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是你让我重新说话的,我还是要感谢你!”陆楠伸手在身上摸了几下,略带尴尬地说:“我也没什么东西好谢你的,要不我以后常来帮你干活吧,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权当我付医药费啦!”
“瞧你说的,我给你治病,也长了自己的经验。再说了,也是看着你投脾气,打心眼儿里喜欢。要不,你认我做干娘吧?”武绣兰试探着说出自己压在心底好久的话。
在她眼里,陆楠和自己的孩子差不多大,未曾照顾过女儿,一直是她的一块心病。如今看着眼前的陆楠,就想起那个被迫“抛弃”的女儿,没来由地感觉到亲切。
听见她要做自己的干娘,陆楠一阵难为情。毕竟眼前的人不过三十来岁,如果算上上辈子,自己可能跟她差不多大吧。
见她没有像自己预想的那也扑过来喊干娘,武绣兰难掩心中的失望:“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像我这种人,就该安心地与青灯古佛相伴,怎么能奢望有你这样一个女儿呢?”
陆楠略有些拘谨地说:“不是这样的,我愿意认你做干娘。”说完这话,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做自己的姐妹还差不多,权当自己在演戏吧,冲着武绣兰扯出一个笑容。
见她有点扭捏的样子,武绣以为她不好意思,一笑把她搂进怀里,说:“不习惯有个娘,是吧?慢慢会习惯的。谢谢你!谢谢你让我体会到了做母亲的喜悦!”
陆楠轻轻地推开她,拿出手帕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水,说:“其实,能有你这样一位又年轻、又漂亮、又慈爱、又懂医术的母亲,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我该谢谢你才对。”
“孩子,我还从来没仔细看过你的脸呢,你为什么总戴着面纱呢?每次看你吃完东西,就匆匆挂上面纱,为什么不愿意用真面目示人呢?”
“这个……,因为我脸上有一块难看的胎记。”
“在哪儿呢?让我瞧瞧,看能不能治一下。”
陆楠把面纱摘了,侧过脸来让武绣兰瞧。武绣兰看了半天,又找出医书来比对,最终,她掩口笑出了声。
武绣兰研究着陆楠脸上的胎记,最终笑道:“傻孩子,这哪里是胎记啊,这是代表着女孩子贞洁的守宫砂。只是奇怪,你的父母当初是怎么想的,一般都点在手臂上,而且点得很小。你的却点在脸上,还点这么大。”
“什么?守宫砂!”陆楠在上辈子就听说过那是什么玩意儿,只是这当爹娘的也太没正事儿了吧,怎么给点到脸上了,还整这么大一块。
难道她的父母是怕她被坏人拐走了不成?女子的容貌多重要啊,这不相当于给她毁容了么?他们是不是太恨自己了?怕自己凭着好容貌找个好郎君?
想到这陆楠不禁有些沾沾自喜,还好现在自己是孤儿,要不然,和这样的父母在一起生活,得多凶险啊!
武绣兰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对,我确定,这就是守宫砂,用喂了朱砂的雌壁虎制作的。别担心,等你嫁了人,自然就会越来越淡,最后消失得不留痕迹的。”
陆楠道:“我不担心,我只是想不通,我的父母为什么要在我的脸上涂这个东西,让我变成丑八怪,其他书友正在看:。”
“也许他们是怕你遇到只贪图你容貌的登徒浪子吧?”
“比我漂亮的女孩子多了去了,怎么不见人家的父母这样做呢?”
“这种方法已经很少有人使用了,一般人都不知道这种办法的。我也是小的时候听我父亲说过,刚刚又查看了西越的古医书才确定这就是守宫砂的。”
不管怎样,陆楠现在是非常高兴,自己不但能说话了,脸上那吓人的胎记,也不过是贞洁的证明。
陆楠开心地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镜子,欣赏自己的容貌,现在看那块殷红,已经不觉得丑陋了。
武绣兰笑呵呵地说:“毕竟是小女儿的心性。每次看你飞来飞去,一点女儿家的娇羞之态都没有,总是会不自觉把你当个男孩子一样去看待。”
“我……”陆楠刚想说自己是个做影卫的,职责就是暗里保护主子的安危,哪有时间做小女儿姿态,忽地想起不能暴露身份是影卫的首要职责,便说道:“我是个习武之人,舞刀弄棒的习惯了。”
“你都学些什么功夫啊,还从没见你练武时是什么样子呢?”
“那我就给您练一套拳脚功夫吧?”
武绣兰很开心:“好啊!”
二人来到院子,陆楠顺手把面纱塞进腰间,她现在觉得脸上的那块红是值得骄傲的,没必要掩藏了。只是以后仍免不了戴着面纱,毕竟做影卫的,怎么能轻易让人记住面孔呢?
看看场地,陆楠站到院子中间,拉开架势,练了一趟蛇拳。
那老尼看着院里的热闹,搬来凳子,叫武绣兰坐在边上观看,自己陪站在她的身后一起看。
陆楠收招站好,来到武绣兰身边,问道:“干娘,我练得好不好?”
“我哪里懂这些?看着招式挺好,就是不知道跟人比武时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