在路上慢慢吃。
一边装,一边却在想:鬼手陈薄这家伙,真的太鬼了,聂家大乱,正好趁好打劫。他来取这东西取得恰逢其时,这个杀手也来的恰逢其时,他们是不是一伙的呢?
韦一刀擒着袋子冲下楼去,看见到处都是乱哄哄的,几千人像没人管束的羊群,四散奔跑,正拼命的往那个小门涌去。
还有很多人开始翻围墙,叫声,骂声,响成一片,比做道场法事的声音更响十倍。
韦一刀四处瞅瞅,也打算翻围墙。他来到二米高的墙角下,看到处都是人,就不敢使出那套鬼步。
他先将东西扔在墙头,接着原地跳起来,双手用力扣住墙边,用力往墙上一翻,上去了。
他拎着东西跳下去之后,看到远远的有好几辆警车开了过来,耳中已经传来了清晰的警笛声,“呜呜呜”的大白天确实有些吓人,他赶紧往外跑,。
跑了好几分钟,才跑出凤凰楼的地盘,这时候,已经有警察在拉警戒线了,他打了个的直奔车站,到站上连气也没歇,买了张到湖州的票,看了眼时间,还有十分钟。
他这时候倒是放下心来,从袋中拿出了泡凤爪,开始慢条斯理的啃了起来。
上了车,坐在座位上,韦一刀向四周打量了一下,没见着那个长发披肩的艺术家,看起来好象都是些良民,便放心的睡起觉来。
一觉醒来,已是黄昏,车厢里影影绰绰看不太清楚,旁边空着的卧铺上好象有个人正靠在那里打盹。
穿了一件深色的风衣,头发很短,戴着一副墨镜遮住了眼睛,不知是真睡假睡,他身旁放着一个工具箱,一尺来长,上面刻着些图案,看起来好象是只麒麟,韦一刀就来了兴趣。
他支起身,伸长了脖子,想看个清楚。
谁知那人伸手将箱子一翻,突然塞进睡毯里藏了起来,韦一刀心下大怒,不就是个麒麟,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还会画龙呢!
一裹睡毯,人就倒了下去,但却在竖着耳朵,斜着眼睛看那风衣男子。
他突然觉得这这个人很危险,看着他,你会觉得有一种恐惧在一点一点的靠近。韦一刀凭借敏锐的直觉,强烈的感觉到他是个可怕的人。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到处都亮起了手机的光芒,车厢里有了音乐的声音。
“快看新浪微博,哥们。云渊市的聂家四虎老大、老二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