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铮心中暗忖:“起初三弟出这个主意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什么地方欠妥。如今看来,这结果虽好预料,可后果极难预料。倘若真是那帮吐鲁番人发现佛经是假的,折而复返。恐又免不了一场大战了!不行,我得登高瞧瞧。”他边想着边四处瞧看。
这小镇既然位于五台山下,也不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带。地面凹凸不平,有高有低。梁浩铮找了一个高处的二层阁楼,立刻飞奔了过去。他用“七纵神功”纵身跃上这阁楼的瓦顶,往远处一瞧!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来者哪是旁人,正是四个身着藏地红色僧衣的吐鲁番王国的勇士手提铁杖,杀奔过来。
梁浩铮大惊,忙下了高地,跑回众人休息的房屋中,大呼道:“不好!那些吐鲁番人又杀回来了。”熟睡中的小木、雷动、铁磊、符戎堂大惊,赶忙穿上衣服,蹬上鞋子,跑将出来。
五人各自施展绝佳的轻功,往小镇西边跑去。终于在这四名吐鲁番人进入小镇之前将他们拦下。小木喝道:“我们有心放过你们!你们为何还要回来?”那马上的翻译怒道:“中原人!狡诈。真佛经拿来!”
梁浩铮大怒,喝道:“你们当强盗居然还当出了道理!这佛经本身就是我们中原大地上的宝物。你们抢夺去了五本,我们本想息事宁人,不予追究。可你们贪心不足!你们当我们不知道么?你们吐鲁番王国正是想用我们民间传说中的佛经藏宝图找到财宝,供给你们的军队,伺机攻我大明江山!”
那翻译道:“言而无信!卑鄙!中原人。”梁浩铮听罢大怒,拔了腰中青釭剑,提起内力,奋力跃起,要斩这马上的翻译。
那翻译一拉缰绳,坐下马匹退了三退,刚刚避开,却不料马腿竟被梁浩铮的青釭剑斩断!“哐”地一声摔下马来。他身边三名手持玄铁禅杖的高手瞧梁浩铮出手,不敢怠慢,飞身跃下马匹,上前助战。
而小木四人也立刻施展绝技,守在梁浩铮身周。九人顿时战做一团。
“叮叮当当”的打了半个时辰,九人都已汗流浃背。那吐鲁番人的一把禅杖不攻不守,只是将人死死缠住。梁浩铮左劈右砍,由于心中恼怒,手上自然穷尽绝学,一时处处占了上风。可是与他敌对那人毕竟是一个手持普通铁杖的翻译,武艺和兵刃较之另外三人都有不足。
那四名吐鲁番人猛然变换了阵型,梁浩铮刚一猛攻,就有一把玄铁禅杖从中格开他手中宝剑,并且与他厮斗了起来。
梁浩铮手腕一抖,挽起三朵剑花,朝着那吐鲁番人脖颈处一剑刺去。那人举杖一挡,梁浩铮手腕一转,顺势将宝剑劈将下来。可他剑到中途,只感觉腹中一痛,原来是被那玄铁禅杖的尾端横击打中。铁杖沾到梁浩铮皮肉时,幸好他猛退几步,伤的并不是非常严重。
而小木一侧,他用上“韦陀掌”中的十八招掌法一路猛攻,他面对的本身是一个举着玄铁禅杖之人,那人战到中途,与梁浩铮敌斗那人换了位置。恰恰是这一换,使得小木攻势更猛,时间连拍那翻译胸前三掌。只瞧那人吐出一口鲜血,仰头倒在了地上。
雷动、铁磊二人同时力斗一名举着玄铁禅杖的吐鲁番人,二人一近一远,一快一慢,一时间那吐鲁番人无以招架,用自己的杖法缠住了雷动,却露了铁磊,缠住了铁磊,却露了雷动。只得边打边退,也顾不上身边伙伴受伤。
唯一处于下风的,只有符戎堂了,符戎堂挥舞擒龙纵鹤手,本应凌厉非凡。可他每每出手抓那人身躯,迎在自己身前的总是那玄铁禅杖。多亏他武艺精妙,收放自如,才不至于被那玄铁禅杖将自己震伤。
除那受伤的翻译以外,另外八人又比斗了半晌,仍然是难分胜负。而那吐鲁番人瞧又有同伴受伤,不敢再与梁浩铮等人缠斗,玄铁禅杖往回一收,回身上马,四人三马一路朝着五台山方向而去。
雷动等人纵使轻功不弱,可又怎跑的过马匹?原地只剩一匹快马,梁浩铮想也不想,蹬鞍上马,追那四人去了。小木大惊,急忙说道:“大哥,等我。”可话犹未落,梁浩铮早已跑出了百丈,声音顺着风散去,他也并未听到。
且说梁浩铮一路急追,眼瞧快到五台山下了,倏然之间,有两名吐鲁番人勒住缰绳,回过马头。一人举着一把玄铁禅杖,朝着梁浩铮便杀将而来。
梁浩铮是南方人,对马上作战并不熟悉,加上他骑术一般,对胯下马匹的控制力极差。瞧对方一来,本是想往前格挡,却不料胯下马匹受惊,猛一仰头,他缰绳脱手,重重摔下马来,又摔裂了伤口。
可这还不算完,梁浩铮眼前金光一闪,两把玄铁禅杖同时打到了他的面前。他本坐在地上,情急之下用了“懒驴打滚”,滚在一旁,“鹞子翻身”腾空跃起,脚下刚一站稳,两把玄铁禅杖又一次杀来。
这一下梁浩铮避无可避,只好举起手中青釭剑一格挡。只听得“叮啷咔”三声脆响。那“叮”的一声和“啷”的一声本是玄铁禅杖击在青釭剑上所致,而最后“咔”的一下,则是梁浩铮手中青釭剑断裂!成了两截!
梁浩铮大吃一惊,猛一仰头,避开禅杖。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