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江湖,一直是北方多绿林,南方多帮派。随着生产力的发展,投身绿林的人越来越少,反而像漕帮这种以盈利为目的的帮派却出奇的繁荣。
保定马帮联盟统治北方运输,也不过是两个马场,五百匹骏马,三百多人而已。而三漕之中,人数最少的九通派也比这个数字高出了许多。所以在江湖上的名头,要比马帮联盟大的多。
如今洪方蓉和洪方震听到了孟苏泽的真实身份,本以为马帮有救!自己有救。可一听完他与孙灼的这番对话,心中又凉了下来。他们知道,谢荣昌不过是个奸险小人,还好对付。而一旦孙灼盯上了马帮联盟,大概洪家的基业,就真的气数尽了。
梁浩铮冷笑一声,缓缓道:“孙灼,你以为单凭你和归海诅的力量,能够击溃马帮的百余人么?”
孙灼一听,拍着归海诅的肩头,笑道:“师父,你听他说了些什么?”
归海诅白牙一呲,迎着月光,让人心寒,沉声说道:“梁浩铮,你说醉月楼外埋伏的那一百余名马帮之人么?我与徒儿来迟了一些,就是因为发现了他们的踪迹,顺手将他们收拾了。我们两人各自赏了他们五十掌,今夜一过,恐怕这百余人就会毒发身亡了。”
归海诅身边的谢荣昌听罢这话,也顾不上疼痛,仰天狂笑。他本以为自己胜局已定,却不想在狂笑时刻,笑声戛然而止!心窝处冒着黑烟,一个黑色掌印赫然在自己胸前。
归海诅轻哼了一声,说道:“这人也没用了。”孙灼微微一笑,说道:“本以为不用咱们出手,不想这姓谢的如此没用,二百多人的必胜局面,被他搞成如今这番模样。”
归海诅并不接话,转向梁浩铮,说道:“来吧,咱们今日也做个了结吧!”
梁浩铮抖了抖手中软剑,“唰唰”两剑划开捆绑洪方蓉和洪方震麻绳,说道:“你们退到一旁吧。恐怕伤到你们。”
归海诅身边孙灼也退了几步,将这醉月楼大堂外的空地全部让给了梁浩铮与归海诅。大堂之内的一众打手见谢荣昌被杀,扔下钢刀,纷纷逃离大堂,由后门出去。
冷月照着,梁浩铮想到当初净帮五十名兄弟的面庞,便对身边这魔头恨之入骨!本想着醉月楼一行凶险,却不料仍是处理旧怨,也罢!死在归海诅手上,到头来也算得上是一个了结了。
归海诅轻哼一声,说道:“那‘发不老’的‘七纵神功’配上了孟云老鬼的剑法,我本以为应当是天下无敌了。岂料到了你的手上,威力不过而而。许多年前,江湖中就有了争论,是我师父的‘鬼影’厉害些,还是你师父的‘七纵神功’厉害些。既然这两个老东西都已不久于人世,那咱们二人比划比划,也算是给‘鬼影’和‘七纵’分出一个排名来。”这话说罢,他脱下外衣,将一件护身软剑脱了下来,扔在地上,冷笑道:“娃娃,我穿软剑对你,未免有失公允。出招吧!”
梁浩铮虽是自幼习武,打下了极佳的武术功底,但是练习武夷山孟云的武学不过三年不到。这归海诅成名已久,单就内力比拼,梁浩铮早已输了。可如今生死攸关,哪里顾得上多言其他,他手中软剑一抖,挽起三道剑花,脚下一闪,直奔归海诅心窝刺去。
归海诅并不招架,待梁浩铮手中软剑刺到自己身前五寸时,用起“鬼影”闪避,两只铁掌挥出,如同两把重刀模样,上下两路,一奔咽喉,一奔丹田,阴风嘶鸣,格外瘆人。
梁浩铮不敢怠慢,手中软剑一曲,化作一条银蛇缠住自己咽喉处归海诅的手掌,又用起“八步赶蝉”的功夫,纵身跃起,两膝、两脚分别踢向归海诅胸口及额头。
说时迟,那时快,归海诅不退反进,额头及胸口处收了梁浩铮四击,但他聚集“蒲牢神功”的阴毒内力,用那只被梁浩铮手中软剑缠绕的手掌猛然一推。
梁浩铮本以为归海诅受了自己一招,应当往后倒退几步,自己只要微微抖手,便能用软剑将他的手腕削伤甚至削断。岂料这归海诅瞧出他心中所想,不退反进破了他这一招。梁浩铮不敌“蒲牢神功”,凌空受了一记猛掌,脖颈往后一扬,摔倒在地,口吐黑血。
归海诅没让他有喘息的机会,挥舞双臂,再一次杀奔他身前。梁浩铮“懒驴打滚”翻身避开,有一招“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抖了长剑前来招架。
归海诅大笑道:“娃娃,好能耐!”边说着,边催足了十成内力,招招狠逼,拳拳致命!
梁浩铮银蛇乱舞,闪转腾挪,堪堪抵挡,却毫无还手之机!二人战了十个回合,归海诅故意卖了胸口一个破绽,引梁浩铮出击。
如此局面,岂容得梁浩铮多想?瞧见归海诅胸前漏洞,不假思索,举剑便刺,剑到中路,却不能再往前半寸,原来是被那归海诅的左掌握住!
归海诅制服梁浩铮手中兵刃,右掌奋力一击,梁浩铮无奈之际,撒手撤步!已被归海诅夺去了手中软剑。
归海诅抖了抖折花剑,哼笑道:“那孟云就用这种东西么?软不拉几,甚不趁手!”话音刚落,只见他捏住剑头,左右手开弓一拧,一柄软剑瞬时间便被拧