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没有写“老三”到底看到了什么,只是说等他醒来以后就在医院里,他是被该卫生间的保洁员发现,并报警送到机场医院。
第二天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很大的变化,他打不了电话了,身体上好像带有很强的电磁干扰,手机根本无法使用,使用座机也只能听到“刺啦”的声音。
而且医生也告诉他,他身体有异常的磁波干扰,很多仪器都没法在他身上使用,建议他到专科的医院去检查一下。
“老三”谢过了医生,办了出院手续,只有他自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用电脑显示屏也是一道道的,发邮件都很困难,但还是给我发了邮件,希望能帮他分析一下。
信中后半段是他给我发了第一封邮件后,几天内的调查结果。
他查到了在机场建设T3航站楼时,301和337两个机位是东西对立的,在航站楼最南侧,而南侧以前正是该区域拆迁时候的村里的坟地。
有些灵异的事情本也不奇怪。信中说他要去查证一件事来确定他的想法,但是没说去查什么,也没写他想到了什么。
只是在结尾写了一句,如果他的想法是真的,恐怕有性命的危险,如果他还能活着,他会给我发第三封邮件。
看完这封邮件我再也无法平静下来,看来“老三”麻烦还真不小,说得好像有点像我的手臂一样,冲了煞了,身体有异常反应。
可是也没说明白,他到底看到了什么,白衣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接下来的一天是周日我基本没有心思做任何事情,恍恍的等在电脑前,挂着邮箱,无聊的看着电影等待着。
看着无聊的电影,到晚上七点多了,我恍恍忽快睡着了,突然弹窗出来,一封未读邮件。
点开,果然是“老三”的如期而至的第三封邮件,不过这封邮件写得很潦草,而且连标题都没有,内容有点语无伦次,显然是在比较匆忙中写下的。
大至内容是他已经找到了那个地方,但是因为某种原因没能进去,基本上他的猜测可以印证了,他马上要带一些装备再进去,之后语无伦次的写了点很兴奋之类的云云。
虽然没能明白他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但是知道他没事,我还是放心了好多。估计过两天还会有新的消息,所以就先睡了。
谁知道半夜两点多,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烦燥的接过来,上面没有显示号码,接通了以后只听到一阵粗重的喘息声,之后是一阵如摩擦般坚锐的声音,他娘的谁跟老子开玩笑,我大骂道,正准备挂电话,对方突然冒出一句:“老六,救我!”
之后一阵“刺啦”的电磁干扰声,电话断了。
我试图回拨,但根本没有显示电话号码,查看通话记录也没有任何通话信息,好像我根本没接到这通电话。
我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确认刚才不是在做梦,冷静下来之后发现刚才应该是“老三”的声音,虽然杂声很多,但是还是能听出来一点,他喊“老六”的语调是向上的,正常语调是四声向下的。
拨打他的手机依然是无法接通。
赶紧打开电脑看下电子邮件,没有任何信息。
实再忍耐不住,查找了一下毕业时发的通讯录,打他家里座机电话,是他父亲接的,大半夜的过了很久才接电话,告知我他今天是夜班。
我说好吧,等他明天下班请他给我回个电话。
挂断电话再也睡不着了,心神不宁的去上班,快到中午的时候,接到了他父亲的电话。
说他出事了,让我到家里来一趟。
心叫一声完,还是出事了,虽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还是觉得有点突然。
马上跟公司请假,打车到他家。只是没想到既没到他家里,也不是医院,而是在公安局。
见到他的父亲后,他父亲说他是在机场一处限制区域内被找到的,当时带了些违禁的物品,不知道想干什么,怕威胁到空防安全,尸体就被带回到公安局了。
因为他的手机里最后显示的一个号码是我的,但是并没有拨出去,而且显示的时间也是我打给他家里的时间。
警方让我来想了解一下情况,他父亲也很想知道一些事情。
我先被带到询问事里和一个警察聊了一些情况,我把三封邮件的事情告诉了警方,反正我不说他也能查到。
直接查“老三”的发件箱就能查到。
但是我没说接到他电话的事情,反正我的手机里没有相关的记录,“老三”的手机上也没也有打出来的记录,警方也确实在通信的终端里没查到“老三”打出过电话。娘的,我到底接没接到电话,我自己现在也不确定接没接到那个电话。
第二天参加了“老三”的葬礼,比较冷清,来的人很少,由于事发比较突然,也没通知大学那帮死党。
在火化前向遗体告别时,我最后一次见到了“老三”,在警方的尸检报告里面了解到,没有什么外伤,死于心源性猝死,我走过“老三”的遗体旁时,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