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彪有点傻眼,这老道一直一本正经的,不像是爱开玩笑的人,难不成里面真有个吃人的凶兽……
袁真一未再说话,向墓门的右侧走去,火把光亮有线,其他人都未注意,待到墓壁边上,发现竟然有一个地沟,直通墓室里面。
赵保年等人仔细看了看这条沟,像是个排水沟,里面的水渍还很明显,显然不久之前这条沟还是满的。
袁真一解释道:“这条沟是给那些猊童出入用的,猊童被人为的布在这里守着这个墓葬,从这条沟里出入墓中,现在四象锁魂阵已破,毁了这里的风水局,里面的水自然没有了,我们正好从这条路进去,省得费力破开墓门,还可避免从墓门进入有可能设置的机关。”
说完老道当先跳入沟内,一塌腰进入墓中,赵保年这回不敢走在最后了,紧跟着老道也进入水沟中。
水沟里面的水虽然没有了,但是依然很泥泞,黑色的淤泥很厚,走起来有点吃力,不时还会看到一些猊童的尸体。
走了几步就进入墓室里面,就不在地沟中了,眼前很开阔,赵保年仔细照了照墓门后面的情形,发现墓门后面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斜坡,也就十几米就和地沟连在一起,整个墓室就完全被水泡在里面,看来真是把整个墓全都被猊童守卫下。
如果没先破了风水阵,就算强行打开墓门,里面一片汪洋,还有猊童出没,肯定无法接近到墓主的棺椁。
现在面前十分开阔,照了一下墙壁上的水渍,足有5米高。
赵保年一进来心底就凉了半截,这水这么深,就算二排真的在里面也早淹死了。
地势突然开阔起来,众人排开用火把照明仔细搜索着。向前又走了十几米,在不远的地方模糊的看到了巨大的物体。
老道示意众人先停住,自己先走过去。
约摸过了一分钟,老道叫众人过去,赵保年走到近前发现这是一个非常大的石台,得二十平米左右呈正方形,足有六米多高,显然高出原来的水面。
但石台四周没有阶梯,上面全是滑腻的污泥,无处着力。
袁真一道:“看来这石台就应该是这墓室的中水,水满时就高出水面一米,能轻易上下出入。”
李大彪看了看高度,贴在墙边立好马步,叫道:“来小林子,我托你上去。”
小林子在老家是采药的出身,不仅攀山的本领熟练,还练过些轻身功夫。
小林子紧跑了两步,向上一跃,李大彪双手一托,小林子借了一下力,还真就扒上了石台的边缘,一翻身,上了石台。
因为没拿火把也看不清上面什么情况,先把腰带解下来,小林子系的是练武的搭布带,还长一些有二米多,不能全垂下来。
李大彪依样画葫芦,把解家哥俩和我一起托起来,虽然没小林子那么好的轻身功夫,但是抓住腰带让小林子拽上来还不成问题。
赵保年在被小林拽上的瞬间隐约感到头顶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因为没有照明,也没看清,只是感觉,也没太在意。
等四个人都上来后,李大彪先把火把都扔上来,之后对袁真一说:“道爷,我把您托上去,我可就上不去了,下边没人托我了。如果有事你们就大声叫我。”
老道微微一笑,来到李大彪身边,说道:“站好了。”
李大彪一怔,还未明白过来,只见老道左手一抓他脖领,右手抓住他腰带,喊了一声:“上边的接住了。”
李大彪身子笔直就被扔了上来,赵保年跟小林子赶紧扶住。李大彪怔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再看老道,一手拿火把,另一手把道袍在腰里紧了紧,一提气,直接向墙上一纵,贴着墙向上斜着跑来,眼看着力竭,突然反身斜着向上借了个力,走了个“之”形,直接跃上高台。这下李大彪算是开了眼了,不仅他这小二百斤的体重,一下就扔上六米多高,再看这轻身功夫简直绝了。李大彪开口赞道:“好一身武当派‘梯云纵’的本事,你刚才就把他们几个都扔上来多省事,弄得我费半天牛劲。”老道一笑不答。当先向台子中央走去。
众人跟在后面发现在石台中央还有一个玉石围栏的圆形台子,不过这回不高而且有台阶上去,众人来到台子周围发现整个台子周围尸骸堆垒,有各种的动物骨骸,也分不清有没有人的。
袁真一仔细看了一下这台子的规格,自顾自叹道:“修这个陵的是我道门中人,这石台外方内圆,讲究方圆之道,外侧由天干做引,内有地支做路,这围栏暗合两仪之道,看来这台子不应该是放棺椁的,而应该是个祭台,你们的人应该就在圆台之上……”
说罢挥挥手,让我们过去。
赵保年心里一紧,看样子老道似乎之道这祭台做什么用的,二排恐怕凶多吉少。
几个人没再跟老道啰嗦,直接冲了圆台近前,到了近前火把能照的情况下,发现横七竖八躺了几十具尸体,不是二排是谁,伤口虽不同,但能看出均是猊童所伤,而最外侧几具尸体更是面目全非,白骨尽露,血肉飞溅,像是被猛兽残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