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心怀不满,故杀之而后快。
知道儿子要杀爹,和亲耳听到儿子想要他的命,完全是两个概念。二皇子的话一出口,西越皇帝的心彻底凉了,冲着下边挥挥手,说了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然后起身准备回宫了。
那萧瑟的身影离开龙椅时,明显地一颤,跪在殿下的二皇子瞬间泪眼朦胧,心里暗道:“父皇,孩儿对不起您了!与其苟活于世,不如重新再来!这样,我的鹿儿在地下也不会孤单了。”
就在皇上的身影就快要消失的时候,二皇子喊了一声:“父皇!”皇上一震,停住了脚步。二皇子道:“儿臣有一事相求。”
“说。”皇上的声音是哽咽的,这是他能为儿子办的最后一件事了吧?父母对儿女的爱向来都是无条件的,可是很多孩子们并不知足,这到底该怪谁呢?
二皇子带着哭腔祈求着:“鹿儿本是十三年前被父亲抄家灭门的夏将军的女儿,有幸逃脱,被孩子发现带回了宫中,隐姓埋名。其实当年夏将军延误军情的事另有隐情,不过夏家已无后人,孩儿也不求为她们家平反,只求能将孩儿的尸身与鹿儿葬在一起。”
皇上转过身来,一脸惊疑:“你竟然将逆臣的女儿藏在身边这么多年?你究竟置朕于何地?你这是在怪朕当年的决定是错误的吗?我告诉你,给你陪葬的,只能是你明媒正娶来的皇子妃!退朝!”皇上说完就大踏步离开了。
“父皇!”萧逸风哭得肝肠寸断,被两名侍卫架着往殿外走去。萧逸风大哭道:“鹿儿,是我对不起你呀!我就不该听你的,为什么要瞒着呢?白白背了恶名,也没有逃过一死!可怜你整天化妆成个男人,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这是何苦呢?鹿儿,你等着,我马上就来陪你了!”
三天后,天阴沉沉的。二皇子宫中被收监的人都被拉到了南门外,包括陆楠。一辆辆的囚车驶过岚城的街道,两旁看热闹的老百姓在窃窃私语。有几句闯进陆楠的耳朵:“这二皇子妃才嫁进宫几天呀,二皇子就遭了横事,看来这女人的命硬啊,克夫。”
面对死亡,陆楠并不害怕,听到这几句话时她笑了。明明是男人闯的祸,却总是有人把责任推在他身后那个无辜的女人身上,这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吧?弱者只能被更多的人踩踏,偶尔博取了别人的同情,也绝对不会长久。所以,要想不被欺负,就只能让自己变强,变得更强!可是,她还有机会翻盘吗?
陆楠在囚车里颠簸着,不经意地扫向人群,看见了萧逸康和春兰两人在站在人群后方,均是一身黑衣。扫了一眼开道的护卫,陆楠冲着二人的方向摇了摇头,然后摆出一副认命的态度,呆呆地看着前方。
萧逸康和春兰混在看热闹的人群里,悄悄地尾随着囚车,来到了南门外。负责看守的士兵打开了囚车上木笼子的门,将众人都放下车来,一个个领到行刑的柱子旁,将她们绑牢在柱子上。
士兵们下去了,一群彪形大汉怀抱着鬼头刀上来了。监斩官无聊地望着天,敬候午时三刻,这个做了鬼都捞不着投胎的时刻。
人群里的春兰急了,推搡着萧逸康:“你爹到底能不能赶来了?就指着他的金牌救楠儿了!真急死人了!”
萧逸康擦擦额头的汗水:“我也急啊!可是我爹要是找不到那块牌子,来了也是白来啊,再等等吧。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让他给放哪儿去了。如果他要是真赶不过来,时辰一到,咱们就劫法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