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蒙古铁骑南下灭了南宋之后的百余年中,汉人一直处于一个被压迫的屈辱之中。即便是朱元璋将蒙古人赶回草原到弘治年间已过百年,但那时的汉人对蒙古的仇恨依旧没有被时间抚平。雷动一听这哈姆克台吉的名字,心中“咯噔”一下,暗忖道:“若他不是一个吐鲁番人,而是蒙古人的话。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吐鲁番与蒙古联合起来,一同东侵大明?吐鲁番这些年国力虽强,将哈密卫夺去之后,一直有继续东进之心。可是毕竟是它毕竟只是西域小国,西域之处,群雄割据,还有许许多多的国家,吐鲁番若是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后台支柱,如何敢来寻找宝藏,侵我大明?”
而那翻译的一席话,让雷动这种心思越来越重,那翻译说道:“他是瓦剌人!”梁浩铮、游若、小木一听这话,大吃一惊。梁浩铮手中云纹剑一抖,遥遥指着,喝道:“原来吐鲁番果真与瓦剌结盟,想共同侵我大明江山了!今日你们回不去了。”
而那翻译倒不动怒,将梁浩铮的话对亦里丹儿说了一遍,又将亦里丹儿的回话翻译道:“哈姆克台吉是瓦剌人,可是在吐鲁番长大。他是一位吐鲁番的勇士,他的母亲二十年前是吐鲁番最美丽的姑娘。”翻译这番话的用意,就是想让众人打消掉“吐鲁番与瓦剌”联盟的这一个心思。可他越是这么说,众人心中的疑虑反而越大。
那翻译瞧见众人的面色,续道:“且不说吐鲁番没有和瓦剌结盟,就算真的和瓦剌结盟想要东侵的话,你们今天也得放我们回去。若不然,中原人就是言而无信!”也的确,谁让众人之前的赌注中已说明了。
梁浩铮心中纠结,实在后悔方才的赌注中加了“你们若是输了,就留下宝藏和郑旺父女,放你们离开”这一条,越是想来,越是懊恼,走到雷动和铁磊身旁,问道:“这……这该怎么办?”这时的铁磊脸色苍白,低声说道:“不碍事的,既然先前答应过他们了,就放他们离开便了。这些吐鲁番人年年来我大明进贡,总是有其他方法调查出他们是否和瓦剌有勾结。如今听到这个怀疑,下一次使节来京的时候,咱们就细心调查吧。而且真的扣住了这三个人,也是无济于事。看他们的模样,就算是上在狠毒的刑法,也不一定能套出一丝有用的消息。”雷动也点头道:“铁磊说的不错,当今皇上仁厚,也不让锦衣卫滥用酷刑。将之前的许多刑法都已废除掉了。俺先与这厮比武,若是侥幸胜了他,先将郑旺父女二人和这些财宝带回北京。”说着,往前一步,也不与那哈姆克台吉打招呼,而是直接用“逍遥游”的身法功夫三两步跃下山坡,来到下面的空地之上。
而哈姆克台吉举着玄铁禅杖,自山上奔跑下来之时,借着力道,率先出手!雷动用上“天罗步法”,左闪右避,又用“逍遥游”东纵西跃,那哈姆克台吉极强的臂力在雷动的闪避之下变得毫无作用。
顷刻之间,哈姆克台吉猛攻,雷动躲闪,已交手了二十余个回合。恰恰和方才梁浩铮与亦里丹儿的比武形势相反。那哈姆克台吉虽说一时半会之间伤不到雷动,但表情淡定,并不着急。猛攻了一阵之后,大概手臂也在渐渐发酸。毕竟这玄铁禅杖足足有八十斤,一般人挥舞起来极为费力。他的手臂有些酸痛之后,也缓缓减慢了攻势,变攻为缠,用起玄铁杖法与雷动缠斗了起来。
二人你来我往,又斗了三十个回合,东方已慢慢见白。众人不知不觉间,已经在这矮山头处耗了一宿了!此时,那哈姆克台吉瞧雷动上盘迅猛,下盘稍弱,挥舞玄铁禅杖招招攻击雷动两腿。而雷动怎会被他这么轻易寻到破绽。在哈姆克台吉禅杖一沉之时,纵身一跃,用了“降龙掌”中的“飞龙在天”,由上而下,朝着哈姆克台吉的额头奋力劈去。
哈姆克台吉的身体由于玄铁禅杖的分量,一沉之下,不好立刻挺直。瞧雷动一掌劈来,躲闪早已是来不及了,而举起玄铁禅杖格挡也是极为困难的事情。情急之下,他将玄铁禅杖让地上一撂,挥起左掌,要与雷动对上一对!
雷动大吃一惊,他自然明白的很,若是自己与他对上一掌,必然会中了他“化功大法”的内力,体力的纯阳内劲一散,这场比武就已败了。无奈之下,雷动只好收手后撤。
可雷动刚一后撤,才觉得对方这一掌又轻又缓,实在不像是使足了十成的“化功大法”。这时他才心知上当,原来方才自己的一招“青龙出手”,打的突然,掌风又快,哈姆克台吉不能闪避,不能格挡,其实连运起内力的时间也不够了。可他倒也聪明,他知道雷动尝到过“化功大法”的威力,自己随便一掌,就能令他胆战心惊。
雷动受了一骗,心中不敢,右脚在沙土上猛然一蹬,纵身飞上前去,用了“八步赶蝉”同时击打那哈姆克台吉身体的八个地方。而哈姆克台吉由于方才出掌时是先将玄铁禅杖撂在地上的,雷动后退之后,他弯腰去捡,也恰恰是在这一瞬时间,雷动再次出手。
哈姆克台吉反击不急,只好举起玄铁禅杖防住了自己的上盘。雷动的双掌一掌打他左肩,一掌打右肩,双肘一肘攻他左肋,一肘攻他右肋,两膝的目标则是左大腿和右大腿,而两脚的目标则是哈姆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